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大人，墨凌在您的帳外。”

耳旁傳來了吳白的傳音，凡突然睜開雙眼，凌厲的目光在昏暗的燈光中顯得更加灼目。

在離開帳篷之前，凡回頭看了一眼睡夢中小姑娘，眉頭微微地蹙著，想必還是有些疼吧。凡信手施放了一個穹頂，將睡夢中的舞籠罩其中，剩下的事，自己來處理就好，小姑娘就不必再擔心這些了。

“啊！”

在看到墨凌的一瞬間，凡便釋放了一個光之重錘，狠狠的打在了墨凌的身上，壓力強度比那日在舞身上的要萬倍，墨凌體力不支，單膝跪倒在地，嘴角流出了一絲鮮血。

“墨凌，你還有什么要解釋的嗎？”吳白在一旁給墨凌使眼色，示意他好好說，不要再激怒凡大人。

“呵，我是他們的老師，提前測試自己學生的潛力，不行嗎？”墨凌抬起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液，“怎么，凡大人，這是替自己家的小朋友報仇嗎？”

“不知所謂。”又一記光之重錘落下，墨凌的身子向前打了個趔趄，他強忍著疼痛，絕不能躺下，努力地維持著他的驕傲。

墨凌的口中被血液浸染，不禁咳了兩聲，“凡大人，聽說您也是不久前才成為她的監護人的，生這么大氣，何必呢？”

“你如果再不說，就不必說了。”

墨凌聽到了凡大人語氣中的狠戾，他知道若是再不說，下一擊，自己肯定就抗不下去了。墨凌冷笑了一聲，心中念道，這就是絕對強者，自己還差得遠呢，在那之前，自然不能現在就這么死了。

“哦，凡大人沒聽說嗎？”

“什么？”

墨凌突然閉嘴，使用光路傳音給了凡，“凡大人，那群人對你的小姑娘開始有些興趣了，我嘛，只是幫他們看看這個小姑娘到底哪里特別。”

又是一擊打在了墨凌的肩上，墨凌身子突然一軟，他知道自己今天能夠活下來了。

“這次暫且放過你，若有下次，你就去死吧。”凡說完這句話后，轉身走向了帳篷的反向。

墨凌坐在原地，沖著凡的背影喊了一句，“說來，還是凡大人的功勞呢。”

凡身體一怔，但并沒有停留，繼續走回來時的反向。

“墨凌，你這到底是為了什么啊？何必呢，為了一個小姑娘，把自己搞得這么慘。”吳白走過去，蹲在墨凌旁邊，也不敢扶他。吳白知道，抗下凡大人的兩下重擊的墨凌，身體的損傷程度絕不只表面上這樣。

“呵，我有什么辦法呢。”墨凌沖著吳白笑了一下，看的吳白覺得有些心酸。

“笑的真難看。”吳白有些哽咽。坐在地上的好友，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從一無所有走到今天，成為與風齊名的四大導師之一，墨凌背后付出了多少努力與血淚，他比誰都清楚。

墨凌握緊了拳頭，心中萬分不甘，他羨慕凡的瀟灑，說從守衛團退出就退出，想發天網搜查令就發搜查令。可他呢，直到現在，還是別人手中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