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經(jīng)理推著個生日蛋糕,帶著一群穿著統(tǒng)一服裝的人進(jìn)來的時候,眾人這才發(fā)覺馬上12點了。
經(jīng)理讓人關(guān)了包廂的燈,點亮蛋糕上的蠟燭,領(lǐng)著人給夏染唱生日歌。
古夜看著上面燃著的16,心下在算,自己到底比夏染大多少,結(jié)果一轉(zhuǎn)頭就看到宋微陽一雙明亮的桃花眼盯著她,里面又是那種她看不懂的情緒。
她只看了一眼就把注意力放回蛋糕上。
心想宋微陽最近怎么怪怪的。
吹完蠟燭,整個包廂又明亮起來,夏染在眾人的起哄聲中切了蛋糕,在場的每個人都分到了一塊。
等經(jīng)理領(lǐng)著人走后,包廂里瞬間安靜下來,五個人坐在沙發(fā)上,端著蛋糕。
“許了什么愿?”
還是季景行先打破了沉默。
“啊?……額,不是說愿望說出來就不靈了嗎?”
夏染看著他有些茫然。
楊逸接著笑道:“生日愿望不都是許三個嗎?兩個說出來的那種,剛剛都沒聽你說。”
“嗯。”
季景行在旁邊點頭附和著。
“是這樣嗎?我每年都只許了一個誒,不行,我要趕緊把另外兩個補(bǔ)上。”她說完連忙放下蛋糕雙手合十閉上眼睛。
古夜被她的樣子給逗笑了,趁他們沒注意這邊,悄悄的把手里的蛋糕給宋微陽后,轉(zhuǎn)身對著夏染說:“那你要說出來啊,怎么又是默默的許的。”。
宋微陽吃著古夜的蛋糕含糊不清的道:“對,說出來,我們都沒聽到。”
“就是祝我們友誼地久天長啊。”
“你這也太官方了吧,肯定不是實話。”
季景行還在扒夏染的愿望。
楊逸也在猜她到底許了什么,三個人完全沒有看她們這邊。
古夜看著宋微陽把她的那份蛋糕吃完,接過他手里的空盤子擺在自己面前的茶幾上,沖著他點了兩下頭,嗯,干得漂亮。
宋微陽也對著她了然的點了點頭。
神不知鬼不覺的偷天換完日后道:“我吃完啦,咱們什么時候回去啊,12點半了。”
“他們把蛋糕吃完就走,我的生日蛋糕,必須吃完!”
古夜偷笑,心想,果然啊,還好自己聰明。
散伙的時候出現(xiàn)了點問題,夏染下午已經(jīng)讓司機(jī)不要來接她了,現(xiàn)在她要怎么回去呢。
“去我家睡吧,反正明天是周末,又不上課。”
古夜如是說到。
“不行,夜不歸宿我媽知道會打死我的,我自己打個車回去就好了。”
季景行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夏染道:“太晚了,會不會不安全,要不我們送你回去吧!”
“對,我和景哥先送你回去,古夜和宋微陽他們直接回家,不然一個車也坐不下,或者他們送你。”
楊逸也贊同季景行的話,覺得這么晚她一個女孩子回家不安全。
夏染聽他兩說完擺擺手道:“不用,哪有那么多危險的事,我先走啦,你們早點回家,周一見。”
剛好一輛出租車過來,她就上車一溜煙的走了,古夜都沒來得及看清車牌號。
她想了想,直接給夏染打了個視頻過去,讓夏染開著視頻和她聊天,到家了再掛。
他們可能也覺得古夜這個辦法不錯,便什么都沒說各自上一輛車回家。
夏染到家的時候,古夜和宋微陽還在車上,她進(jìn)了家門給古夜看了看周圍環(huán)境,說要去洗澡睡覺就掛了。
掛完視頻,古夜覺得,得把今天夏染在車上對她說的話告訴宋微陽一下,讓他以后在外面還是稍微注意一點,可前排還有司機(jī),她不好開口,想著回家再說。
結(jié)果到家宋微陽完全不給她開口的機(jī)會,一溜煙跑進(jìn)自己房間再也沒出來過。
古夜想想,還是算了,反正夏染那邊她已經(jīng)解釋過了,其他不認(rèn)識的人誤不誤會跟她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便也洗洗睡覺。
可能是昨晚玩得太晚了,古夜醒過來的時候都十二點了,她下樓就看到宋微陽坐在榻榻米上畫畫。
“你什么時候醒的啊,怎么不叫我。”
宋微陽聽到她的聲音后抬頭道:“反正又不上課,你多睡會兒,桌子上給你留著飯,快去吃。”復(fù)又低頭畫畫。
古夜走過去想看看他在畫什么,誰知道他一看到古夜過來就把畫本合起來,不給她看。
“小氣。”
她嘟囔了宋微陽一句后就自顧自的去吃飯,宋微陽也不理她,過去把音響打開繼續(xù)埋頭畫畫。
她聽著房間里回蕩的舒緩音樂,感嘆了一句‘偷得浮生半日閑吶’剛感嘆完就聽到一聲笑,雖然輕,但她還是聽到了,不免瞪了宋微陽一眼,宋微陽依然沒有理她,只低頭笑著繼續(xù)畫畫。
他最近好像有什么東西瞞著自己啊。
等她吃完,拿著作業(yè)本去客廳準(zhǔn)備寫會兒作業(yè)的時候,看到茶幾上有個正方形的絲絨盒子,她也沒去打開看,直接開口問:“茶幾上這個是什么?”
“給你買的,自己看。”
宋微陽連頭都沒抬,還是坐在榻榻米上,從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一個后腦勺。
古夜嘴里嘀咕了句‘神神秘秘的’打開了盒子,見絲絨盒里躺著只白色腕表,表盤上還鑲嵌著一圈碎鉆,在光下一看亮晶晶的,完全是她會喜歡的款。
……好喜歡。
她拿著手表走到宋微陽面前,宋微陽見她過來,合上畫本站起來沖著她伸懶腰。
這是藏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呢。
古夜只看他一眼便低頭去戴手表,問道:“你什么時候買的?”
宋微陽伸完懶腰后直接搶過她手里的表,拉過她的手腕把表給她戴在左手上。
“就在你把我扔沙發(fā)上自己去試衣服的時候。”
古夜抬頭,看到他笑得一臉揶揄,沒好氣的踹了他一腳,這人怎么這么記仇呢。
“你也就挑手表的眼光不錯了,你看看你那天選的那些首飾,要多丑就多丑,我哪里敢讓你幫我挑衣服。”
古夜一臉得意的看著他,心里想著,來啊,互相傷害啊。
“是吧,我也覺得這個表好看。”
宋微陽說著還伸出自己的手,把袖子往上拽了拽,露出右手白皙的手腕,以及上面深藍(lán)色的表。
原來是同一款啊。
古夜狐疑道:“你都買了這個款了,怎么不給我換一個?”
她看見宋微陽的表情有一瞬間僵硬,很快又恢復(fù)正常,“他們家就這個款好看點,兩個顏色我都喜歡,就一起買了。”末了又伸手去按她的頭:“怎么送你東西你還帶挑的。”
真的是按,古夜都被他按得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