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的山上,住著一位梅姑娘。
她姓梅名鶴,是制毒世家梅家唯一的傳人。聽說她的父親擅長制無解之毒,她卻不喜,為了躲避亡命之徒對無解之毒的索要,就獨自一人在山上隱居。
“看來,今年又要下雪呢。”梅鶴站在窗前,瞇起眼睛眺望著山下的景色。她抿了一口茶,嘴角浮現出一絲笑容。
似乎要印證她的說法,細小的雪花開始飄落。
半山腰上,我和爺爺正在上山。
“爺爺,下雪了。”我轉過頭,興奮地對他說。
爺爺是我最后的親人了,因為他在很遠的朋友邀請他敘舊,沒有十天半月是回不來的,就想請梅姑娘照顧我一段時間。
“是啊,”爺爺牽住了我:“小心摔著了。”
“為什么要找梅姐姐照顧我啊?”我有些不解。
“因為她曾在我們家借宿過,以逃避亡命之徒的追殺。為了感謝,說以后有困難就可以找她。”爺爺解釋道,加快了腳步。
山頂上,梅鶴的屋子半掩著門。爺爺輕推門:“梅姑娘?”
梅鶴迎了出來,看清是爺爺之后大喜道:“原來是您啊。上次多虧了您讓我暫時存身,我才能活下來。您有什么困難我一定盡力幫您。”
“我要去朋友家敘舊,可能要一個月左右。這孩子你能不能幫我照料一下?她很乖的。”爺爺說道。
空氣中有熟悉的味道,竟與在醫館的記憶有些重合。
“這......”梅鶴面露難色。
此時,我忽然指著一堆藥材問道:“那是仙鶴草嗎?”那味藥材我太熟悉了。
“是的。你居然知道這個。”看見梅鶴嘴角有了笑容,我趁機說道:“我還知道很多藥材呢,說不定我可以幫你啊。”
這個孩子挺懂事的,留下來興許我也不會太孤單?想到這里,梅鶴回答道:“行,你就留下來吧。”
“那我喚你‘梅姐姐’可以嗎?我叫劉清墨。”我仰起頭,滿臉期待。
“好啊。我便喚你‘清墨’了。”梅鶴蹲下身,微笑著說道。
清晨,梅姐姐叫醒我:“清墨,快起來,外面的雪可好看了。”
我立馬翻身坐起:“真的?梅姐姐我們趕緊走吧!”
匆忙洗漱過后,梅姐姐帶著我出了門。經過一夜的積累,厚厚的積雪快到了我膝蓋。
這是第三次看見雪了吧。
我捧起一把雪:“梅姐姐,你玩雪嗎?”
“我就看著你玩吧。”無人陪伴的下雪天,不知有多少次呢......梅鶴的笑容染上了幾分孤寂。
“看著我玩有什么意思。”我可不希望梅姐姐不開心,不由分說把她拉過來:“我們打雪仗吧!”
起先她還有幾分拘謹,當我將一個雪球不小心砸到她臉上后,她忽然笑了:“清墨你太壞了!”說著,她攥起雪就朝我扔來。
等到我們都累了后,看著對方都是狼狽的模樣,還有未融化的雪在身上,我們相視而笑。
這就是有人陪伴的感覺啊,沒有之前那么孤單了呢。梅鶴溫柔地替我拂去頭發上的雪:“我們回家吧。”
她的手還有幾分冰涼,但是手心還是溫暖的。
有人說,梅姑娘生性不喜與人交往,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現在看來,她只是外表清冷,內心還是溫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