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小姐,你先好好看看那張紙證吧!”那位霸氣姐姐雙眼堅定地盯著久莉,正在這時那張紙已經從她臉貼著滑落至地上了。
一股風吹過,飄到了離我不過三五寸的距離之處,我慢慢俯下了身子撿了起來。
一個男人的口供記錄,有簽字和手印,上面還有警局調查即向車禍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
“這上面的口供是肇事者司機的口供嗎?”我從口供里的記錄里找到了一句話——我是托人的話,停在那個三環路的岔路口,然后按時開動貨車向那個地方開去的,她說是她男朋友的前女友叫她送一批貨品過去的,現在想起來就覺得十分蹊蹺。
即向轉過身從我手中拿走了那張指證,即向看了看那張紙,心有蹊蹺地看著我,“原原,你什么時候叫久莉送的一批貨品?什么貨品?”
“我那時是在便利店上班,定時會喊貨,可久莉那時候又沒和我在一個地方上班?”我想了想覺得簡直無話可說,這怎么可能?現在的人撒謊都不會臉紅嗎?
久莉還是和之前一般心高氣傲的樣子,立馬搶過即向手中的紙證,兩三下撕得細碎。
“僅憑一證之詞能說明什么?難道你還能憑此把我拘禁起來。況且是她指使我干的。”不要臉不要命的人說話就是如此恬不知恥,連自己都說是一證之詞,還好意思說我指使她干的。
“是你干的嗎?原原。”
我受傷了,淚忍不住嘩嘩地順流而下,受人誣陷就算了,即向也不相信自己,枉我把他視為唯一。
“你以為你算的了什么?每一次遇到事情都是讓我一個人獨自承受,你有什么臉來質問我?”我跑掉了,我想是真的沒有人知道吧,事情真不是我干的。
樓下的風真涼啊,走在這荒蕪人跡的街道,看著孤單的樹影搖曳,我從包里拿出了我最愛的口紅,淚水淹沒掉了的口紅再補上就不是原來那個顏色了,盡管還是同樣的色號。
摸了摸自己已經干裂得脫皮的嘴唇,不忍心,于是放下了自己的已經舉起到唇邊的手中的口紅。天空還是那么晴朗,風還是一如既往的輕輕吹過身邊,只是它好像不會再像過去一般下雨了,那漣漣的雨絲再也不會出現去聽一個人的心聲了。
“原原,你跑哪兒去了?”是即向發來的語音。我沒有聽語音,轉的文字。
既然都不相信我了,我還和你說什么,于是突然想起了奶奶,好久沒去看她了。
我沒車,只好在路邊搭了一輛公交,正在投幣時,這時手機震動,是張澪打來的。
“怎么了?”
“周志被抓了,因為涉嫌一件違法收取匯款,被人告到了警局。”張澪緊張的聲音有些哽咽模糊。
“什么時候的事?你現在在哪兒?”我怕依張澪的性格,她被人敲詐,于是下了公交,改了另一班車。
“地址在西區的派出所。”聽張澪說完,我立馬掛斷了電話。
“周志,你今天怎么被抓到這兒來了?”我一走進派出所,周志就立在墻腳,嚇了我一跳。
“張澪呢?”
“她剛剛出去買吃的了。”
“你怎么倒立墻角?”
“我在自我反省。”
“那你這樣子不累嗎?”
“還好。”
我睜大了我的眼睛,看著正這樣子的他居然還能對答如流。
“你下來吧,周志!”
“還要等會兒。”
“什么情況叫我過來?”
這時,張澪正提了一籃水果和餅干從門口踏著步子進來。
“警察叔叔,這是我剛剛買的水果和餅干,還有大家,餓了也吃點吧。”
張澪一副鎮靜自若的樣子,看起來好像已經沒什么大礙了。
但還是忍不住好奇問道,“張澪,你過來一下。”
我拉著張澪的肘子走到了門角,湊近她的耳朵,“喂,你說的事解決了嗎?看起來好像沒什么了啊?”
“還沒啊,你沒看見嗎?現在那叔叔正馬著一張寫著‘生氣’二字的臉。”張澪把手指向那邊桌子邊指了指。
“噢,那你是手里沒籌到那么多錢?”
“嗯。”張澪失落的低著頭。
“他亂收了多少不明匯款?你們還不起。”
“幾萬塊,但手上并沒有那么多錢,以前結婚收的禮錢和以前存的錢都存了定期,只剩下最近兩個月的工資,怕事情敗露,我只向我哥借了五萬,所以還差一兩萬。就給你打了電話。”張澪講完就移動步子到旁邊拿過了周志的手機遞給我看轉賬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