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負債累累
- 明朝少年郎
- 風隱劍歌
- 3084字
- 2020-02-28 12:22:34
只要努力就不會有太差的結(jié)果。
這是北破城今日成就的關(guān)鍵,從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起,李清都就盡心盡力的在做這件事情,不過依舊只是走了一小步。
想要北破城安定,富庶繁華,就還有很長的路要去走。
首先需要定規(guī)矩!
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這是老祖宗流傳下來的圣言,現(xiàn)在只是把規(guī)矩二字換成‘法律’而已。
這件事情李清都只是給了一些建議,之后就交給了水鏡先生,李元朔去做了,相信他們會整理出一個比較合理的方案。
自己插手,不了解現(xiàn)在具體行情反而會適得其反。
神策軍打完戰(zhàn)就又回到了陰川谷,遁入到那個李清都自己都不知道的神秘地去了,崔晨這老不死的連人影都沒有讓他見一眼。
所以對于那支傳聞中神策軍的了解僅限于一串數(shù)據(jù)。
除此之外一無所有。
崔晨拒絕李清都的說詞也很一致,就是現(xiàn)在他還沒資格繼承神策軍,除非他跑去荒漠了親手把李玄奇做掉,這樣神策軍就歸他管了!
對于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便一句話也不想多說了。
倒是陳元直給他講訴了一些情況。
那就是神策軍沒有一天是閑著的,他們訓練的方式就是遁入深山老林里活著出來,這樣的活動每個月會進行三次,每一次三天。
三天內(nèi)每個人都得自己在天山里尋找吃食養(yǎng)活自己,同時必須在活動結(jié)束前獵殺一頭猛獸,不然接下來的日子會很難熬。
抽皮,馬步是家常便飯!
要是能夠打回來一頭‘大蟲’那么這個人就會前途無量,甚至成為將帥。
陳元直在介紹這個危險游戲的時候臉上得以洋洋,用盡華藻之詞講訴的栩栩如生,兇險異常,一不小心就是命歸西天!
直到說這些后才講出最后一句話。
“十年來就我打殺了一頭大蟲!”
李清都瞟了眼這家伙的得意樣:“‘戰(zhàn)神’的稱號還不夠你嘚瑟不成,還拿這種破事來給我顯擺,你就說說有沒有用我給你打造的武器!”
陳元直立馬就翻臉,轉(zhuǎn)移開話題:“袁少聰那家伙最近似乎很焦躁。”
李清都點了點頭:“欠了一屁股債,手頭的生意又被沈哲三,大明邊軍奪走了一大部分,自然就沒辦法心安。”
一聽到?jīng)]錢陳元直就心頭有些懸,直到現(xiàn)在他才明白錢究竟有多重要。
立馬嚴肅明確表態(tài)道:“我這次的表現(xiàn)可沒有給你丟臉,無論怎么摳我軍營的錢不能少,不然沒有鋒利的刀怎么割敵人的頭顱。”
“還有答應給我挑選的一百人馬,這件事情也不能忘記,盡快辦妥,這次血戰(zhàn)就我這邊損失慘重,貢獻最大!五千輕騎可是我打跑的。”
“哼……”李清都冷笑一聲:“滾吧。”
陳元直就屁顛屁顛走了。
李清都抬頭看著自己在這北破城破舊的院子,屋子!原本打算這次護城墻建完之后就好好蓋一座大的府邸,就算不是皇宮大院,最少也得像樣一點。
有點正規(guī)機構(gòu)的樣子,總不能以后北破城處理什么事情都就幾個人擠在一個小破院子里面商討吧。
可惜現(xiàn)在看來也是奢望。
欠了那么多錢,沒有一年半載還都還不清,那還有錢來建屋子!
自己好歹一方豪杰落魄到只能住狗窩,就現(xiàn)在這地,就算是看上個漂亮媳婦也不敢往家里帶,實在是太破舊了。
完全不符合自己的身份,氣質(zhì)!
袁少聰更是強行咬死不還清債務絕對不給李清都蓋房子,就著一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
當然袁少聰原先是準備了錢給自己換一座小別院的,只是嘴大的自己回一趟陰川谷就答應水鏡先生五千兩的書院費用。
氣的袁少聰渾身哆嗦,才發(fā)放下這樣的狠話。
避免哪一天嘴大再一次張口就一大筆錢飛掉!
袁少聰進來的時候臉是鐵青的。
李清都其實不是很想見現(xiàn)在的袁少聰,畢竟無論是修城墻還是與大明邊軍的合作,甚至是答應沈哲三的五成羊毛生意都是出自他的口。
所以他從桌上撿起了一本自己寫的雜書遮住了臉。
當做看不見袁少聰,畢竟這種事情不能人,負債累累啊。
袁少聰不準備就這么便宜掉李清都,畢竟這些事情也只有作為世子的他才有能力解決,所以湊近了道:“世子這是看的什么書呢?”
“咳咳咳,自傳!”
