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訊道歉了,老師就在旁邊,態(tài)度非常誠懇的道歉。
然而,當天下午,學校里面就傳開了一個消息:“江訊是給那些人背鍋,并不是真的由他發(fā)起。”
消息不知從何而來,但傳的很快,而且有理有據,即使有人去問江訊,江訊一再否認,在他們眼中也只是背鍋的人不想承認,在保護其他人罷了。
消息是吳予安傳出來的,從高一傳到高三,那么多人相信,也是因為秦星恨親眼所見,雖然沒想明白為什么,但還是為江訊作保證。
她覺得這事情說出來對江訊不好,無論如何,江訊都是自愿的,沒必要揭露事實,但別人問起,她不會去撒謊。
但對于吳予安,如果那件事就是他發(fā)起的,他主動承認錯誤,此時卻冒出他是為了別人背鍋的消息。
其他那些參與者怎么看?
他們會覺得,自己的老大欺騙了自己,只是在老師面前承擔了錯誤,在學生面前,卻用謊言保住自己的顏面。
而他們,陷入了流言的漩渦,被鄙視,被看不起。
但如果的確江訊就是背鍋的,并沒有參與這場計劃,其他人并不會這么看,而是覺得理應如此,江訊愿意背鍋本就讓他們心中有些慚愧,事實揭露了又如何?
至于其他人對江訊更加敬佩什么的,吳予安才不會在乎,大多數人過不了幾天就會忘記這些事,但江訊那些小弟卻會一直記得。
吳予安要一步一步拆了江訊的基礎。
他不會再坐著等別人欺負到自己頭上,他要主動出擊。
咋出擊呢?吳予安還沒想好。
他能看破別人的詭計,不代表他也會那么做,那樣的話,自己和他們又有什么區(qū)別?
吳予安自命清高,有些不屑。
中午回到家的時候,一進門,便感覺氣氛有些怪怪的,吳海龍給他使了個眼色,吳予安向沙發(fā)看去,那里坐了個和尚。
他不禁全身一抖,文道大師!
咽了口口水,他知道事情向著奇怪的方向發(fā)展了。
文道大師看出來自己是六系全才,這是唯一的解釋。
打了聲招呼,文道臉上的笑容和祥和,沙發(fā)上還放了一個包,里面露出一小棵樹苗。
父母都去了廚房,特意把客廳留個二人,而文道大師的第一句話,讓吳予安全身發(fā)涼:“李施主,花施主,別來無恙。”
靈魂空間中,二人也相當震驚。
對方居然看見了自己。
兩人也表達尊敬,剛準備要吳予安轉達,文道已經點點頭表示聽到了。
他能直接聽見靈魂空間中的聲音。
“文道大師這是天機靈魂系,可以直接探查別人的靈魂嗎?”李純元反應過來。
文道點點頭:“李施主失蹤快兩個月了,天山找了不少時間,結果居然在這,這靈魂空間,倒是老衲第一次見。”
“大師能解開嗎?”
文道搖搖頭,他自然是力量靈魂生命,不會空間系,也就解不開這靈魂空間。
“老衲這次前來,是找吳施主,六系全才,這兒可太小了,該去外面闖蕩江湖,否則實在是暴殄天物啊!”說著文道看吳予安喉嚨浮動,想說什么,仿佛已經看穿吳予安,搖搖頭:“等你上了歸藏,外面的世界對你來說就簡單很多了,世上能力者不足十一,能力者中能上歸藏的,十不存一,你站在了山腰上面,那時候才開始,沒了意義。
體驗不到這個世界規(guī)則下底層的殘酷,別人敬畏你,不敢動你,你也看不見人心。等你遇見了敢動你的,那已經是你對付不了的,沒有絲毫經驗,晚了,完了。”
吳予安沉思一會,點點頭,的確是這個理,不過他偏過頭看向廚房。
文道的天機靈魂系連靈魂空間都看得見,吳予安此時想什么他怎么不知道:“吳施主和吳夫人我已經打過招呼,他們同意我?guī)愠鋈ァ!?
“你帶我出去?”吳予安有些驚喜,這是不是抱上大腿了?
“嗯。”文道點點頭,但知道吳予安的心思,笑道:“把你送到神農架,讓你獨自探險。”
吳予安想到文道作為少林方丈,怎么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而且文道在自己身邊,歷練的意義也就沒了。
“怎么樣?考慮考慮,老衲有事出去幾天,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不過不會超過半個月,那時候就來接你。”
午飯,吳予安爸媽特意燒了一桌素菜。
一桌綠油油的,除了豆腐是白的,再也見不到其他顏色。
文道沒有客氣,吳予安爸媽除了激動就是激動。
“小安他以后是上少林嗎?能討老婆嗎?”齊韻對這個問題比較關心,似乎忘了前幾天發(fā)生的事。
“少林俗家弟子是沒有太多戒律的。”文道看了眼吳予安,實際上是看里面的李純元,“掛個名字也無所謂,如果愿意來自然最好。”
“當然愿意,當然愿意!”齊韻已經搶答了。
文道也沒多逗留,吳海龍夫婦也攔不住他,看著那飄然而去的背影,齊韻扭頭看著吳予安,心情復雜。
是該夸他厲害,六系全才,還是該罵他騙了自己?
她有些糾結,不過衣服撐子已經掏了出來,收回去是不是不太好?
“哐當”一聲,吳予安關上房門,鉆進了房間。
……
趁著下午還沒上學,吳予安去派出所辦了身份證,這東西在外面很有用,因為沒有這東西是真的寸步難行。
不過時間緊迫,多付一點錢早些領證。
隨后吳予安回到學校,看著大校門,想到自己只有不到半個月的時間,有些唏噓。那些同學什么的都還不熟,就要分開了。
想到之后就要自己一個人去闖,還是有些心情激動的,里面還夾雜著幾絲擔憂。
這一天下午,江訊主動過來找吳予安,這還是第一次。
能明顯看出,他的臉色并不好看。
“那條流言是你放出去的?”
“嗯?流言?難道不是事實嗎?”吳予安聳聳肩,一副不知道情況的樣子,“我覺得揭露事實對你的名聲也好一些啊?”
江訊瞇起狹長的眼睛,直覺告訴他吳予安在撒謊,但如果這個男人真的和那個秦星恨一樣蠢,的的確確這般認為的,那還是簡單的。
就怕吳予安另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