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劍是嗎?誰沒有呢!”說著,穆白從戒指中拿出了那把驚鴻的仿品,正面迎了上去。
“鐺!”
只聽見一個劍與劍猛烈撞擊在一起的聲音,隨后,一個人影瞬間飛了出去,正是穆白。
落到了地面上,甚至還又往后退了兩步,現(xiàn)在,整只抓劍的手都在顫抖著,如果不是有著靈劍的加持,恐怕整只手都會瞬間脫臼。
“好恐怖的怪力。”穆白心里驚嘆著,他剛才看的清清楚楚,柳月兒甚至連靈力都未曾動用,一劍就將他瞬間震飛了回來,這力量,簡直恐怖如斯。
先前他閉關(guān)了一個月之久,就是為了能夠突破練氣中期,達(dá)到與之相同的水平,后來聽林家兄弟傳言她已經(jīng)突破練氣后期的消息,如今看來,所言非假,只是這恐怖的力量,與柳月兒自說的后期巔峰之境也相差甚遠(yuǎn),因?yàn)橐呀?jīng)遠(yuǎn)遠(yuǎn)的超過了。
“怎么,就不行了嗎?本姑娘可還沒用全力呢,雖然不知道你從哪弄來的一把下品靈劍,可是這依然不夠,現(xiàn)在的我,可是已經(jīng)強(qiáng)到逆天了!”
只見柳月兒正說著,靈力盡數(shù)釋放開來,臉上露著與相貌極為不符的張狂笑意,再次一劍向他斬來。
“這速度……”正準(zhǔn)備揚(yáng)劍迎擊,不知何時,先前還在他數(shù)十米開外的柳月兒已經(jīng)來到了他的身邊,一把劍搭在了他的肩膀之上,仿佛有著千鈞重量一般。
柳月兒輕蔑的瞟了他一眼,收回了那把靈劍,吐出了兩個字,“渣渣。”
差點(diǎn)兒一口老血噴出來,穆白顫抖著手指指著柳月兒,“你……”
心中的震撼豈止萬千,從未有出現(xiàn)過的情況,兩招,就落敗了,如果一開始柳月兒就用上全力的話,穆白有種感覺,自己可能一招都接不住。
“還以為你強(qiáng)到什么地步了呢,就這點(diǎn)能耐還敢來主動挑釁,沒勁!”不屑的看著穆白,這眼神看著穆白一陣火大,偏偏又無可奈何。
嘆息著,穆白直接就地坐了下去,因?yàn)榈厣箱仢M了枯竹葉,倒不用擔(dān)心有什么尖石之類的會刺傷身體。
抬頭望著夜空中那一輪皎白的明月,穆白的心里很是復(fù)雜,一直苦修的成果在柳月兒面前簡直被貶的一文不值,難道天賦這種東西,就真的不是努力就可以彌補(bǔ)的嗎?心里自問著。
顯然,柳月兒的這種程度的實(shí)力確實(shí)震撼到他了,更為苦澀的是,還是被蠻力正面擊潰的,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甚至于,柳月兒都還沒有使用招式。
見到穆白這副頹廢的模樣,柳月兒也沒有了剛才的那份跳脫,坐到了穆白的旁邊,道:“穆白,都兩年了,反正你也沒在我手里面贏過一次,這次輸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嘛!”
寂靜被柳月兒打破了,穆白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死丫頭,就不會安慰安慰我嗎,非要來打擊我。”
其實(shí)吧,兩人在私底下是很好的關(guān)系,這件事,誰也不知道,再加上穆白刻意裝出的一副與之有著深仇大恨的樣子,論誰也不會想到真實(shí)的情況其實(shí)是這樣的。
自從第一次在這片竹林被柳月兒踹中了要害,足足在床上躺了一個星期之久才徹底恢復(fù)過來。
之后便是漫山遍野的尋仇,只是沒想到的是,在那短短的幾天時間里,柳月兒突然的就修成了先天,于是尋仇不成倒又是被打了一頓。
這一來二回的,兩人也漸漸熟絡(luò)了,不過柳月兒卻依舊是占著主導(dǎo)的地位,在她的面前穆白則是一直卑微著,可能還是忘不了那一腳的仇恨,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主動邀柳月兒一戰(zhàn),雖然從未贏過一場,但至少是打的有來有回的。
這種情況,還是第一回,完全無還手之力的秒殺。
“皮癢了是吧,剛才就應(yīng)該直接一劍下去的,所以你最好是從新組織一下語言。”柳月兒揪住了穆白的耳朵,威脅著說道。
“疼疼疼,柳師姐,先放手再說。”柳月兒動起手來可不會有絲毫的留情,于是穆白便輕易的放棄了尊嚴(yán)求饒道,甚至眼角還擠出了一絲悔過的淚水求得同情。
“哼!”臉上揚(yáng)起了傲嬌的神情,松開了手。
穆白揉了揉耳朵,不用看就能知道,肯定紅彤彤的,這死丫頭,心里暗罵著。
“說起來柳師姐,你的修為怎么突然之間就漲了那么多,還有其他各個方面也……變了好多。”說到正點(diǎn)了,穆白便說出了剛才一直想要問的疑惑。
不單單是修為這個方面的,容貌氣質(zhì)和各方面都提升了許多,要說一個月之前的柳月兒,修為還是練氣中期與后期之間徘徊的樣子,也是個大美女,氣質(zhì)就像是個小丫頭一般。
可如今,穆白緊盯著柳月兒,如果不是他對柳月兒極為熟悉的話,甚至可能會認(rèn)為是兩個人,想來今天在修煉室應(yīng)該不是他沒在意,而是她用了某種特殊的方式,將其一身變化的所有都藏了起來。
聽到穆白的疑問,柳月兒收起了那副傲嬌的德行,繼而擺上了一副哀愁的表情,抱著腿,頭窩在膝蓋上。
“就算是你不問,我也會主動說出來的,因?yàn)樵龠^一個月我可能就要離開了。”柳月兒說著。
聽到這話,穆白愣了,“離開,你要去哪?”
