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坤閣外★
夕陽的余暉灑滿了大地,傍晚的云霞顯得瑰麗而神圣。云霞,變幻著不同的形狀,光線漸漸的從世間抽離,天邊被晚霞映的火紅,團團云朵演繹著不同的精彩世界,貪婪的享受這美景。不遠處,覺夜見眾人出來,面露笑色。
走出智坤閣,石非跟在隊伍后面,感覺空氣都清新了許多,不像剛才那般沉悶,心情舒暢,道:“哎,你們說方丈是怎么變出一把法丈來的?”
黃倏雨蔑視了石非一眼,道:“我說你真是個石頭,你有點常識好不好!相對論白學啦,最基礎的質能守恒都不知道,要變出那么一把法丈得耗多少能量!”(E=MC2)
被黃倏雨這么一羞辱,石非更是心有不甘,道:“我覺得啊,那方丈就是在故弄玄虛,他的分析不過是利用人們的一些共性,這些小伎倆我爺爺都是常用的,逃不過我的法眼,大家別多想了!”
黃倏雨瞪著石非,斥道:“跟不上別人的思維,就不要在那瞎嚷嚷,還拿你爺爺那種江湖術士比!”
這都知道,猜的吧,石非有些驚訝。
“倏雨,你手機的錄音開了吧。”樂陽轉過身,對著黃倏雨,眼眸清澈而明亮。
黃倏雨的手機是她最得意的裝備,別名‘小乖’,經過她的各種折騰,威力非凡。小乖里有自加的記錄系統,就像行車記錄儀,每次執行任務里都會打開。這是樂陽這么多天以來第一次這樣柔情地看著自己說話,黃倏雨不覺臉上泛起絲絲暈圈,在夕陽的照射下,像個嬌艷的紅蘋果,半天才反應過了,狠狠地點頭,“嗯嗯,開了。”
“手機借我用會,可以嗎?”
黃倏雨有點手忙腳亂,把全身口袋掏了個遍才找出手機,交到樂陽手里,“給!”
石非雖走在最后面,也感覺到了黃倏雨的異常,小花癡,又不是第一天認識,至于嗎!石非滿是不屑。
樂陽微微向眾僧示意,卻未停留,徑直穿過人群。爾思看著樂陽的離去,臉上洋溢出贊許之色。
甩開紛雜的愁緒,播放出優美的旋律,信步向山坡上走去,風吹舞著頭發,衣袂翻飛,緊裹身上的衣服。見把優美的旋律帶進了竹林深處,佇立山坡上,任思緒飄揚!
光線逐漸黯淡,悠揚的曲調依然回蕩在竹林深處,樂陽并沒聽出端倪,但智坤大師可能會知道些什么,可有用嗎,都無所謂了。或許只能寄托于幻術吧,樂陽長長嘆了口氣,一個人走下山坡。
★玄武峰★
刺眼的陽光此刻已微弱無力,展現在眼前的是一片美麗的夕陽與晚霞。半金半紅的太陽像工作了一天的人們,慢慢閉上了疲憊的眼睛。染紅了的云朵孤獨的掛在天空中,遠處的曉風殘葉在空中翩翩起舞。一陣凄涼的冷風吹過橡膠樹,一片有著盎然夏意的綠葉隨風從枝間滑落,綠葉猶如一只美麗的花蝴蝶旋轉落下,于世辭別,留下不解的怨恨。
飛來的冰錐,狂猛如破竹之勢,摧枯拉朽般沖破層層防御,刺在齊際中胸口,尖銳的寒冰在胸脯上炸裂開來,胸口卻無絲毫刺痛感,身上的血管在急凍中迅速膨脹。他的魂力再也不足維持魂獸,蒼狼長嘯于空,發出最后一聲哀鳴,漸漸消散于腳下。失去了蒼狼的支柱,人亦慢慢下墜,面如死灰。
下方巖漿早已占據了整個大地,熱浪沸騰著,似一位獨一無二的死神,一切物體與之交融都將化為虛無。
自己十年如一日堅守任務,未曾有一絲懈怠,終是未得大道身先亡。自己既然選擇了魂術,本就不該把生死重于眼前,但心中仍未了大志,世界還有太多的不解。他也是釋然,作為個軍人,本就該戰死于殺場,或許并無人知曉他的壯烈,亦是無悔于心。他的身體很快將落于溶漿之中,一切就此結束,他輕閉雙眼,等待死神的降臨。
死神是什么樣子,他很好奇。死神難道像一腳嗎,只覺腰間又一陣劇痛,下墜的身體在腳力之下變向,最后落于巨巖的高處,數百米之內,也就只剩下這一小片區域未被巖漿所侵蝕,很快其余的人也在巨巖上落下。
“我已敗,還想羞辱我么?”齊際中艱難的說出這句話,赫然噴出一口鮮血,說罷,鼓起自己最后一股魂力,握緊蒼狼大刀向一綠衣男子沖去,綠衣男子身形高大,長發中夾著一朵藍花。然而綠衣男子,雖魂力不高,速度不快,卻也躲過了這無力的一擊,一刀被躲,齊際中并未停下,反而加快了步速。
“攔下他,前面是巖漿,他有心求死!”克里大驚。
下一秒,又是石碑突地而起,齊際中一頭直接撞在石碑上,金星一晃,腳下終是無力再支撐身體,暈倒在地。
“他殺了我們一個弟兄,為什么不殺了他?”瘸子不平道。
“留他有用!”克里深深地吸了口氣,極目而望,眼眸中流出難解的疑問,良久,對著一旁的中年人問:“博蘭納肯特主教,你說他怎么會如此地決絕!這就是這個古老的民族能經久不衰的原因嗎?”
博蘭納肯特主教道:“少主光靠你們幾人就能戰敗他,雄才偉略,我們真自愧不如,陛下后繼有人啊。但這才是走完第一步,下面還得靠少主策劃!”
克里負手而立,良久,緩緩道:“現在還不到你出手的時候,后面的人還要你們去對付!這一行我要讓那紅衣主教看到他的占卜術并不是每次都能靈驗,起碼對我克里不會,這一行我要的不是成功,而是完美,不能有任何閃失,更不能像紅衣主教所說地那樣付出慘痛的代價!”
“確實如此,但是有一點我也沒有想明白,紅衣主教占卜后,本來完全不同意我們來執行這個任務,一直說要等等,可第二天他又改變了主意,并一定要我們帶上迪什美達那個神經病。”
“迪什美達”克里沉下頭,“聽我父親說,帶上迪什美達是圣教大人親自下達的旨意。”
博蘭納肯特主教長長地吸了口氣:“竟然會是圣教的旨意,圣教已經很多年沒有下達過旨意了。那么……”
天邊,蒼鷹長鳴,云霧纏綿。云繞山不厭,只盼云來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