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惜走后,韓瀟久久不能平靜。
透骨釘這三個字如雷貫耳。
韓瀟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種毒藥。
窗外的雪下大了,一片接著一片,
不辭辛勞的在地上重疊。
“王爺,咱們該回了。”
聞止拿著絲綢薄毯給韓瀟蓋上腿。
王爺?shù)纳袂楹芷婀郑駛€被夫家拋棄的小娘子。
但聞止伺候韓瀟多年了,作為韓瀟身邊唯一一個婢女,她還是很懂得分寸的。
沒用的話要是說多了,王爺是不會因為情分而留著她這顆腦袋的。
“天色不早了,王爺請顧念腿傷。”
韓瀟這才稍微回了神。
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沈凌惜淡定的眼神,還有那個透骨釘。
“蒼木回來了么?”
別的王爺身邊都是養(yǎng)一堆暗衛(wèi),十個打底。
死心眼的韓瀟就只有兩個人,一個聞止一個蒼木。
耳目這個詞被韓瀟發(fā)揮的淋漓盡致。
“稟王爺,回來了,在外面候著了。”
在晨曦別院,韓瀟很少讓暗衛(wèi)露面的。看得出來,今天這事兒王爺是上心了的。
“進來吧。”
韓瀟手剛握上茶杯,腦子里就想起了沈凌惜的話。
“景塵兄少飲茶,多喝熱水,方便排毒。”
韓瀟很少尊聽醫(yī)囑,包括沈凌云的,他都沒怎么聽過。
但沈凌惜那種不容拒絕的腔調,給韓瀟一種你不聽我話你就死定了的錯覺。
“蒼木參見王爺。”
黑影落地,蒼木單膝跪在韓瀟面前。
“查的怎么樣了?”
韓瀟把玩著沈凌惜留下的那個潔白的瓷瓶,拇指在瓶頸處的雪花紋路上來回摩挲。
“啟稟王爺,查到了。韁繩上的雪花秀紋是一個標志,并非民間秀紋。民間雪花圖樣都是雙數(shù),是六個分枝。
而這個是單數(shù),有七個分支。”
若是不說,韓瀟還真沒在意。
被蒼木這么一說,這雪花確實是和普通的有些個區(qū)別。
“屬下查到,這種雪花是天山萃冰壇的標志。”
萃冰壇聲名盛及一時卻極為低調,縱觀整個天山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門派。
江湖上沒人不認得他們的雪花標記,那七個雪花分支代表著天山七煞,威名遠揚。
萃冰壇弟子數(shù)百名,能使用這這紋樣的卻只有壇主以及那七個人。
“沈凌惜能接住我那招,實力確實不弱,但是不是七煞之一還不能確定,你找個機會試試她的身手。以太子的身份去做。”
大昭皇城的這副畫卷,許是要著上濃墨重彩的一筆了。
沈家代代英豪,沒有一個省油的燈,相信沈凌惜也不會讓他失望。
“叫人進來抬我吧,這些天我腿不能彎曲,進宮的邀請都替我推了。”
韓瀟自己收起來那瓶藥液,他決定自己上藥。
沈凌惜破開他褲子那一幕實在是彪悍了一些。
“是,屬下告退。”
蒼木剛準備離去,就又被韓瀟叫住了。
“對了,叫你查到沈凌云的下落,可有回信?”
提起這個,蒼木有些無奈。
“跟丟了…請王爺責罰。”
跟丟了!
韓瀟苦笑,他可是找了個大內高手去跟蹤沈凌云去了哪里,結果卻跟丟了!
沈凌云還是個不會武的!
“好啊,沈家人果然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