第二天，尼古拉沒有像往常一樣早起鍛煉，至于原因嘛，阿琳娜前夜似乎有些太熱情了，尼古拉沒想到她單薄的軀體下竟然隱藏了那么多的能量，二人玩了一整晚“俄羅斯方塊”，以至于吃早飯時，侍女們看尼古拉的眼神都有點不對勁。

不過阿琳娜暫時還是不會搬到冬宮，倒不是尼古拉不愿意，而是阿琳娜以學業為由拒絕了，尼古拉雖然心里想著俄國藝術學院離冬宮也就500米，可能耽誤呢，但還是尊重了阿琳娜的想法。

···

突然之間沒人管了，尼古拉還有些不適應，索性總參謀部大樓和海軍部大樓離冬宮很近，往常尼古拉為了顧及影響沒怎么去，現在亞歷山大二世都搬離冬宮了，尼古拉也就放開手腳了，三天兩頭往總參謀部和海軍部跑。

這一日，尼古拉邀請了陸軍參謀長庫羅帕特金一起去觀看駐扎在圣彼得堡的陸軍第1軍的訓練。

在訓練場，尼古拉見到了親自指揮訓練的現在第1軍軍長斯科別列夫中將和第1軍第1師師長小尼古拉大公（軍銜少將）。

如果單單從職位上看似乎是斯科別列夫似乎是降職了，但了解內情的人都知道陸軍第1軍在俄國的地位，這是由近衛軍整編而來的俄國王牌部隊，有什么新式武器都優先配發給第1軍，俄國皇儲尼古拉對第1軍也非常重視。

所以斯科別列夫本人也沒有抵觸和不滿，高高興興的就跑回來上任了。

“中將，現在訓練中還有什么問題嗎？”

“殿下，我回來的時間不是很長，很多事情還不是很清楚，不過就我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我認為您之前的訓練安排有些保守，現在第1軍的訓練多集中于防守，對于進攻方面反而有些輕視。”

尼古拉聽到這些話，心里有一點不爽，我倒是想安排進攻呢，武器之前不是還沒到位嘛，先從最基礎的組織防御陣地開始練有什么不好，重機槍，速射火炮等兵器不是都到位了嘛。

再說就現在的科技發展水平來看，誰進攻誰損失大，靜態防守比消耗不好嘛。

斯科別列夫剛說完那些話也有些后悔，他是沙皇的教子，長期擔任地方軍隊長官，所以以前說話不是很在意。

但現在沙皇都退居二線了，按照俄國的規矩，親近沙皇的他也應該退居幕后，可這位皇儲不僅沒有奪權，反而做主將他調回圣彼得堡擔任俄軍王牌第1軍的軍長，結果現在一句話就把皇儲給得罪了。

參謀長庫羅帕特金是個會察言觀色的主，所以趕緊和稀泥：“中將，殿下有自己的考慮，之前是因為裝備不到位，無法支撐我軍的現代化變革，所以才優先從防守做起，現在新式裝備已經快到位了，未來會做好平衡的。”

“哦，什么新式裝備？”斯科別列夫問道

庫羅帕特金還沒有回答，尼古拉就打斷了他們的交談，用手指著訓練場上的士兵，問道：“兩位將軍，我想知道，之前配發的鋼盔在哪里？為什么有的士兵沒有佩戴。”

小尼古拉大公見到皇儲突然翻臉，也嚇了一跳，之前沒見到這位皇儲如此生氣，所以趕緊解釋道：“殿下，鋼盔因為比較重，士兵們的單兵負重比起以往已經重了很多，所以在訓練時沒有嚴格要求。”

斯科別列夫對此也很無奈，手底下有這么一位大公，其實他之前就與小尼古拉大公交流過，訓練中要嚴格要求，可這位大公有些固執己見，對士兵過于“關愛”。

“少將”尼古拉少見的沒有稱呼小尼古拉大公的爵位，“我想知道是贏得士兵們的好感重要還是保住他們的命重要？條例上是怎么寫的?”

“這···”小尼古拉大公也無話可說。

“你過來”尼古拉將小尼古拉大公拉到一邊進行私人談話

···

“我提醒過你多少次，放下你心里那所謂的仁慈，不要一位的遷就下級，你是他們的長官，軍人就該無條件服從上級的命令，你今天順應他們的要求，將來到了戰場上你難道還要聽他們指揮？

戰場上贏不了，私底下贏得他們的喜愛又有什么用？皇室里我就提拔了你和迪米特里大公，而迪米特里大公的眼睛又不好，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退出現役，倒時就剩你一個了，你讓我怎么放心？”

“殿下”

“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不用叫我殿下，說實話我是真的擔心啊，你太容易受到別人的影響了，這要是到了戰場上會非常危險。”

“我知道了。”

“平時你要多向斯科別列夫中將學習，他雖然脾氣差了一點，嘴巴說話難聽些，但他還是有本事的。

另外···家里最近怎么樣？”

“額，彼得他已經收斂很多了。”

“我說的不是彼得大公，我說的是老尼古拉大公，聽說他欠了很多債，把尼古拉斯宮都抵押了？”

“唉···”

“有什么難處就和我說，別讓他們倆影響到你，你是你，他們是他們。”

“恩”小尼古拉對這個皇儲侄子此刻唯有感激

“回去吧，別讓他們看了皇室的笑話。”

尼古拉看著小尼古拉大公的背影，也很無奈，俄國的體制決定了尼古拉必須要在俄軍中保持一定的皇室影響力，尼古拉叔叔這一輩就小尼古拉大公和迪米特里大公還算不錯。

可迪米特里大公的眼部疾病是個隱患，歷史上到了沙俄后期就徹底失明了，尼古拉對此只能提醒他平時注意一下，除此之外沒有其他辦法。

對于小尼古拉大公，尼古拉可是寄予厚望，這些年一直在鍛煉他，因為尼古拉實在是不想看到小尼古拉大公重演歷史上接到總司令的命令后失聲痛哭，手足無措的情形。

恢復了情緒后，尼古拉回到了眾人中間：“參謀長，給斯科別列夫中將介紹下我們裝備部正在開發的武器吧，中將只有知道了才能安排接下來的訓練。”

“好的，中將，其實我們的陸軍裝備部已經開發出了一些武器，之前只是由于技術和成本的原因無法量產，這個情況會在近期有很大改善。

例如我們的新式輕機槍（參考麥德森輕機槍），重量只有重機槍的1/5左右，全自動射擊，有了它，我們就可提供步槍無法做到的持續火力壓制，同時由于重量輕，在運動戰中相比原有的重機槍會有很大的優勢

還有···”

庫羅帕特金給斯科別列夫一一介紹著，尼古拉則在思考著將來有了這些新武器后俄軍下一步的變革方向。

“殿下，如果剛才參謀長說的那些武器都能開發出來，那今后的戰爭模式將會發生徹底的變革。”

“恩，你們也訓練了很長時間了，應該知道地雷、掩體、塹壕、鐵絲網、機槍陣地、堡壘、火炮陣地等組成的防御陣地有多難突破，未來的大國之間的戰爭絕對不可能像以前一樣速戰速決了。”

“唉，我感覺我都快跟不上現在軍事變革的節奏了”

“中將，你才40多歲，還早著呢，何況我們是搶在別人前面意識到了這些，我們已經快人一步了，要對我們自己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