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姜伯約遠征西海 奧勒良固守大秦
- 季漢傳
- 城西老漢
- 5833字
- 2020-03-12 22:42:56
卻說麒麟兒姜維大戰(zhàn)涼王劉封,姜維槍法雖精,實非劉封敵手。教場中,姜維手持麒麟尖槍,跨寶馬,來斗劉封。劉封抖了抖霸王戟,自殺敗魏假王曹彰之后,久違三合之將。見姜維青年才俊,槍法靈動,不敢小覷。姜維先手,一招探海鉆,奔涼王面門,涼王舞起霸王戟,一試單手野馬分鬃,壓下姜維長槍。槍戟相碰,姜維兵器險些脫手,姜維暗叫:“不好,好大的勁。”心思不敢再碰兵器,應(yīng)以巧取勝。
劉封見姜維不出手,連續(xù)使出張任的百鳥朝鳳跟魏延的九環(huán)刀法,殺得姜維大汗淋漓,只有招架之功,哪有反擊之勢,戰(zhàn)了約三十余合,姜維跳出陣中,馬上拱手認輸。雖是敗了,回合數(shù)卻多鄧艾,后面有比起排兵布陣,鐘會得了第一。
次日,漢帝金鑾殿上,召姜維、鄧艾、鐘會三人上殿,策封姜維為平西大都督、天水郡侯,鄧艾為平西副都督、棘陽侯,鐘會為平西副都督、長社侯,許儀、典滿、張虎等為將軍,布告天下,選精兵十萬,隨亞美尼亞王馬岱,西征援助。
馬岱將征西軍士分為三隊:前部鄧艾、孫桓為先鋒,中間馬岱與姜維運籌,后隊鐘會、夏侯霸押運糧草。比及起程,早有細作報入泰西封來。
卻說大秦國王名曰亞歷山大·塞維魯,身過一丈,好著白袍銀甲。儀表堂堂,威風凜凜。不近女色,嫉惡如仇,簡居粗行,一代仁君,常言:“汝所惡事,勿加于人。”好每日食兔,時人傳言“食兔七日,貌可變美。”大秦國中詩人諷亞歷山大曰:“吾王美也,敘利亞之子;日狩食兔,遂成尤物。”近衛(wèi)欲請殺之,王止曰:“不幸者信其謠,言孤美者,孤不惡之。令其食兔,以去惡念,勿惡美者,可乎。”
那日亞歷山大聞漢軍來救,召王太后莫米婭,元老院商議退敵之策。大將軍馬克西米努斯曰:“安息最險,無如蘇薩,左右依山傍林。下十余個寨柵,迎敵漢軍。王在泰西封,波斯人阿爾達希爾反安息,駐蘇薩,王可盡撥糧草應(yīng)付。”亞歷山大遣大將軍馬克西米努斯、丞相烏爾比安掌管軍馬,以助阿爾達希爾。即目起程,軍到蘇薩關(guān),下寨已定。鄧艾、孫桓前軍已到,聞知蘇薩關(guān)已有準備,離關(guān)一十五里下寨。是夜,軍士疲困,各自歇息。忽寨后一把火起,馬克西米努斯、阿爾達希爾兩路兵殺來劫寨。鄧艾、孫桓急上得馬,四下里大兵擁入,漢兵大敗,退見姜維。維大怒曰:“汝二人深諳兵法,豈不知‘兵若遠行疲困,可防劫寨’,如何不做準備?”欲斬二人,以明軍法。眾官告免。
