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殺/人了。”
“堯十七殺/人了!!!!”
事情發生的太快了,周玲從階梯上滾了一下,頭還頂到了斷口處,一直滾落在階梯口出,一動也不動,血染紅了周圍的水泥地。
那群女孩染著耀眼的發色,穿著皮裙絲襪的平常也就欺負欺負人,哪里見過這么血腥的場面,一個一個尖叫著跑著,
男的早已呆愣在原地,茫然無措。
堯十七的雙手在顫抖著……
縱使吳文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把人送到醫院,卻還是沒搶救回來,周玲腦子受到重創,加上失血過多,送到大醫院已經是奄奄一息了,沒多久就斷了氣。
堯十七沉默著站在急診室的大門口,聽大門里周玲的母親在病房里凄厲的叫聲。
直到周玲的母親被警察攙扶著出來,眼眶紅的像個發怒的獅子,蓄滿了力氣就朝著堯十七撲過來,“賤人,我要你給我女兒償命!!”
啪!
清脆的聲音響起,堯十七并沒有感到疼痛。
吳文擋在堯十七的身前,偏著頭,倒吸一口氣,拭去嘴角的血跡,“大嬸,我理解您的心情,先別激動,咱們先冷靜冷靜,人家還是個孩子,有什么事我們交給警察好嗎……”
“孩子就可以殺人了嗎??你讓開!!殺人償命,我要為我女兒報仇!!”周玲的母親想要推開吳文。
可吳文健碩的身子擋在堯十七面前,就像是立了根,怎么也推不開。
周玲的母親又是尖叫又是撕咬。
“夠了!!你還嫌不夠丟人么?”周玲的父親一把扯過自己妻子。
周玲的母親直接朝周玲的父親扇了響亮的一巴掌,“怎么,勾引你的狐貍精死了,你還要護著這個小狐貍精么?”
兩夫婦越吵越大,聽的吳文眉頭越皺越深,女兒尸骨未寒,夫妻兩人在公共場所吵架,任誰看了都會心寒。
從兩人的吵架中,吳文也知道了大概的事情。
他眼前這個女孩的母親曾經出軌過死者的父親,還被當場抓奸。
帶她去處理身上的傷口,聽醫生說身上的每一處地方都有淤青,有的時間久了已經發黑了。
這也就解釋的通為什么一開始這個女孩會被死者追了。
“喂,你要不要緊?”吳文問她。
堯十七表情有些木訥,搖頭。
當手被警察拷上手銬的那一刻,手銬的冰冷從腕上一直延伸到心窩,冷的她打了個寒磣。
她好像墜入一個無底的枯井中,冰冷又無助。
這一動作被吳文看見了,安撫的摸了摸堯十七的頭。
堯十七條件反射的往后退了退,縮了縮腦袋。
吳文的手只能尷尬的掛在半空,“你別害怕,我陪你一起去。”
進了警局,吳文做完筆錄就出來了,在大廳的鏤空鐵椅子上坐下來,撓頭,“我還是先等一等那個丫頭吧。”
等堯十七做完筆錄出來,已經是凌晨一點,被其他的民警帶走進了另一間房間。
因為是堯十七涉嫌殺人,所以暫時不能回去,只能等一周后的開庭審判。
吳文毫不意外警察帶來的這番話,問了一句,”那她親人呢?”
親人?
警察叔叔像是聽到什么天大的笑話一樣,“說起來這孩子也是命苦噢,老爹賣假藥吃死了人到現在還在勞子里面蹲呢,前兒個就前段時間,她媽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跟那周玲的爸有了一腿,被人家老婆發現了,抓起浸豬籠了呢……”
“嘖嘖,那時候的河水多冰啊,這孩子二話不說就跳下河救她媽,結果她媽晚上就自殺了。”
吳文聽著老警察絮絮叨叨講了很多,臨走前還拜托警察在監獄里面好好照顧堯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