“我看看……”袁少聰一把搶過書籍。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
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愿。
唯美的詞句,就算是袁少聰這向來只喜歡與錢打交道的人看了也驚嘆不已,雖然說詞的意境凄慘了一些,好似深閨怨婦。
等等……詞是好詞,甚至可以說是千古名句。
但是這樣的好詞出自李清都的手就有些不對了,難道袁少聰用怪異的眼神打量著李清都。
李清都反應過來的時候袁少聰已經(jīng)把整首詞讀完,不過卻沒有等到贊美的聲音,相反收到了那怪異的眼神,轉(zhuǎn)念一想的李清都自然明白問題出在什么地方。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搶過書本,‘啪’的一聲狠狠摔在桌子上,然后怒吼道:“看什么看,沒見過世面的東西,說,找我什么事情。”
袁少聰翻了一個白眼。
指了指桌上的書本:“你寫這詞挺好的。”
“不是我寫的。”
袁少聰一副深表理解的道:“你最近是不是被那家的姑娘傷了心啊,把自己寫的像個怨婦!”
“沒有的事,那真不是我寫的。”
“咱們這交情,你就告訴我看上了那家姑娘吧,你不敢下手我?guī)湍阆率郑Φ侥愦采希@種事情相信哥我就對了,搞定一個女人哪有那么麻煩。”
“一回生,二回熟啊,三回保證人家姑娘喜歡上你。”
“雖然說你這屋子是破爛了些,但是你挖了地暖,住起來其實是不差的,冬暖夏涼的!再加上你這身份,我親自給你好好打扮一下,就不相信有搞不定的人!”
“雖然說你這年齡娶妻生子是小了些。”
滔滔不絕的袁少聰顯然沒有發(fā)現(xiàn)李清都臉色越來越差,那本平日里記載妙文佳句的手稿已經(jīng)被他捏做了一團。
終于忍無可忍的少年飛出一腳踹在袁少聰屁股上:“還有事嗎?沒事給我滾。”
揉了揉屁股的袁少聰自然就不高興了,哥們好心好意教你本事,結(jié)果把自己的好心當做了驢肝肺:“有事,怎么沒有事情。”
從懷里抽出一本厚厚的賬本砸在桌上。
“欠沈哲三五百萬兩白銀,利息8%,每月利息四十萬!”
“欠大明邊軍白銀一百萬兩,限三個月還清!”
“欠‘白馬書院’白銀五萬兩。”
“欠陳元直軍費二十萬兩。”
“欠神策軍作戰(zhàn),補貼費用二十萬兩。”
“欠……”
……
越看眼睛瞪的越大的李清都只覺得頭暈眼花:“沈哲三的五百萬兩還要還利息,還那么高?”
袁少聰?shù)闪搜劾钋宥迹骸叭思艺f你是借的錢,親兄弟還明算賬,自然有利息的。早上胖子來討債的時候還拿出來那張你畫押的白紙黑字票據(jù)!”
李清都目瞪口呆:“白馬書院是什么東西?我什么時候欠他錢了。”
“你答應水鏡先生的書院,人家取了個響亮的名字,就叫‘白馬書院’!已經(jīng)開始動工,昨天水鏡先生過來的時候說工人已經(jīng)請好了,地基也選好了,現(xiàn)在就差資金到位,白馬書院就可以了搭建。”袁少聰解釋道。
李清都心涼了半截:“大明邊軍又是怎么回事,就派過來一個二愣子的胡宗憲和五百人馬,收我們一百萬兩白銀,怎么不去搶。”
“人家就是在搶,當初沈哲三為了幫你找人簽下的合同,上面有你的大印,票據(jù)現(xiàn)在就在胡宗憲手里,只要咱們打了勝戰(zhàn),就支付大明邊軍一百萬輛白銀!人家這次過來除了幫助我們對付葉爾羌敵人之外,還負責運送四十萬兩白銀回去,剩下的錢三個月內(nèi)還清。”
李清都深深吸了兩口氣:“老子打的勝戰(zhàn)和他們有半毛錢關(guān)系,就胡宗憲帶過來的那五百炮灰兵,這些天白吃白喝的糧食都是浪費的。”
“那不管,反正我們贏了。”
李清都有吐血的沖動:“神策軍也來跟我要錢。”
“人家死了不少人,要辦喪事,要安置費。”袁少聰?shù)馈?
不想再看的李清都將賬本丟到一邊:“TMD這群人完全是趁火打劫。”
“這些還不算,一萬新軍每個月要軍糧。”
“城里那些農(nóng)工要工錢,要吃飯,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近七萬人,最近還有大量的北破城附近流民往城里跑,甚至五十里,一百里遠的人也出現(xiàn)在了北破城。”
“通往漠北的商道在搭建,也需要大量花錢,保守估計,一個月五十萬兩白銀。”
渾身無力的李清都坐在椅子上,想著一堆的債務,只覺得天塌了下來,終于理解這段時間袁少聰頂著多大的壓力在辦事了。
“我們現(xiàn)在大概需要多少銀子能搞定這些事情。”
袁少聰?shù)溃骸耙磺f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