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云慧楊玉微等人,那丫鬟小翠當時也在場,只不過她處在最后的位置,然而當時情況緊急,沒有人顧上小翠,可是她現在也安然無恙,也許是她的運氣好,也許當時那山體滑坡,并沒有波及到小翠,所以小翠也就幸免于難。
天已經黑沉下來,本來是可以繼續趕路的,但是在楊玉微的一再堅持下,幾人便在附近的山洞住下,希望云慧和蘇霜兒沒有遇難,到時便可找到他們,如此一來便可團聚。
徐涯子和云慧接連離開,此時楊玉微心緒變得焦慮,也不知為什么,她內心總有一股不安,也許是她每日每夜的趕路,心神有些恍惚。
不知不覺楊玉微睡了過去,子婿則在洞口把守,而那丫鬟小翠,此時還未睡下,她看著眼前朝夕相處的小姐,心中百感交集,一時間竟有許多表情在那瘦小的身體內,不停變換著,也許她平常有多順從,內心就有多叛逆,或許那些積壓的負面情緒,早已將她吞沒,不過她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她了,也許不久的將來她就可以擺脫這一切,擺脫那奴隸的身份,以及尋找她想要的自由。
幾天之前,小翠鬼鬼祟祟,時常一個人躲藏起來,而后不知道在搗鼓著什么,當時便引起了徐涯子的警覺,有一次徐涯子有意支開子婿,而后自己也佯裝去買酒,好讓小翠放松警惕,沒想小翠果然上當,徐涯子在一處隱蔽處,看的真切,小翠在房間內忙活一陣后,她打開房門,手中握著一只白鴿,拋向了空中。
當時徐涯子由于藏在暗處,所以并沒有去阻截飛鴿,等到小翠回到屋內,徐涯子這才轉身離去,但是他依然沒有去阻斷飛鴿,因為這樣做只會打草驚蛇,并且他似乎也猜到了一些,想來這丫鬟絕不是給親人送信,若是給親人送信何須躲躲藏藏,那么其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楊玉微,因為楊玉微身份尊貴,并且想見她父親,沒準楊玉微有這樣的想法,也是這丫頭慫恿的,若是沒人從旁引導,楊玉微又怎會如此勇敢。
看破不說破,這是徐涯子留給云慧最后的禮物。
當然云慧聽了徐涯子的話后,曾經也一度懷疑過小翠,甚至子婿也有很大的嫌疑,但是這些都只是他的猜測,并沒有確實證據,即便有了證據,卻也很難將其揪出來。
為了保護楊玉微,云慧只得留個心眼。
然而此時徐涯子和云慧都已經不在,留在楊玉微身邊的,一個是朝夕相處的丫鬟,一個是半路認識的少年。
正當子婿閉目養神之時,一串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子婿立馬睜開了雙眼,他第一個想到得便是楊玉微,等他來到楊玉微身旁,輕輕拍了拍楊玉微的肩膀,說道:“玉微,玉微快醒醒。”
朦朦朧朧之中,楊玉微睜開了那漂亮的美眸,她揉了揉眼睛,詢問著:“怎么了,是不是云慧他們回來了?”
子婿做了一個禁聲:“小聲點,我看這群人來者不善,你等會帶小翠躲起來,我來對付他們,你們見機逃出去。”
楊玉微本想詢問到底是怎么回事,那腳步聲已經到了洞外,她只得說道:“保護好自己,外面山下匯合。”
子婿點頭回道:“好。”
不等這群人沖進來,子婿率先出了山洞,遠遠便看見六七名黑衣人,子婿問道:“深夜到訪所謂何事?”
為首一名黑衣人威脅道:“快快把楊玉微交出來,否則別怪我等不客氣。”
子婿不在說話,一道寒芒閃爍,他手中佩劍早已飛掠而出。這幾名黑衣人各個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但讓他們沒想到的是,眼前少年的功力已經達到如此地步,幾人不敢大意,同時圍上少年,將少年困在中心。
面對六七名黑衣人,子婿并不強攻,其目的便是拖住幾人,好讓楊玉微趁機逃脫,畢竟他武功再高,也無分身之術,到時楊玉微被抓,那么所有事情都會前功盡棄。
還好現在是夜晚,趁著夜色,楊玉微不在遲疑,她領著剛叫醒的小翠慢慢的走出山洞,然而那黑衣人似乎完全沒將兩人放在心上,甚至完全不關心除了子婿以外的任何人,楊玉微看了子婿一眼,稍作遲疑還是帶著小翠離開了。
子婿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似乎這幾人也在使用同樣的方法,可是現在楊玉微已經走遠了,難道除了這幾人,還有其他黑衣人沒有現身?子婿只得試探著:“你們難道是為了我?”
那領頭的黑衣人冷笑一聲,并不答話,繼續從旁夾攻。
看來他們是有備而來,這下可糟了,子婿現在得想辦法抽身才行,又故作神秘道:“你們可知道我是什么人么?”
那領頭之人終于憋不住,他停止攻擊說道:“子婿,你我本是一路人,何故要與我等作對?”
“原來是你們,你們到底要干什么?”子婿已經焦急起來,對于這些人,他再熟悉不過了。
領頭之人接道:“這是主上要的人,你最好不要插手,不然你也知道后果。”
子婿退到一旁,他收回佩劍,而后求道:“看在以往共事的份上,可否告訴我哪里出了問題,我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領頭之人開懷大笑:“哈哈,子婿啊,你覺得那丫鬟是什么樣的人?”
子婿后腦發涼,滲出一絲冷汗,喃喃道:“原來是她,原來是她,這下可遭了。”
領頭之人又道:“現在已經晚了,也許你那相好這時已經在去往五臺山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