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夜里的十點多已經相當冷,可此時的丁家,卻誰都心急如焚,躁動不安。
丁家老爺子的病,就看丁穆姍的了!
“丁二叔,您說在外邊遇到一個料事如神的人,不會是遇到騙子了吧,要不然怎么會被抓進去?”
一個十八九歲的年輕男子皺眉問道。
他叫丁麟,是丁酉的大哥丁明海的的兒子。
而丁酉的大哥在國外,暫時還趕不回來。
此刻,丁麟的質疑,得到了不少中醫大師的附和。
“沒錯,世上怎么會有這樣神奇的事?懸絲診脈老夫聽說過,可隔半城診脈,那是聞所未聞啊!”
“哼,老夫浸淫醫道三十多年了,專家教授頭銜十個以上,難道還不如一個鄉野郎中?”
這些都是那些中醫大師的心里話,卻不敢明著說出來,因為那有咒丁老爺子必死無疑的嫌疑。
在場的醫生全都是中醫,沒有一個西醫。
因為早在一年前,所有的西醫都已斷定,丁老爺子只剩最后一口氣。
可這最后一口氣,憑借在場那么多中醫大家的研究,竟然生生給丁老爺子續了一年的命。
可現在,連中醫也斷定丁老爺子沒希望了,那個被丁二爺寄予厚望的人,能帶來奇跡嗎?
想到僅僅憑借一個字,就破解了困擾了十幾個醫學大家一年多的問題,丁酉心中便篤定不少。
他相信,張可一定有辦法的。
嘀嘀——
車鳴聲響起,正是丁穆姍的車。
原來她為了節省一點時間,連停車場都不去了,命令司機直接開到自己爺爺的屋子前。
剛一停車,丁穆姍就趕緊推搡張可:“快,快出去,爺爺正等著呢。”
就在丁穆姍推搡張可的瞬間,他恰巧就打開了車門。
張可萬萬都沒想到,自己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眾目睽睽之下,從車上摔出一個狗吃屎……
在“狗吃屎”的那一刻,反應遲緩的自己,還準備帥氣出場來著……
然后很悲催的,人還沒救好,自己的鼻子磕在玉原石上,磕出了血……
“噗哈哈哈哈——”
“這就是那個大師?哈哈哈,要飯的吧!”
“媽呀,笑死我啦!”
一瞬間,鼻血流到下巴,滿臉泥的張可,讓所有人都笑的前仰后合。
緩緩爬起來的張可,靜靜望著極盡嘲諷之笑的中醫大師們,他深吸一口氣,大吼——
“別笑啦……”
“哈哈哈嗝。”
笑聲戛然而止,停頓了有三秒鐘,笑的更瘋狂了。
甚至就連原本一臉難過的丁家人,都忍不住笑噴了。
“對不起哦……”
對上張可幽怨的目光,丁穆姍咬著嘴唇小聲道歉,一臉的委屈。
“好了好了,大家都別笑了,正事要緊。”
充滿威嚴的聲音從丁酉嘴里說出,比之張可的效果好無數倍,人群果然慢慢安靜下來。
“張可小兄弟,今天下午你為我測的那個字,丁酉銘記在心,當時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之處,還請海涵見諒。”
到底是一家的頂梁柱,丁酉說話就是滴水不漏。
被這樣一個大人物低頭道歉,張可也有些不好意思,他忙道:“伯父您客氣了,丁老爺子在那,我這就看看他去。”
張可剛說完這話,四周陰陽怪氣的聲音就出來了。
“哼,一介毛童,也有膽給丁老爺子看病?只怕是班門弄斧,故弄玄虛啊!”
“嘴上連絨毛都沒掉,邋里邋遢不修邊幅,如此低劣的頑童,還大言不慚給丁老爺子看病,真是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