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狡辯,呵,我說之前一醒來就發現臉好像被人扇了一樣,原來這個罪魁禍首就是你啊!”穆白咬牙切齒的說著,一把揪住了林佑的衣領。
“哈哈,誤會,這都是誤會,只是看你老是不醒,所以才出此下策。”
“況且……”林佑轉過頭來看著一臉幸災樂禍的林朔,道:“上次可不是我打你那么重的,是小朔打的?!?
聽到此話,穆白冰冷的目光透過了林佑往后看去。
林朔的臉瞬間就僵住了,接著急道:“胡說什么,那次你也打了,怎么能把責任全推給我呢!”
“你敢說你沒打,當時那兩耳光打的我都被嚇了一跳,我只是輕輕的拍了一下?!?
眼見著兩兄弟即將開啟一場罵戰,穆白冷著臉道:“夠了,都給我閉嘴!”
兩兄弟停了下來,稍有些喘喘不安的看著穆白,后者露出了一絲笑意。
“這樣吧,反正你們打過我是事實,讓我打回來,我就既往不咎,怎么樣?”說完,看著兩人。
林佑馬上換上了一張哭喪的臉,緊緊抓著穆白的胳膊道:“小白,你怎么能這么無情呢,講道理,我們并不是主觀上想要打你的,是為了你好,天地可鑒??!”
“呵呵,少廢話,你們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吧。”穆白冷笑著說道,同時,散發著森然寒氣的劍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林佑回過頭去看了一眼林朔,皆是不安分咽了一下口水,回頭道:“我們還有選擇的余地嗎?”
穆白揚起了手中的劍,同時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臉,剛才又被林佑打了一巴掌,雖然沒有前幾天重,但是……
幾分鐘后,穆白的房門打開了,穆白一馬當先的走了出來,后面緊跟著的是林佑和林朔兩人。
只是這三人的妝容實在是有些不堪入目,三人一人一臉一個大嘴巴子印。
穆白回過頭來望了一下遮遮掩掩的兩人,沒好氣的說道:“遮遮遮,遮什么遮,我都不怕丟人,你們怕什么?!?
聽到穆白的話,林佑一臉幽怨道:“小白你當然不怕丟人,畢竟那天你就是頂著那張臉回來的?!?
這時,旁邊的林朔蹭了蹭他的身子,同時還象征性的咳嗽了兩聲。
幾天前三人回宗門,因為穆白臉上那揮之不去的幾個大巴掌,還順勢小小的提升了一下知名度,不過都是被人當做笑談的,這時候還來揭他的短。
穆白聽到林佑的那句話,臉上突然變得一陣青一陣白,輕哼了一聲,抓住了兩人的衣領就往前走。
“今天就非要讓你們亮亮相不可了,正所謂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嘛,這也是鍛煉你們心智的一個方法!”
林佑抓住了一根房梁柱,死命的往回走著,“不要啊小白,不要那么殘忍啊,我這脆弱的心靈承受不住非議的呀,啊~”
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穆白不得不松開了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而旁邊,林朔看的是一臉呆滯。
感受到穆白松開了抓住他的手,林佑更是借此抱上了那根柱子,不過哀嚎聲卻依舊沒有停下來。
“我靠,怎么以前就沒發現我哥還能賤到這個地步呢,是我的疏忽?!?
林朔抽搐著臉說道,有著這么一位兄長,始終覺得好丟人的說。
“吵吵吵,吵什么?林佑,我一聽聲音就知道是你這個小子,還讓不讓人安心修煉啦!”這時,一扇門被狠狠的踢開了,一個臉上帶著絲絲戾氣的少年走了出來。
他叫韓平,也是住在這片房舍中的練氣弟子之一,同時,也是五人中修為僅次于穆白的,就差一步就可以突破練氣中期。
“我說怎么這么熱鬧呢,原來是林佑和林朔你們兩個回來了。”聲音從另一扇房間里傳來,房門打開,張邵明笑盈盈的走了出來。
看到兩人,林佑的臉上露出了喜色,大喊道:“韓兄,張兄,快來救命啊,穆白這小子暴走了!”
兩人結伴走了過來,正如同穆白三人,他們二人也是相交甚好的一對。
看到了三人的臉,愣了愣,韓平忍不住開口說道:“你們這是在打架嗎,怎么互相扇起耳光來啦。”
林佑一臉幽怨的瞅了瞅穆白,憤憤的說道:“還不就是小白,打人還專門往我這英俊的臉上招呼?!?
