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師姐,他們剛才使得是什么樣的招數啊,居然能夠重傷那頭怪物。”
不知道何時,穆白已經停止了恢復療養,剛才也已經看了一陣,特別是剛才集七人之力的一劍,威勢特別強。
“他們使得是七星劍陣,出自七星訣,功法堂的高級功法,要想結成這陣法,必須要七個人都修煉過這七星訣才行。”
“一朝練成之日,以七人合擊之力,甚至可以越階擊敗甚至擊殺對手。”柳冰兒鄭重其事的答道。
又看向了外面張有才的慘狀,突然笑了起來,道:“穆白,你身體里的那個前輩的預言,貌似錯了呢!”
真的錯了嗎,此刻不僅是柳冰兒,就連穆白也對舒生的預言有些懷疑了,現在怎么看,七位師兄師姐組合都是贏定了的樣子。
外面,張有才看著自己落下去的身子許久,嘴角咧開了,讓人感覺就像是在笑一樣。
“你們這個大招,確實很不錯,也傷到我了,但是還不夠。”
岳師兄連同著其他六個人齊皺起了眉頭,這個怪物在說些什么,難道他以為以自己那副身軀,還能有再戰之力不成。
“哼,不夠,那就再來一劍。”岳師兄冷哼了一聲,死到臨頭了還在說大話,那就怪不得他們了。
“師兄,不行啊,如果再使出剛才那一式,劍陣就會不攻自破啊,屆時等待我們的就只有被逐個擊破的命運。”
一旁,一個勸阻著說道,不只是他,其他六人也相繼發聲,不贊同他的行動。
“都給我閉嘴!”岳師兄狂喝一聲,冷冽的目光在其他六人身上來回移動著。
“虧你們還是天榜留名之人,如此畏畏縮縮,怎么能成大事。”
“知道為什么我們七個人合擊施展七星劍陣,而只有我適合掌陣心,因為我心中有著一往無前的氣勢,面對困難絕不退縮的氣勢,在這方面,你們就已經輸了。”
其他六人都沉默了下來,或許在修為方面,各自都差不了太遠,為什么只有他能服眾,就因為他的決斷力。
在這方面,他們無力反駁。
見此情況,岳師兄的臉色才好了起來,道:“況且這怪物已成這副模樣,再有一劍,他就算不死,我們任何一個人這都能戰勝他了。”
失去了血氣巨人的支撐,張有才落在了地面上,只是模樣看起來確實寒顫。
抬頭望向天空中的七人,不耐煩的說道:“喂,你們好了沒有,我已經等不及要再見識一下剛才的那一劍了。”
“你們還在等什么,我們的敵人已經迫不及待了,需要我們送他上路。”
說完,又開始與之前一樣,其他人見此情況,又拋出了手中的長劍,匯聚于他的頭頂上方。
不過這一次,施展起來的力度卻要遠大于剛才的那次,甚至有個女弟子的頭上冒出了輕微的細汗,氣息也沒了之前那般穩定。
終于,又到了這一刻,這一次,岳師兄直接將主劍握在了手中,周圍六把劍圍繞在他周圍。
“斬!”他大喝一聲,腳尖輕輕一點,脫離了陣心當中。
天地間,出現了一把金黃色的巨劍,劍總長二十米左右,帶著無比強盛的劍勢向著張有才一斬而去,而岳師兄就是劍柄所在。
“這一劍的威力,只怕是足以將這整條街道,連同著周圍的房屋,盡數毀滅,而身在劍芒當中的那個怪物……”
柳冰兒說著,眉頭卻不自覺的皺了起來,先前與那頭怪物對戰的時候,總感覺與其相差不大,經過了剛才一系列的變故,就感覺那頭怪物似乎越來越強。
他能吸收純靈力的攻擊化為己用,就在這個想法冒出來的一瞬間,柳冰兒眼神突然一凝。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若承受住這一劍不死,那他就會變得更加強大。
穆白就沒有柳冰兒的那種想法了,聽著剛才她念叨的話,思來想去,總覺得舒生前輩的猜測不會有錯。
畢竟現在來看舒生前輩的樣子,雖是一介殘魂,但是卻可以輕易制住柳冰兒,由此而想,生前,修為可謂是深不可測。
這樣的一個人說出來的話,總不可能會是無心之語,說不定張有才還有后招。
兩人各懷心思的看著場面上,同時也釋放出了些微弱的靈力,以便于抵擋那一劍留下的余波。
當然,光是表面上看這一劍的氣勢,余波估計也不是穆白所能抵擋的,正好身邊還有個人肉護盾。
不知不覺中,悄然的退到了柳冰兒的身后,這不叫怯弱,這是認清事實了。
只見場面上,那把金黃色巨劍垂直而直接落下,除了中間有一絲微弱的阻擋之外,再無其它阻攔之力。
眼看著張有才那半邊的身體消失在了劍芒當中,天空中,六人齊皺起了眉頭,似乎有些太簡單了。
“那頭怪物沒這么弱吧!”這一瞬間,柳冰兒目瞪口呆著,手掌輕輕掩住了小口,以遮掩剛才一瞬間的失禮。
而此刻最有感受的當屬岳師兄了,本以為那一劍要與怪物僵持許久,劍氣才能徹底碾碎他。
而他剛才看到的是,那頭怪物似乎對著他笑了一下,甚至還張開了他僅剩的一只手臂,一副完全不抵抗的樣子,就這樣的泯滅在了劍氣當中。
他應該已經死了吧,管他打什么主意,人死總不能復生吧!
