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宋如玉為什么要救下封梓航。

難道因為封梓航長的俊俏？

魏鴻郁越想眼神就越渙散，以至于之后一小段時間里面宋如玉說了什么做了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

宋如玉見魏鴻郁神情呆滯，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結果魏鴻郁還是沒有一絲絲的反應。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宋如玉站在他的身邊，微微低垂著頭，安靜得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樣。

只一眼，魏鴻郁就感覺心底好像有什么東西抽搐了一下，惹得他一陣陣的心疼。

于是，他木木地開口：“我答應你。我幫你去找皇上請旨，讓你去沿海。你，開心點……”

聽到魏鴻郁肯定的話，宋如玉猛地抬起了自己的頭，眼中仿若有繁星點點，閃耀著熠目的光輝。

“魏鴻郁，謝謝你！你可真是我的大福星！”

宋如玉此刻十分激動，就差跳起來了。

魏鴻郁看著宋如玉高興的樣子，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了些許弧度。

心里關于劫法場那事存下的一點郁悶也瞬間一掃而空。

“如玉，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笑起來的樣子最為動人，兩片薄薄的嘴唇在笑，長長的眼睛在笑，腮上兩個陷得很舉動的酒窩也在笑。”

魏鴻郁看著宋如玉的笑顏，情不自禁地開口。

宋如玉起初一聽，愣了一小會。

呆呆地把頭轉向了魏鴻郁。

魏鴻郁看著她，也在笑。

隨后，宋如玉幾次開口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最后，只好道了聲“謝謝”。

魏鴻郁沒在開口，宋如玉也找不到什么話說，只好告辭。

走了兩步，她突然想起有些話還沒有給魏鴻郁說清楚。

于是，她突然停下了腳步，又轉身看著魏鴻郁那張俊俏的臉。

她開口：“還有今天的事，謝謝你。我知道你肯定認出我了，謝謝你沒有拆穿我。”

說完，宋如玉轉身就大步流星地走了。

只聽得魏鴻郁在后面喊到：

“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么要救他？”

宋如玉邁出的腿遲疑了兩秒，接著又踏出去了。

宋如玉只背對著魏鴻郁搖了搖頭。

身后的魏鴻郁看到宋如玉搖頭，當即便心涼了大半，失魂落魄地走進了屋里。

院子里又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平靜。

沒有別的什么，只有滿院的風聲和月色。

次日，天微微亮，宋如玉還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

她從魏府回來后，有個問題她翻來覆去地糾結一晚上，始終沒能想明白。

如果，是如果，皇上答應她去沿海抗倭，她該不該告訴顧神醫這件事？

說了吧，又怕顧神醫絲毫不在意，自己自作多情。

不說吧，又害怕自己再也回不來，平白在這京城留下遺憾。

到最后天已經大亮了，宋如玉還是在糾結著。

最后索性只好一翻身坐在床邊，兩眼盯著塌邊的鞋發呆。

一個時辰后，宋如玉離開了將軍府，出現在了顧長安的小院里。

顧長安似是昨夜沒有睡好，眼底有著十分濃重的烏青。

宋如玉到的時候，他正好打開了臥房的門，兩人的視線就這樣交匯在一起。

宋如玉看著顧長安，滿腦子瞬間又想起了自己糾結了一晚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