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以驁回頭,看著巫初溶顯然還是一副懵住的表情。
他有點好笑,眉梢微挑:“還不走?”
“走走走!”
巫初溶一溜煙地就給跑到他身邊來,壓低了聲響,掐著他胳膊問他:“怎么就一轉(zhuǎn)眼的功夫,這陳慶田就對你這么畢恭畢敬的了?”
“沒什么,我不過告訴他不幫我做事是什么后果罷了。”蕭以驁將她掐他胳膊的手給掰了下來,牽住不讓她掙扎。
巫初溶好奇心重,可蕭以驁似乎是察覺到了她心中所想,掐了掐她腰間軟肉。
這身體,他可熟悉得很。
瞧見巫初溶眼底對他瞬間彌漫上來的警惕,發(fā)覺好笑。
“過來,不鬧你了。”
巫初溶磨磨蹭蹭地蹭了過來。
陳慶田走在前頭,視線絲毫不偏轉(zhuǎn)。
蕭以驁漫不經(jīng)心地逗著她,也有耐性,把人逗生氣了,又給輕而易舉地給哄回來。
反反復(fù)復(fù)幾次,巫初溶生氣了,直接不理人了,落后兩步拉著自己堂姐,徹底無視掉蕭以振錯愕且憤怒的眼神。
蕭以振:“……老四!!”
聽聞聲響,蕭以驁懶懶地瞥了眼落了幾步路的小丫頭。
這丫頭生著氣,打定了心思就是不想理他的一副模樣。
猶豫片刻,他淡聲回道:“三哥,快些走。”
蕭以振:“……”
都是群什么人啊?!
好一對夫妻,一個搶他媳婦兒,一個還給幫襯著?
蕭以振最后憤怒地掙扎兩句:“別有事沒事就糾纏著我媳婦兒,一個兩個這都是什么事?!”
一群圖謀不軌的家伙!
巫初溶沖他齜牙咧嘴。
一轉(zhuǎn)頭無意識地與蕭以驁的目光對上,巫初溶哼唧兩聲果斷扭過了頭。
前方的陳慶田就宛若一個死人一般,一聲不吭。
——
百花閣柴房內(nèi)橫七八叉地躺了好幾具尸體,皆是些年輕貌美的姑娘。
什么死因都有,上吊的、服藥的,五花八門。
有兩個死狀極其難看,老鴇看到了也忍不住皺了皺眉。
她拿著細(xì)軟帕子捂住鼻子往后退了兩步,一臉嫌棄色:“快點把人裹好丟到亂葬崗去,仔細(xì)點別被人發(fā)現(xiàn)了。”
最近幾日花容頂替了原來月牙幾人的位置,在百花閣正風(fēng)頭足地很,因為乖巧的性子,老鴇這幾日都帶著她,有意培養(yǎng)她。
見花容臉色煞白的額模樣,老鴇揮了揮手中細(xì)軟的帕子,有意無意地點清她:“這些人啊,要么就是見錢眼開,想往高處爬,這本也沒錯,只是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要么啊,就是有人見我這百花閣開的好,人來人往人多眼雜的,想往我這兒住釘子,這可壞了我做生意的大事兒。”
老鴇給伙計個眼神,后者拎得清楚這意思,手腳干凈利索地將人用草席草草一蓋,就將人給抱了出去,
就像丟垃圾一樣。
走過她們時,一股惡臭向她們襲來。
花容沒忍住,跑到一邊干嘔起來。
老鴇也不注意她,話已經(jīng)說到了,她就不管了。
這邊的花容臉白得可怕,心中大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