姜維次日自引兵為前隊,見山勢險惡,林木叢雜,不知路徑。維恐有伏兵,再引兵回寨,見高山茂林無數(shù)。姜維與鄧艾、鐘會二將曰:“吾若知此處如此,必不起兵來。”鄧艾曰:“事已至此,都督不可自憚。”次日,維上馬,只帶鄧艾、鐘會二人,共三匹馬,來看阿爾達希爾寨柵。三匹馬轉(zhuǎn)過山坡,早望見阿爾達希爾寨柵。姜維揚鞭遙指,與二將曰:“如此堅固,急切難下!”忽背后一聲喊起,箭如雨發(fā)。維大驚。阿爾達希爾、馬克西米努斯分兩路殺來。鄧艾曰:“吾當賊兵,士季善保都督!”鄧艾縱馬向前。二將雙至,不能當鄧艾之勇。殺退二將,其余不敢向前。背后鐘會保著姜維,三匹馬從萬軍中殺出來,前面又一軍到。看時,卻是孫桓、徐質(zhì)二將,聽得喊聲,故引數(shù)千騎殺將入來,殺退敵軍,救得三人回寨。兩邊相拒五十余日,各不相攻。姜維傳令退軍。鐘會曰:“賊勢未見強弱,都督何故自退焉?”維曰:“吾料賊兵每日提備,急難取勝。吾退軍馬為名,賊必懈怠,卻分輕騎抄襲其后,必勝賊矣。”鐘會曰:“都督神相不可測也。”于是令夏侯霸、徐質(zhì)分兵兩路,各引輕騎三千,取小路抄陽平關(guān)后。姜維大軍盡拔寨起。阿爾達希爾聽得漢兵退,請烏爾比安商議:“今姜維退兵,可乘勢擊之。”烏爾比安曰:“漢軍詭計極多,未知真實,不可追趕。”阿爾達希爾曰:“汝不往,吾當自去。”烏爾比安苦諫不從。阿爾達希爾盡起五寨軍馬前進。是日,大霧迷漫,對面皆不相見。阿爾達希爾軍士至半路扎住。
卻說夏侯霸一軍抄過山后,見重霧垂空,又聞人語馬嘶,恐有伏兵,急催人馬行動,誤走到阿爾達希爾寨前。寨內(nèi)有些小守寨軍士,聽得馬蹄響,只道是阿爾達希爾兵回,開門納之。馬軍一擁而入,見是空寨,便就寨中放起火來,五寨軍士盡皆棄寨而走。馬克西米努斯比及霧散,來探消息,五寨一齊火著。馬克西米努斯領(lǐng)兵來救,與夏侯霸戰(zhàn)不數(shù)合,背后徐質(zhì)兵到。馬克西米努斯殺條大路,望泰西封、尼西比斯而逃。阿爾達希爾待要回時,已被夏侯霸、徐質(zhì)兩個占了寨子。背后大隊軍馬趕來,兩下夾攻,四邊無路。阿爾達希爾欲突陣而出,正撞著姜維,兩個交手,不十合,被姜維刺死。敗兵回,投蘇薩關(guān)來見烏爾比安。原來烏爾比安知二將敗走,諸營已失,半夜棄關(guān),奔泰西封、尼西比斯去訖。姜維遂得蘇薩并諸寨。馬克西米努斯、烏爾比安來見亞歷山大曰:“二將失了隘口。”亞歷山大大怒,欲斬二人。烏爾比安曰:“某曾諫阿爾達希爾休追漢兵,不肯聽信,故有此敗。”馬克西米努斯曰:“末將愿再乞一軍前去挑戰(zhàn),必勝漢兵,如不勝,該斬。”亞歷山大取了軍令狀。馬克西米努斯上馬,引二萬軍離泰西封下寨。
卻說鐘會勸姜維進兵,維曰:“令一軍前去哨路。”即時令鐘會領(lǐng)五千軍,往泰西封上來,正迎著馬克西米努斯。兩軍擺開,馬克西米努斯遣手將昌斯奇出馬,與會交鋒,戰(zhàn)不到三合,被會一刀斬于馬下。馬克西米努斯自挺槍出馬,與會戰(zhàn)三十余合,不分勝負。會撥回馬走,馬克西米努斯追趕來,被會回馬一刀斬于馬下。軍士大敗而回。姜維已知鐘會斬了馬克西米努斯,即時進兵,直抵泰西封下寨。亞歷山大慌聚文武商議。烏爾比安曰:“某保一人,可敵漢軍諸將。”王問是誰,烏爾比安曰:“安息王弟阿爾達班,昨兵敗投降主公,見今蒙主公恩養(yǎng)。何不令此人去?”
