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驍騎軍大營,整個軍營將士們都顯得很沮喪。
李林峰剛想開口問一站崗的哨兵,反倒被哨兵舉起長槍指住。
“滾滾滾!又是你們這些江湖人士想來看熱鬧吧!這是部隊駐扎重地,不是你們江湖的擂臺!”
“小哥這是什么意思?我們確實沒聽懂。”
“看你們打扮雖然臟是臟了點,但能感受得到你們都是習武之人,不就是江湖人士想來看我大決戰(zhàn)嘛!裝什么裝!”
“大決戰(zhàn)?什么大決戰(zhàn)?”
“還裝?朝廷派隱居皇宮的第一高手云繞山以延誤軍機的罪名要處決我驍騎軍將軍萬鴻,我驍騎軍忠心耿耿,保家衛(wèi)國,萬鴻將軍更是一輩子殺敵驅(qū)寇,豈能就這樣讓朝廷安個罪就能殺的,那云繞山聽聞早些年也是出自江湖,見此情形,又搬出混江湖時的手段,說與我驍騎軍萬鴻將軍明日決斗,生死自理!”
“決斗?咱的馬城都被琉球國占了,我朝的主力部隊將軍居然還要與人決斗?”
“哼,還算有個明白人,說的是啊,那琉球敵軍邪術(shù)已破,剩下些散兵而已,我大軍只要開拔,定能將敵軍全殲,可就在這個時候,偏偏朝廷派來那么一個人,非要安罪名不說,還非得弄這出。!”
“可否讓我們進入軍營與那朝廷大內(nèi)高手云繞山一見,或許我們能阻止這一切。”
“你們?你們究竟何人?不會是找借口來看戲的吧。”
“實不相瞞,我們確實是江湖人士,不僅崇拜驍騎軍萬鴻將軍的威名,也和那云繞山算是認識,或許我們?nèi)ジ闱宄茏柚惯@個荒繆的行為。”
“也好,我軍一向以服從為天職,朝廷之命自然是不能違抗,可倘若是污蔑的罪名,我驍騎軍也絕對不認!話先放在這,至于你們所謂這些江湖人士間怎么處理是你們的事,我們也且死馬當活馬醫(yī)吧。”
掀開一座軍帳,云繞山盤坐正中,閉目養(yǎng)神。
睜眼見到李林峰他們,有些驚訝。
“你們怎么來了?”
“云老前輩不知道我們?yōu)楹卧谶@?”
“只聽聞李少俠拿下了新武林盟主之位的喜事而已。”
“我們也只知道,當時云老前輩不是來這前線告知滅那活死人之法,為何卻變成了要處決萬鴻將軍?”
“誒.....皇命難違!”
“皇命?我們摧星閣也是奉皇命繞至馬城背后與驍騎軍前后夾擊,為何你的皇命確實處決萬鴻?”
“什么?摧星閣還有這等使命?那馬城如何?”
李林峰將這一路的歷程告之了云繞山。
云繞山嘆了口氣。
“誒......煙兒一手創(chuàng)立的摧星閣就只剩你們幾人了,可惜啊。”
“公主她身在何處?”
“我與煙兒將消滅活死人之法告之前線后便回宮復(fù)命,可誰知回宮之后,我卻接到了處決萬鴻的圣旨,煙兒不解,前去質(zhì)問其皇兄,反倒被軟禁了起來。”
“這....很是蹊蹺啊...”
“是啊,圣上一直對他的這個妹妹寵愛有加,這次居然龍顏大怒將其軟禁也實屬頭一次,還有,老夫一向隱居宮中,雖說不僅保衛(wèi)皇宮也替煙兒公主行走江湖出謀劃策,將畢生修為傳與她,可從來沒有什么命令是需要我親自來動手的,這也是頭一遭啊。”
“說來也奇怪,我當上武林盟主之后也從未見過圣上,就連出征前線的命令也只不過是道圣旨而已。”
“我這處決萬鴻的命令也只是一道圣旨。”
“既然有如此諸多蹊蹺之處,為何云前輩不調(diào)查清楚?”
“我也曾懷疑過,畢竟老夫久居宮中,也算有些人脈,多方打聽得知,圣上安然無恙,圣旨確實出自圣上之手,如此情況下,我也只能執(zhí)行皇命了!”
“萬鴻將軍一輩子為國拼殺,威震邊關(guān),如此英雄,怎能說殺就殺啊!”
“我之前行走江湖之時雖未與這萬鴻有過接觸,可在宮中也時常聽到朝廷軍中萬鴻的威名,確實是個丈夫,我也不想下此殺手,可畢竟這是圣旨啊,對于他,君要丞死,丞不得不死,他也應(yīng)該明白。”
“那決斗又是什么意思?”
“這一來,我就這樣宣布罪名殺了萬鴻,這驍騎軍還不亂了套。二來嘛,我也想見識見識,這萬鴻的功夫到底有沒有傳說的那么厲害。”
“他應(yīng)了?”
“應(yīng)了,決斗就在明日日出,我想,他和我想的應(yīng)該一樣吧。”
“不能打啊,等我先去和他聊聊!”
“你們聊你們的,我自是妨礙不了,可我得執(zhí)行皇命,我希望你也不要妨礙我。”
軍營中央,一隊兵士整齊的站在大帳之前。
見到李林峰,軍士們整齊的提起長槍。
“晚輩李林峰,前來拜見萬鴻將軍!”
“將軍大帳,外來人,不得靠近!”
就連喊話都如此整齊劃一,可見驍騎軍軍紀嚴明。
只聽帳中傳來一句低沉的聲音。
“讓他進來吧!”
隊伍讓開一條道。
李林峰進入大帳,只見一柄銀色的長槍掛于帳中央。
萬鴻盯著李林峰看了又看。
“晚輩李林峰....”
“我知道了,你就是拿了龍精之力的李林峰。”
“那個...純屬意外。”
“我一直軍務(wù)繁忙,可在武林之中也算有三個知音,蔽日神教教主莊夢痕、隱霧島島主齊瓊、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玖霖,我聽說我這三個知音還與你都有些交集,是吧。”
“蔽日神教莊教主與我有托孤之信任,而齊島主雖說起初要謀害我,可陰差陽錯也讓我習得了龍精之力,至于玖霖大哥,如兄如父。”
“哈哈....前兩個就不說了,各自有各自的追求,現(xiàn)在也算是清靜了,說到這玖霖,好久沒見了,他最近如何?”
“走了....”
萬鴻一愣。
“還有人能殺得了他?”
“活死人”
“誒.....也罷也罷...他們?nèi)齻€又可以喝酒論武了。”
“我來是想阻止你明天的決斗的。”
“怎么阻止?提出決斗的又不是我。”
“您可以不應(yīng)戰(zhàn)啊。”
“不應(yīng)戰(zhàn)?那就得應(yīng)了那罪名?”
“萬鴻將軍怎么會延誤軍機!”
“罷了罷了,你不必去揣摩圣上心思,你既已在此,說明馬城之危已解,我也就沒什么好顧慮的了。”
“將軍怎知馬城危機已解?”
“玖霖那家伙都搭進去了,你們再不解,那還真是膿包一群。”
“非要打?”
“打呀,為什么不打,這一架不打,誰都下不了臺。”
“可是.....”
“明日你就好好看看吧,我也該活動活動筋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