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 花神阿暖
- 原海秋
- 2135字
- 2020-05-26 22:35:52
我放下手中的糕點,太子來了?
盛昭一襲燦黃的常服,闊步走進來。
我起身朝他福了福身。
“這是餓了?”他朗聲出口問道。
我點了點頭,“嗯,餓了。”
他俊美的臉上頓時笑了起來,朝外面打了個手勢,幾個侍女拎著食盒進來。
桌子上很快擺滿了色香味俱全的各式菜肴。
“母后托孤照顧好郡主,孤自然不敢違命,郡主請用。”
“這么多?”
我心中驚訝,才不過一會兒,飯菜這么快就燒好了?
“一部分是從宮中帶出來的冷菜。”
盛昭笑了笑,解釋道。
原來如此。
我摸了摸肚子,雖然不太餓了,但是嘴巴想吃。
“那......我吃了?”
盛昭溫潤地笑著點點頭。
味道還不錯,雖然比不上皇后娘娘宮中的味道。
半晌,我才猛然發現,盛昭一動不動,盯著我吃飯。
“殿下用過了么?”
我停住筷子問他。
“沒有。”
“這樣啊。”
我望著眼前都被我動過的菜肴,抿了抿唇。
“要不這里吃一點兒?”
盛昭清笑出聲,接著道,“好。”
他剛拿起筷子,門外就傳來一道溫柔甜美的女聲。
“咦,殿下怎么在妹妹這里?”
容惜一襲紅裙,端莊漂亮,后面跟了大群丫鬟仆婦,氣勢很足。
看到太子殿下旁邊只有幾個人伺候,連忙揮手將自己帶的下人弄下去。
“溧陽郡主。”
太子殿下淡淡的點點頭,起身告退。
容惜露出得體的笑。
“妹妹,父王母妃也來了呢,怎么不過去拜見?”
我抬頭,她頭上價值不凡的珠翠晃得我眼花,“墨兒,我困了,送客吧。”
墨兒上前朝容惜屈膝,做了個往外請的動作。
容惜笑容未變,只是一瞬間的凝住,轉而道,“妹妹好生養著,姐姐回去了。”
我沒有說話,盤中精致的菜肴瞬間失去香味。
侍女打開簾子,容惜扭著玲瓏有致的身段走了出去。
“墨兒,休息吧。”
天晚了。
蟲鳥聲不斷,皇上發話后,狩獵開始,各路人馬朝著林中奔去。
“容暖,帶你去抓兔子。”
盛淵沒有同其他人一樣進林子,他騎著高頭大馬過來,俯視著我。
“不去。”我搖搖頭,不想跟著旁人亂走。
“那我獵來送你。”盛淵沒有勉強,揚著笑轉身走了。
我想說不用,一想到那毛茸茸的綿軟,沒有開口拒絕。
我握在帳篷里和墨兒她們打葉子牌。
沒多久,外面傳來一陣騷亂,驚呼聲之,后凌亂沉重的腳步聲傳得老遠,半個多小時后才漸漸平息。
“郡主,現在能出去看了嗎?”
墨兒問。
“小心點,早去早回。”
我不放心,但總要有人出去看看什么情況,墨兒功夫好,又是皇后送給我的人,最適合不過了。
墨兒速度很快,不過一炷香時間就回來了。
原來是皇上突發興致,要參與進獵場中,進入林中腹地,突遇猛虎來襲,侍衛損失大半后,猛虎撲向皇上,千鈞一發之際,恰好在林中采花的溧陽郡主替皇上擋了一擊,當場吐血暈了過去。
太子盛昭帶人趕來救下眾人。
現在,容惜正躺在皇賬中昏迷不醒呢。
聽完墨兒的轉述,我的胸口處有點堵,說不出來的難受。
帳篷被人掀開,盛淵拎了一只火紅的毛茸茸東西進來。
他身上沾了枯草木,人有些狼狽。
毛茸茸的東西動了動,露出圓溜溜的眼睛來。
“這是火狐?活的?”
周圍人抽了口冷氣,當世難得一見的東西,居然沒三皇子獵回來了,還是活的......
“嗯,兔子沒獵到,這個送給你。”
盛淵笑瞇瞇,漂亮的眼睛盛滿星光,他好像很開心。
“謝謝,太貴重了。”
這樣的心意,我受之有愧。
“客氣什么,你要覺得不好意思,就送我一樣東西。”
盛淵話音剛落,手中閃過一片銀光,他速度極快,在我面前閃過一道虛影。
嗤!
我垂下的長發少了一小截。
“三殿下你干什么!”
墨兒跺腳,她很生氣。
怎么能在郡主面前動刀子,速度居然快得她根本反應不過來。
三殿下什么時候這么強了?
“頭發留給我。”
盛淵揚了揚手中的一縷青絲,滿意的出去了。
第二日,一盆一盆的血水從王帳中端出來,聽說容惜情況不樂觀。
皇帝也受了驚嚇。
禍不單行,狩獵場北邊突然起火,少了大片林子。
一行人只好匆忙打道回府。
我的馬車跟著到了宮門口,卻被拒絕進入皇宮。
皇上跟前的掌事公公,奉皇上口諭,說容惜病危,我作為妹妹的,理應回去照顧,侍奉悲痛的父母于跟前。
皇上的話大過天,我的馬車是能跟著回了王府,住進了明安樓。
容惜確實不好了,王府里愁云慘淡,一片哀嘆。
太子盛昭奉皇命來探望容惜。
我自個兒在明安樓住得好好兒的,居然遇到了他。
他帶了幾件有趣的玩意兒送給我解悶,說是皇后娘娘怕我悶,不習慣。
他前腳剛走,后腳徐側妃就進了明安樓。
哦,不。
現在她是正妃了。
“不要惦記不屬于你的東西,最好祈禱惜兒平安度過難關,否則,送你們兄妹下去跟那個賤人團員!”
徐側妃面容猙獰,絲毫沒有在容王爺面前的柔弱樣。
對了,回府后,我還沒見過我那薄情寡義的父王呢。
墨兒給了她一巴掌,扔出了明安樓。
王府很快斷了明安樓的供給。
有母妃留給我的東西,我自然不怕。
可是,出去采買的人拿著銀錢出去,銀錢又原封不動的拿回來。
沒有人愿意賣食材,糧油給我們。
徐側妃使計了吧。
采買的人去得更遠了,接過總是被人認出來,空空而回。
他們不愿意賣東西給我們。
采買面色古怪的跟我回稟風馬牛不相關的事情,“郡主,外面的花都莫名凋謝了呢。”
花開自然會花謝啊,這是萬物生長遵循的自然道理。
我不懂,只是心有些慌。
天幕也漸漸陰沉,如蒙上一層陰影。
我心下難安,哥哥在邊關會不會遇到這樣的情況?
我放海東青去送信,久久不見哥哥回音。
倒是太子盛昭期間來過幾次,給我們帶了很多東西,他看我的目光越來越柔和,帶著說不清的情誼。
中間容惜病危過一次,太子沒有再來。
明安樓很快捉襟見肘。
終于,盛昭向我開口了,“阿暖,孤想借你的珠子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