亞歷山大即時賞勞了,便點一萬軍馬,令阿爾達班出。離城十余里,與漢兵相對,阿爾達班出馬搦戰(zhàn)。馬岱平安息時,深知阿爾達班之能,囑付諸將曰:“阿爾達班乃安息勇將,不遜于波調(diào),今依大秦,久必后患,吾欲除之。汝等皆與緩斗,使其力乏擒殺之。”諸將得令,孫桓先出,戰(zhàn)了數(shù)合便退。徐質(zhì)也戰(zhàn)數(shù)合退了。夏侯霸又戰(zhàn)三五合也退了。臨后鄧艾出,戰(zhàn)五十余合方退。阿爾達班力戰(zhàn)四將,并無懼怯。各將皆于姜維前夸阿爾達班好武藝。姜維心中深憂,與眾商議,如何殺得此人。鐘會曰:“某知亞歷山大母親莫米婭,其人優(yōu)柔寡斷,婦人之見,暗以信件離之,必使阿爾達班疏矣。”姜維曰:“何由得人入大秦?”鐘會曰:“來日交鋒,詐敗佯輸,將阿爾達班引數(shù)十里遠;夤夜卻去劫寨,阿爾達班必退入城中。卻選一能言者,扮作步軍,雜在陣中,便得入大秦。”姜維聽其計,喚一軍士,能干此事,即時重賞,付與金掩心甲一副,披在貼肉,卻穿大秦軍士號衣,于半路上等候。次日,先撥鄧艾、鐘會兩枝軍遠去埋伏;卻教徐質(zhì)挑戰(zhàn),不數(shù)合敗走。阿爾達班招軍掩殺,漢兵盡退。阿爾達班卻奪了姜維寨柵,見于內(nèi)糧車極多,申報亞歷山大,亞歷山大大喜。當夜二更左側(cè),三路火起,正中是姜維、孫桓,左鄧艾,右鐘會,三路來劫寨。阿爾達班上馬,沖殺出來,望城中而走。背后三路共追襲。到城下,阿爾達班喚開城門,一擁入城。
此時細作已雜入大秦,徑投王太后府下謁見,說:“大將平西都督久聞盛德,故使某送金甲為信,更有密書。”莫米婭見了怒,問:“都督為何事?”細作曰:“阿爾達班欲反大秦。”莫米婭大驚曰:“竟有此事。”托人書信連夜送去泰西封,說阿爾達班受了姜維金珠,欲反大秦,賣此一陣。亞歷山大大怒,喚阿爾達班責罵,欲斬之。烏爾比安苦諫。亞歷山大曰:“你來日出戰(zhàn),不勝必斬!”阿爾達班抱恨而退。次日,漢兵攻城,阿爾達班引兵沖出。姜維令鄧艾交戰(zhàn)。艾詐敗,阿爾達班趕來。姜維自乘馬于山坡上喚曰:“反國之賊,何面目見人?”阿爾達班大怒尋思:“拿住姜維,抵一千員上將!”飛馬上坡。一聲喊起,天崩地塌,連人和馬,跌將下來。鄧艾斜邊殺了過來,一刀砍了阿爾達班。漢兵沖殺,又大勝一陣,共回大寨,故意教城上望見。人報亞歷山大,阿爾達班戰(zhàn)死,亞歷山大大驚,方知是漢兵離間計。
次日,姜維三面豎立云梯,飛炮攻打。亞歷山大見其勢已極,與丞相烏爾比安商議。烏爾比安曰:“放火盡燒倉庫城廓,出奔南門,回大秦整頓軍馬,再戰(zhàn)漢兵可矣。”于是亞歷山大燒城而去,安息、亞美尼亞皆平。姜維令各郡分設(shè)太守,置都尉,大賞士卒。
