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睢只是抬頭的看了一下他，并不阻止演司冽走不走。

一個人也不說話，悶頭灌了起來。

演司冽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又坐了回來，手里也拿起一瓶啤酒喝了起來。

“話說，你對蘇笙是認真的？”

演司冽問道。

姜睢放下手里的杯子，垂著頭反問他，“你知道我唯一打你的那一次是為了什么？”

抬起眸子，扯起一絲邪笑，在這五彩的燈光照耀下，顯得桀驁不馴。

危險而誘惑。

演司冽想起了唯一被姜睢打的一次，原先他只是猜測他是聽到了，現在卻是明白過來了。

也跟著笑了起來。

“蘇笙，你都聽到了？”

伸手摸著自己的那張臉，記憶猶新呢，當時演司冽走在路上，姜睢突然擋在面前，他才露出高興神色，突然姜睢就發狠的打了演司冽一拳。

一拳下去，嘴巴里鐵腥味侵襲，演司冽吐了口口水，紅色的血夾雜在里面。

“你干什么？”

演司冽無緣無故被打出血來，心情猛的不爽起來。

姜睢不說話，就一直盯著他，蓄意待發。

演司冽不想和他打架，正想繞開，姜睢卻不讓，繼續出拳，躲了幾下，演司冽也火了，就在路上直接打了起來。

用盡全力，演司冽身上掛彩多了起來，姜睢只是襯衫有點褶皺。

演司冽被打的在地上，姜睢打的差不多了，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繞開他走了。

演司冽之后一直記著這個仇，跟前湊在他身邊去，但心里反復回憶，姜睢不是個隨便發瘋打人的性格，一般不輕易出手。

有一天，看見蘇笙和姜睢走在一起，試探的走過去，姜睢只抬頭看了他一眼，并未說什么，就跟沒和他打過架一樣。

蘇笙卻眼神透露出遠離他的信息。

演司冽蹲下來，掏出剩下的糖果來，露出潔白的牙齒，親和的遞給她。

小蘇笙并沒有立刻接受，小心的看了姜睢一眼，姜睢淡淡的點了點頭，才收下。

后來，誰也沒提及那次打架的事情。

演司冽也沒有再和蘇笙說她是小乞丐，對待她就像自己的妹妹一樣。

今天姜睢突然說了出來，也剛好證實了他聽見了他對蘇笙說的話。

姜睢灌了一口，平靜道：“如果你沒說那話，你就不會被我揍。”

那次，姜睢買好東西回來的時候剛好聽見演司冽和蘇笙說話，內容一絲不剩的全部聽下。

等演司冽走后，姜睢才走了出來，蘇笙看見他來了，閉口不說剛剛的事，甜甜的喊了他一聲姜睢，姜睢把東西遞給她，要她乖乖的在這里等著他，蘇笙迷茫的點了點頭。

姜睢就去找演司冽打架去了，回來時她正低著頭玩樹葉子，沒有不聽話到處亂跑。

……

演司冽只是淺淺一笑，這樣也在情理之中。

“是該打。”

拿起酒瓶子來又是一陣猛喝。

“蘇笙是我在路上撿回來的，那個時候她滿身是傷，當時，我并不想救她。”

陌生人，與他沒任何干系，直到她第一次露出那雙明澈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