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循著未被燒著的縫隙,踉蹌地來到衣柜前。顯然衣柜做過防火處理,還未燒起來。
“還好,簪子沒事。”江月初見簪子無恙,緊鎖的眉頭就松開了。身上的水分逐漸被蒸發,她感到有些灼熱,想要快點離開火海。她跌跌撞撞走了幾步,就被燒毀掉下的房梁擋住了去路。
熱氣包裹了他,眼前的東西漸漸模糊,汗順著她的衣領落在了地上。
火勢不斷擴大,火苗好像要竄到了江月初的衣服上。
“江月初!”那個清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公子,你來……了。”江月初在昏昏沉沉中看見一個人影,隨即眼前一片黑暗。
“不,不要!”江月初從夢魘中醒過來,一睜眼就看見了季遠山英俊的臉龐。
季遠山站在床邊,彎下腰將江月初扶起來,說“以后不可如此莽撞。”
江月初羸弱地笑了一下,說:“那簪子對公子如此重要,我定是要替你好好護著的。”
“可你更重要。”季遠山眼里露出幾分心疼。
′江月初傻傻地笑了笑,說:“公子為何待我這么好?”
季遠山嘴角勾起一抹笑,緩緩俯下身,湊近她的耳邊,帶著幾分戲謔的意味,道:“你說呢?”
江月初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有幾分嬌羞,趕緊躺下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臉,悶聲道:“公子我要休息了。”
季遠山輕笑了一聲,轉身離開了。他來到另一間房,那房子陳設簡單,讓人難以想到這間房的深處竟有一間密室。
密室潮濕陰暗,常年不見陽光,只有昏黃的火光搖曳著,顯出幾分鬼魅。
“可是有好些時日沒人來光顧我的密室了。”季遠山走近那名被綁著的男子,男子滿身是傷,顯然已受過刑。
男子并未理會他。
“誰派你來的?”季遠山的聲音里帶著寒氣,雙手叉腰,不怒自威。
“此事乃我一人所為。”
“一人所為?膽子夠大呀,連我這季府都敢燒。”季遠山眼里帶著寒光,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我這匕首可是好久沒見血了。”
男子不知季遠山接下來會干什么,心里不禁有些膽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