卻說大秦百姓聽知漢軍已收復(fù)安息,亞歷山大敗歸大秦,料必來取大秦,一日之間,數(shù)遍驚恐,但有風吹草動,老幼不安,往往報知太后莫米婭。莫米婭請十六元老商議,不料軍隊叛亂,亞歷山大·塞維魯被弒君,王太后莫米婭亦被廢,大秦進入危機高潮,大秦帝國群龍無首,分崩離析。
早有細作報入安息。姜維聽知叛軍殺了亞歷山大,另立新君,乃大喜曰:“平定大秦矣!”遂上表于安息王沃洛加西斯,起兵十五萬,車乘數(shù)千輛,皆置板箱于上。令鄧艾、鐘會為先鋒。艾北取安條克,會南取大馬士革,維自取塞琉古,皆要出西海之前取齊。于是三路兵并起,殺奔大秦而來。
時永興二十二年,西歷二三五年,大秦出現(xiàn)一位年輕大將軍奧勒良,時年二十一歲,領(lǐng)兵在塞琉古城寨中訓(xùn)練人馬,忽報漢兵三路風擁殺到。奧勒良遂聚諸將計議。忽一人出曰:“吾有一計,不可言之,見寫在此,敢退漢兵。”奧勒良視之,乃丞相烏爾比安也。奧勒良展開計策觀訖,大喜曰:“此計雖妙,只恐瞞不過姜維。”烏爾比安曰:“愿舍—命以報大秦之恩。”奧勒良曰:“汝心志若堅,必然成功。”遂撥五千兵與烏爾比安。
烏爾比安連夜從塞琉古迎來,正撞漢兵兵前隊哨馬。烏爾比安叫曰:“我是大秦降兵,可報與主帥知會。”哨軍報知姜維,維令攔住余兵,只教為首將來見。烏爾比安拜伏于地曰:“某乃大秦丞相烏爾比安也。近者近衛(wèi)軍弒君,幾位君主皆戮,某在邊邦得免此禍。幸大將軍興師問罪,特引本部兵五千來降。愿從調(diào)遣以為末將,剿除奸黨,上報國王之恩,下報滅國之恨。”維大喜,遂加重賜。維與烏爾比安曰:“汝既誠心來降,吾何不誠心相待?吾軍中所患者不過糧耳。今有糧車數(shù)十,見在泰西封,汝可運赴巴爾米拉。吾只今去取塞琉古城寨也。”烏爾比安心大喜,以為中計,忻然領(lǐng)諾要行。姜維曰:“汝去運糧,不必用五千人,吾先有推車人了,只要押送而已。但引三千人去足可,留下二干人引路,以打塞琉古。”烏爾比安恐維疑惑,乃引三千兵去了。維令鐘會引二干大秦軍隨征聽用。
忽報亞美尼亞王馬岱到,岱諫曰:“都督何故準信烏爾比安之言也?我在亞美尼亞雖不深知備細,久聞烏爾比安大秦丞相。其謀多詐,特請察焉。”維大笑曰:“烏爾比安我非不識也。我已知其詐,故分其兵勢,將計就計而行。”岱曰:“公試言之。”維曰:“大秦雖亂,丞相之位,豈可廢,故知其詐矣。今大王之見,與我暗合。”此時姜維不出塞琉古,卻令人于路暗伏,以防烏爾比安奸細。不旬日,果然伏軍捉得烏爾比安回報奧勒良下書人來見。維問了情節(jié),搜出私書。書云:
姜維已交割與我糧車押送,望將軍連夜進兵,與姜維戀戰(zhàn),烏爾比安從小路運糧車送歸大寨,漢兵自敗矣。約于某處,何日可令人來迎接。
