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茅十分討厭他的這個朋友,從他來到這里第一天開始就不喜歡他,這家伙總是自說自話,還神神叨叨,好像所有人都跟他是好朋友一樣。
尤其是他不問自取的親熱勁頭讓白茅更加的難受。
一天白茅看見一只很可愛的流浪狗,想要把自己午餐里的肉扔給它吃,誰知道那只狗竟然搖著尾巴跑向了陳年白。
最讓白茅憤怒的是陳年白竟然一臉厭惡的閃開了。
以這樣的理由殺人可不太好啊。
烏黑的枝丫上面站著很多烏黑的烏鴉。
白茅卻在一天夜里殺掉了陳年白,爛醉的陳年白倒在年久失修,銹跡斑斑的燈塔下面。
腦子一熱,那把刀子就插進了陳年白的胸口。
燈塔下面是一大片空地,野草枯萎之后也沒有人打理,在冬季里茂盛且蕭瑟。白茅后背靠在鐵柱子上呼呼喘氣。
……
“就因為陳年白踢了那只狗,所以你殺了他?”房間很冷,兩個穿著制服的警察坐在桌子對面,他們面前一人放著一個白瓷杯,白瓷杯的熱氣氤氳而上,馬上就被光線不好的房間吞噬。
一個警察手里玩著筆,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白茅。另一個警察似乎見怪不怪了這種事情,翹起了椅子低著眸子玩著手指。
“我老家是天津的,小時候家里開了一家狗肉館……從小的時候我對狗就有愧疚?!?
白茅嘆了口氣,揉了揉手腕上那一串狗牙手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