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牢里,特里身心交瘁的癱坐在地上,一個衛兵給他送來了食物,是兩塊干面包和一片細薄的肉片,還有一杯充斥著雜質的水。
拿到食物,他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他終于明白,卡羅斯說的話了。
“喂!你們剛剛去做什么了?”對門的李雷問他。
“這里是角斗場,還能去干嘛?”
“你們和誰打?”
“無畏先驅,聽說是這個角斗場最強的角斗士,我們五十個打他一個。”
“五十個打一個?那肯定是你們贏啦!”
“呵呵。”特里苦笑了一下,艱難的咽下了嘴里干癟的面包,“沒錯,是我們贏了,不然我也不會坐在這里和你說話了。”
“那你們贏了,有什么獎勵嗎?”
特里看了看那杯充滿雜質的水,閉上眼睛喝了一口,還行!
“獎勵?我記得他們說給我們自由來著,呵呵,不過諾克薩斯人嘴里說出的話,我可不信。”他回答說。
“怎么就不可信?”一個成熟穩重又熟悉的聲音從通道里傳來。
特里抬起頭一看,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他面前,他認出了那人,是賽貝亞的父親。斯德利一如既往的穿著他那銀白色的鎧甲,披著顯眼的披風。
“打開它!”斯德利指著鐵門上的鎖鏈對身旁的衛兵說。
特里站了起來,與斯德利四目相對。
“我現在就給你自由。”斯德利走進牢房說,“打開他身上的鐐銬。”
“是,將軍。”
“好了,現在你可以走了。”斯德利對特里說。
特里先是在原地楞了一下,然后半信半疑的走出了牢房,回頭又看了一眼斯德利,見他沒有叫住他,便快步的走了起來。
“但是,你真的敢走出這里嗎?”
果然,還有陰謀,特里停下了腳步,轉身問:“為什么不敢?”
“走出去,可就沒人保你性命了,你在角斗場上的表現現在外面的人無人不知,所以所有人都知道你是艾歐尼亞人,你知道在諾克薩斯的街頭,走著一個艾歐尼亞人,會是什么樣的結果嗎?”
特里沉默了。
“加入我們,我會把你訓練成為一個出色的角斗士,只要你配合我們,我們給你水、食物、還有金錢,你甚至可以不用戴著鐐銬,這也是一種自由,不是嗎?”
特里思考了一會,他最終決定:“不,我是不會加入你們的,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說完,他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個角斗場很大,簡直就像是迷宮一樣,除了墻壁就是墻壁,沒有任何標記物,他兜兜轉轉,最后才在衛兵的指引下找到了出口。
走到角斗場外,他四處觀望著,他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他只想找到之前他來時的那個港口,離開這鬼地方,其他事,先回到艾歐尼亞再說。
可是,他剛走出角斗場的大門沒幾步,一群諾克薩斯的小混混就圍了上來。
“喲?艾歐尼亞人?”
“這個人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我想起來了,他就是打倒無畏先驅的那個艾歐尼亞人。”
“噢?是嗎?”其中一個像是老大的人彎下腰,靠近他的臉聞了幾下,那人比他高一截。
“打倒無畏先驅的不是我一個人,而是......”
“我讓你說話了嗎?”還沒等特里把話說完,那人一腳踹到了他腹部的傷口處,直接將他踹到在地。
“喲?這就倒啦?”那人輕視著說,“這種弱雞,你確定他就是打倒無畏先驅的人?”
“可能是我看錯了。”
“哼!艾歐尼亞人,給我死里打!”
混亂之中,特里捂著發出劇痛的傷口,根本無力還手,他只知道,自己全身每個部位都被踢了一腳,然后昏迷了過去。
......
不知過了多久,特里從昏迷中驚醒,渾身散發著疼痛的身體,讓他不禁叫了出來。
“你醒啦。”一個溫柔又熟悉的聲音傳來。
特里扭頭一看,驚訝的叫了出來:“賽貝亞!?”他忍著全身的劇痛爬了起來,但他發現,自己的一只手被鎖鏈拷在了床上,讓他想跑都跑不了。
“怎么?這么怕我做什么?”賽貝亞妖媚的說著,那聲音讓特里心動了一下,但想到她另一幅面貌,頓時又萎了下來。
“你想做什么?這里是哪里?”他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他知道,自己又回到角斗場內。
“我做什么?當然是幫你檢查身體呀,你看你,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來,我幫你涂點藥。”
“你不要過來啊!”
“怎么?你還害羞了?你昏迷的這幾天可都是我幫你涂的。”
“賽貝亞!”這時,斯德利將軍從房間的鐵門外走了進來,“你先出去吧。”
“是,父親大人。”賽貝亞回頭給了特里一個飛吻,然后走出了房間。
“怎么樣?”斯德利走到他面前說,“自由的滋味,好受嗎?”
特里搖了搖頭:“你想怎么樣?”
“你是一塊很好的角斗士料子,我決定把你培養成為這個角斗場最強的角斗士,讓你成為下一個“無畏先驅”!”
“要是我不同意呢?”
“現在還需要你同意嗎?我說過給你自由,我已經給過你了,是我從那幫混混手中救下了你的命,不然你早就死了,所以現在你的命就是我的!”
“我......”特里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放心,如果你表現得好,我會和“無畏先驅”一樣,給你二十個挑戰任務,如果你能全部完成,我會親自護送你到港口,把你送回艾歐尼亞!”
說完,斯德利走出了房間,鎖上了鐵門。
特里坐在那張鐵床上發著愣,看著這個只比牢房大一點的房間,他撕扯了一下鎖住他手腕的鐵鏈。無濟于事,以他的力量,根本無法掙脫。
他身上的衣服、繃帶,都被換成了新的,他的鬼手,更是被裹得嚴嚴實實的,看來為他換繃帶的人以為那是很嚴重的傷。
還有,他身上原本能感受到的微弱的波動之力,現在又沒了,看來這些天賽貝亞又對他做了不可描述的事。
“看來,短時間內,我是不可能從這個角斗場里出去了。”他沉思著,忍著身體的疼痛,又爬回了鐵床上。
冰冷的鐵床透過他單薄的衣服,寒冷刺痛著他的身體,讓他的身體不禁顫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