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種植任務(wù)完成,種植時常360小時,預(yù)估收益大豆220斤,可兌換空間價值396元。獲得隨機獎勵置換道具使用次數(shù)一次!”
大豆是十五天的種植期,方秋桃細細算著,如果完成中間的任務(wù)產(chǎn)量還能增加的話,到收獲的時候應(yīng)該能有四百多塊!
加上身上還剩下的兩千多塊,上學(xué)和留給方保全看病的錢應(yīng)該都夠了!
再一看獎勵的置換道具,這個道具能用材料置換出成品,比如放入大豆,可以置換出豆類制品,放入玉米,可以置換出同玉米粉,玉米面饅頭等等東西。
方秋桃還沒想好自己想置換些什么東西,先退出了系統(tǒng)往回村的路上走去。
剛走到村邊的田里,賴老六就急火火地跑了過來,“小姑奶奶,小姑奶奶,快家去看看吧!”
賴老六拉起方秋桃就跑。
方秋桃一把甩開他,“出什么事了,慌慌張張的像個什么樣子!”
賴老六一跺腳,抹了把腦門上的汗,“剛剛鎮(zhèn)醫(yī)院那倆人又來了,還,還……”
方秋桃眉頭一皺,快步往程家趕去,一進院子兩張擔架并排擺在中間,一個上頭躺著張春枝,一個上頭躺著方秋正。
方秋桃勾了勾唇角,果然讓她猜中了,張春枝最會耍無賴這一手,這會躺在擔架上閉著眼直哼哼。
“哎喲喲,活不成了,活不成了,讓我死到這吧!”
原本干活的人也沒法干活了,全都坐在一邊看起了熱鬧。
方秋桃?guī)撞阶叩綇埓褐Ω埃罢婊畈怀闪耍俊?
張春枝一聽是方秋桃的聲音,瞇了瞇眼,哼嘰的更帶勁兒了,“活不成了,閨女也不管,兒子也病了,我還不如死了!”
“小痦子,上后山給我媽找塊好地方,我媽不想活了,當閨女的盡最后一點孝心,送她上路!”
張春枝猛睜開眼,捂著纏滿紗布的腦袋坐起來,“你這死丫頭,就這么盼著我死?”
方秋桃冷冷一笑,“是你自己非得往車上撞,要不是我命大,恐怕這會躺這的就是我了!”
“老妖婆,你那是謀殺,是謀殺!再逼逼讓你把牢底蹲穿!”賴老六在方秋桃身后跳著腳罵。
張春枝眼珠轉(zhuǎn)了兩轉(zhuǎn),一拍大腿嚎起來,“我也是沒法啊,養(yǎng)個閨女不孝順,眼瞅著她哥病死都不掏錢!我不尋死我咋辦喲!”
又來這套!
方秋桃剛要說話,賴老六已經(jīng)沖上來,抬巴掌就要打。
“小痦子,咱們不能碰她!”方秋桃趕緊擋下。
賴老六小眼一眨巴,馬上就明白了,指著張春枝的鼻子尖道,“嘿,我不打你,你個老妖婆想訛錢門都沒有!”
“你叫大家該干啥干啥,別耽誤干活!”方秋桃把賴老六往邊上一推。
蹲下身沖張春枝咧嘴一笑,“媽,您看您這話說的,你跟我哥都有病,我能不管你們嘛!”
張春枝眨巴眨巴肉泡泡小眼,這話聽著怎么都覺得不順耳。
“大胖!”方秋桃招招手。
大胖顛顛跑過來,“小姑奶奶有事您吩咐!”
張春枝眉頭一挑,剛剛那個渾蛋玩意就叫方秋桃小姑奶奶,這大胖老娘們也管方秋桃叫小姑奶奶,程家的輩份在村里是有多高!
“我媽和我哥都有病,咱們這亂,給他們找個安生的地方歇著!”方秋桃笑瞇瞇地盯著張春枝。
大胖眼珠子一轉(zhuǎn),“是不是那種又涼快,又安靜的地方?”
方秋桃笑得燦爛,“對!還是大胖明白!”
大胖一拍大腿,招呼了幾個壯實的老娘們過來,不等張春枝反應(yīng),抬了擔架就走。
“躺好嘍,這就給您老人家尋個風(fēng)水寶地去!”
張春枝坐在擔架上一顛一顛的心也跟著一顫一顫,眼瞅這伙人把她和方秋正抬出了村子往北面走去,心里頭一下慌了,
“哎,你們這是要把我們娘倆抬哪去?”
大胖咧嘴一笑,“剛您不都聽見了嘛,又涼快又安靜的好地!”
“你給我放下,我不去,你們這是……這是要謀害人命!”張春枝見四周越來越偏僻嚇的直叫喚。
“我們可沒抱著你撞汽車,害人命那可是坐牢的官司,我們可不敢!”大胖一揮手,幾個老娘們幾乎小跑起來。
沒一會就到了清水河邊上,幾個人把張春枝和方秋正往樹蔭下一放,拍拍手,走了!
“喂!你們回來!”張春枝扯著嗓子喊,“回來啊!”
這可咋辦啊!她看看旁邊人事不醒的方秋正,嚎啕大哭起來,她怎么也想不通,方秋桃的心怎么就硬的跟石頭一樣了。
這要是放在以前,方秋桃說啥也得像三孫子一樣伺候他們娘倆啊!這到底是咋回事啊!
半黑,干活的人吃過晚飯都散了,方秋桃看著已經(jīng)有點模樣的院子心里頭很是舒坦。
“小姑奶奶,一會我上我叔那去一趟!”賴老六壓低聲說到。
“行!”方秋桃一轉(zhuǎn)身眸底亮起來,“是不是要這個,要多少?”
方秋桃三根手指頭捻了捻。
“二,二百!”賴老六覺得有點多,不多好意思張嘴。
“成,你等著!”方秋桃進了堂屋,從空間里取出二百三十塊來。
“拿著,三十塊買點酒菜,別空著手!”
賴老六接過錢,心頭就是一陣熱乎,買酒菜根本花不了三十塊,剩的肯定就是小姑奶奶賞他的,不讓他白忙。
“對了,那倆人送回去了嗎?”方秋桃又問。
“送回去了,要我說根本不用給他倆錢!”賴老六憤憤地說。
方秋桃輕輕一笑,她叫大胖給張春枝拿了二十塊錢,能用二十塊錢就打發(fā)的人,她何樂而不為呢!
夜里方秋桃躺在炕上翻來翻去睡不著,她心里惦記著許蕓,按理說他們早就該到京北了,怎么連個電話都沒打回來。
現(xiàn)在到底沒有十多年后通訊方便,可怎么著往大隊部打個電話報個平安還是行的吧。
這么想著不知道什么時候方秋桃沉沉地睡過去了。
睡著后,她竟夢到了方保全,夢里的方保全骨瘦如柴,面黃肌瘦的蜷縮著坐在一個空蕩蕩的胡同里。
她剛喊了聲爸準備上前細看時,方保全突然不見了蹤影。
方秋桃一急,從夢里醒了過來,一坐起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是急出了一身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