柳月兒哀怨的看了穆白一眼,道:“你不是想知道我的變化為什么這么大嗎,就在半個月前,你閉關(guān)的時候我覺醒了一種特殊的體質(zhì),父親和長老們都很重視,就決定讓我去宗門秘境修煉。
聽到這話,穆白反而笑了起來,道:“難怪你能輕松擊敗我,不過你不應(yīng)該為自己感到高興嗎?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機(jī)會。”
“外人向往,可并不代表我也愿意,這都多少年沒出過特殊體質(zhì)了,而我的出現(xiàn)……”柳月兒笑了一聲,不過怎么看都帶著苦味,“大長老預(yù)測,可能會打破這種沉寂了太久的東荒世界。”
笑容漸漸褪去,穆白的臉色反而平靜了下來,緩緩而言,“打破格局,恐怕不是一般的體質(zhì)能夠做到的吧!”說完,靜靜的看著柳月兒。
“當(dāng)然不是一般的體質(zhì),在上古時代曾經(jīng)有過很多的特殊體質(zhì),不過由于中間的一次斷層,之后特殊體質(zhì)的出現(xiàn)也越加少有,而最近一次出現(xiàn)的則是純陽天尊。”望著明月,柳月兒的心情也越加的復(fù)雜。
純陽天尊,在這之前的一個世界之主,也是在那個時代唯一的一個化神大能者,當(dāng)世僅有的一個純陽神體。
要說在很早的時候,是沒有世界之主的這種稱謂的,不過隨著隨著天地間的化神境界的修神者越加減少,化神修士成為了唯一能夠調(diào)動天地之力的存在,自然的就被冠以人間之主的名號,再到后面就衍生了世界之主的稱謂。
“我好像懂了。”穆白自嘲的笑了笑,“長老們對你的打算,怕是想以舉宗之力,配和你那無雙的體質(zhì),培養(yǎng)出一個真正的神袛,繼而使得宗門凌駕于一切勢力之上。”
“是的,即使我不愿意,但我基本上也沒有拒絕的可能性,那些個“老東西”是不會放任我的任性的。”咬牙切齒的說著,還特意的在三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遙遠(yuǎn)的西山山脈內(nèi)部,幾名“老頭子”面面相覷著,“我們很老嗎?”
他們幾個正是西山劍宗的長老,不過不是一山之主的那種,他們是宗門真正的管理者,地位僅次于宗主西門天。
“這小鬼是柳小子的弟子吧,可能不能讓他和柳月兒走的太近了,免得壞了我們的計劃。”其中,一個老頭子撫著花白的長須道,眼中閃爍著不可知的精光。
這個老人是西山劍宗的大長老,明明是比西門天要年輕的他,此時卻像個風(fēng)中殘燭的老人一般。
“當(dāng)然,希望他最好識抬舉,不然……”正說著,眼中厲光一閃。
另一邊,柳月兒說完后反倒是平靜了下來,不過目光卻望向了穆白,眼底之中,有一種微不可查的特殊意味。
“看著我干嘛,舍不得嗎?”似乎是感受到了柳月兒久久不散的目光,于是調(diào)侃道。
“嗯”柳月兒幽幽的應(yīng)了一聲。
旁邊,穆白睜大了眼睛,嘴巴微張著,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這丫頭,不會是開玩笑的吧!”心里暗道。
幾個老頭子瞬間安靜了下來,其中一個中年男子眼中閃著厲色,“大哥,要不要做掉他,如此下去只怕會……”
大長老皺著眉頭,沉默不語,眼中看不出有絲毫的光色,也不知在想著什么。
穆白緊接著就沉默了下來,在他的印象中,雖然與柳月兒認(rèn)識了兩年了,但是兩人唯一的一次親密接觸還是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主動牽他的手,雖然那次只是戲弄他,不過那一片刻的風(fēng)情,卻在他的心里面留下了無法磨滅的印象。
更多的時候,都只是他晚上偷偷溜出來找柳月兒打架,除此之外再無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