穆白嘴角抽搐了一下,倒不是因為前面的話,而是那后半句,實在是太不要臉了。
這時,兩人已經接近十米的范圍之內了,穆白眉頭僵住了一下,不過馬上就適然了,雖然又是那種奇怪的感覺是真的讓他很不爽。
聽完林佑的一番抱怨,兩人一臉平淡,接著韓平開口說道:“穆白,打的好,這種人就應該被教育一下。”
旁邊,張邵明也點了點頭,道:“我很贊成韓平的話,林佑這小子太招恨了?!?
“韓平,張邵明,你們……”說著,林佑一邊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一邊假意擦拭著不存在的淚水,“實在是太令我傷心了?!?
看到林佑的動作,幾人都笑了起來,或許,也就是因為林佑這樣的性格,所以他和房舍里的人都能打成一片。
兩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這兩天,穆白也沒有像以往一樣修煉,反而是多了一些跟林佑林朔兩兄弟待在一起的時間,聽著兩人說起他們第二次任務時所經歷的一切。
也可能是血狼任務的經歷帶給了他們一些小影響,所以兩人都選擇了一種難度較低的任務,采集靈藥。
這還要源于奇怪黑罩的突然降臨,西山劍宗的靈藥谷毀于一旦,雖然得以保留了極少數的珍貴靈藥,但是大部分的普通藥草都被毀了只能自己去西山山脈找,或者發布任務,找個代腿的。
就比如他們兩個,不過即使是這樣,林佑還是沒有讓他失望,就連采集個藥草,都能說個驚天動地,九死一生。
當然,穆白還是蠻有興趣聽他說下去的,反正也沒有心思修煉。
五個人走在一條路上,正要去往流云殿,一路上,不少有弟子都在趕往流云殿的方向,因為今天,流云山上所有弟子的師父,柳振長老,會為他們指點迷津。
流云殿建立在山頂上,乃是流云山一脈最頂級的所在,只有天賦最好的一批人,才能有資格在這里修煉。
五人來到這大殿中時,已經有著不少的人了,而后面依舊不斷的有人進來。
地上有為弟子們準備的蒲團,共有一百零二個,象征著流云山上所有弟子的人數,當然,這些也不是誰都能坐的,必須按照修為實力來劃分,修為實力越高,坐的位置也就越靠前。
這種位置有五年劃分一次,由擂臺賽制決定,雖然沒有明確的好處,但是這確實最好劃分弟子實力的舞臺。
由于穆白五人剛入門也才兩年時間,并沒有參加過擂臺之爭,所以坐的位置也是相對的靠后。
不過也不用擔心自己會坐錯位置,早在很久之前,在他們入門的時候,大殿中就已經添加了屬于他們的溫玉蒲團。
并且在蒲團的中間刻上了他們自己的名字,這種蒲團已經算得上是半個靈器了,不僅能測出自己的修為,而且還能起到靜心凝神的效果。
這也是為了方便弟子們在頓悟的時候能夠更有效的去參悟,從而達到更高的境界。
到了晌午時分,已經很久沒有弟子進來了,一百零二個蒲團近乎坐滿,只有最前面的幾個蒲團是空著的。
那幾個空著的蒲團代表的是流云山年輕一輩最強的幾個人,至于為什么沒來,這個原因就不是穆白幾人能夠知曉的。
很快的,一個容顏有些顯老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緊接著所有的弟子都站了起來,中年男子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穿過一眾弟子,徑直來到了一個臺子前,那里,也有著一個蒲團,不過是更為高級的。
“徒兒拜見師尊!”
就在中年男子盤膝坐在那塊蒲團上的一刻,所有的弟子都半躬身的喊了一聲。
很顯然,這個容顏有些蒼老的中年男子就是流云山的長老,柳振。
只見他輕輕的突出了一個字,“坐”,接著,所有的弟子們都坐了下來,看著他。
柳振看著這些弟子,閉上了眼睛,緊接著,隨著他的動作,所有的弟子們都閉上了眼睛。
接著,柳振的嘴唇開始蠕動起來,一個一個的音字普通雷響一般,在一眾弟子們腦海中炸響。
根據不同的修為,每個弟子的腦海中都會有著不同的聲音,不過凝聚在一塊,就構成了一篇法決,青木決。
穆白得到的正是青木決的第二層修煉功法及口訣,同時還有著柳振對于青木決這本功法的參悟。
光是這些,就已經足夠穆白用上大量的心神去消化它了,于是,穆白就進入了一個短暫的領悟狀態。
其實不只是穆白,幾乎現在所有的弟子都是差不多類似的情況,一言已出,就令所有弟子進入領悟狀態。
可是即便是如此,在所有頓悟的弟子腦海當中,那個聲音依舊回蕩著,最后化為他們的記憶,這就是大道簡音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