緊接著,天地之間一聲巨響,地面開始轟動起來,剎那間,煙塵滾滾。
那一劍所帶來的后果現在終于到來了,因為所覆蓋的空間實在太大,到現在這一刻才開始爆發。
只見地面上,從一條小裂縫開始,不斷延伸,伴隨著“嗡嗡”的聲音,最終延伸到小鎮外才停了下來。
此處是鎮中心的街道上,如此計算,劍氣的后勁至少涵蓋了半個小鎮,總長千米左右。
至于房屋就更不用說了,早在那一劍之下就化為了灰塵,隨風一吹而散去。
柳冰兒釋放出靈力護盾,擋住了周圍近三尺左右的劍氣余波與飛沙走石,雖然偶爾有些沙石會落在后面的穆白周身,但是沒有一絲威脅。
六人落在了地上,因為剛才那一劍斬出的時候,身體中僅有的靈力瞬間抽去一空,只剩下不成不到的靈力,自然無法再支撐陣法。
岳師兄還站在原地,眉頭緊鎖著,他還在思考張有才為什么不抵抗的原因,總覺得很奇怪。
“或許,是我多想了,在那一劍之下,那頭怪物或許察覺到完全抵擋不下來,索性給自己一個痛快。”
想到這,眉頭舒展,很多時候,最大的問題,或許只是來自心中的多疑。
轉頭,朝著六人淡淡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幾位,那怪物解決了。”
六人相互對視一眼,解決了嗎?總感覺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岳師兄,剛才那一劍之下,師妹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不如查一下,也費不了多長的時間。”
岳師兄隨之看過去,是羅師妹,其他的人也相繼朝著他微微點頭,便是贊同剛才羅師妹的話。
沉思了少許的時間,道:“那就查一下吧,以防萬一。”
他本身是一個極為剛愎自用的人,自己決定了的事,就絕不會再去否定。
這次雖然答應下來了,但是心里卻不甚在意,不對勁,剛才想了那么久,也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四周,還能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呢?
轉身,朝著剛才劍氣斬來的裂縫走去,如果還能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不用想也知道,就是那里。
忽然間,一股陰涼的寒風突然刮了起來,吹的人頓時心頭一涼,感覺有些涼颼颼的樣子。
岳師兄停了下來,后面正準備過來的六個人也停了下來,不對,剛才那風絕對不是偶然。
這個地方,怎么會有能讓玄丹期修神者感到寒冷的風。
就在這時,飄忽之間,傳來一陣刺耳的沙啞聲,像是一個人在笑,卻又不知聲源出在何處。
岳師兄愣住了,臉上出現了一抹慌張之色,貌似剛才的聲音離他最近,讓他感覺很驚悚。
咬牙,催動著身體中僅剩的靈力,猛然一躍,準備跳出這個區域。
可是,貌似也已經晚了,因為,一團突然出現的血氣將他籠罩在了其中,于是,整個人就在包在了半空中。
他驚恐的發現,自己居然動不了了,而這團熟悉的血霧,是那個怪物。
“師兄!”
“是那個怪物,他還沒有死!”
幾人驚慌著,趕緊御使著手中的靈劍,正準備朝著那團血霧沖去。
“一個就夠了,多了可吸收不下來。”一個聲音自天地間響起,就是剛才那個沙啞的聲音。
從那團血霧當中,分裂出了一只鋪天蓋地的血氣手掌,一掌就將六人瞬間擊飛,倒落在沙石之間,再無法動彈。
“哈哈哈,到最后還是我贏了,也多虧了你們剛才的那一劍,讓我徹底的凝煉成了血傀之身。”
半空,那團血霧中突然傳出一陣慘叫,一瞬間就消失了,不過還是能夠清晰的辨認出那是岳師兄的聲音。
難道岳師兄已經慘遭毒手,一瞬間,躺在地上的六人臉色開始慌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