維將下書人殺之,卻將書中之意改作“八月十五日,望將軍自率大兵,于塞琉古外巴爾米拉接應(yīng)糧草車輛,可先與姜維戀住交鋒,免生外意”。一面令人扮作大秦軍下密書,一面令人將見在糧車數(shù)百輛,卸了糧米裝載干柴茅草,硫黃焰硝,用青布罩之,令鐘會引三千原降大秦兵執(zhí)打運糧旗號。維與鄧艾各引一軍,去山谷中埋伏。卻令孫桓出塞琉古,徐質(zhì)、夏侯霸俱各進兵,來取塞琉古城。
卻說奧勒良得了烏爾比安書信,忻悅不盡,急寫回書,令來人再回,乃親自引—軍,輪換來谷口搦戰(zhàn)。漢兵每日迎敵,未敢取勝。至八月十五日,奧勒良引五萬精兵徑望巴爾米拉中來,遠遠使人憑高眺探,只見無數(shù)糧車接連不斷,從山凹中而出。奧勒良勒馬望之,果然皆是大秦軍。奧勒良手下副將言曰:“天己昏暮,可速接出谷口。”奧勒良曰:“前面山勢掩映,倘有伏兵,急難退步,只可在此等候。”正言間,忽兩騎馬驟至,報曰:“烏爾比安因?qū)⒓Z草過界,背后人馬趕來,望早救應(yīng)。”奧勒良不知是計,急催兵前進。時值初更,只聽的山后喊動。東方月上,皎如白日,奧勒良不顧車仗,只道烏爾比安在山后廝殺,徑奔過山后時,忽報樹林后有一彪軍擺開。奧勒良大驚,只見孫桓縱馬大叫曰:“大秦匹夫!已中吾主將之計,何不早早下馬受死!”奧勒良聞知,勒回馬便走。車上火盡著,那火便是號火。兩勢下漢兵盡出,殺的大秦兵七斷八續(xù),但聞四面山上只叫:“拿住奧勒良的,千金賞,萬戶侯!”唬的奧勒良棄甲丟盔,撇了坐下馬,雜在步軍之中,爬山越嶺而逃。于是姜維、鄧艾只望馬上為首的徑來擒捉,不想奧勒良步行走脫。維令得勝兵去接烏爾比安糧車。
時有不能回塞琉古城寨的大秦軍來報烏爾比安曰:“事已泄漏,兵勢已敗,不知奧勒良將軍性命如何。”烏爾比安大驚,令人哨探,回報三路兵圍殺將來,背后又有塵土大起,四下無路。烏爾比安叱左右放火燒車,于是盡燒糧草車輛,風火突起,烈焰燒空。烏爾比安大叫曰:“事已急矣!汝等三軍可宜死戰(zhàn)!”乃提兵望西殺出,一應(yīng)車輛盡皆燒著。背后姜維三路追趕。維只道烏爾比安舍命撞回大秦國,不想殺回泰西封舊路而去。烏爾比安因兵少,只恐迫追趕上,遂將棧道并各關(guān)隘盡皆燒毀。姜維不追大秦兵者,恐泰西封有失,遂提兵連夜投小路來追烏爾比安。烏爾比安被四面漢兵攻急,乃投尼西比斯河而死,余兵盡降姜維。
維雖然勝了奧勒良,卻折了許多糧車,又毀了棧道。維遂還泰西封。奧勒良引敗兵逃回塞琉古寨內(nèi),上表請罪,自貶其職。此時元老見奧勒良素有大功,且朝中大亂,無暇顧及,復(fù)加厚賜,以安其心。奧勒良將所賜財物,盡分給被害將士之家。元老院恐漢兵又出,逐添兵五萬與奧勒良守御。
漢都督姜維差人連夜修了棧道,大小車輛裝載軍糧,又于尼西比斯水路調(diào)撥舡只,所用得物俱已完備,上表奏聞漢帝曰:“臣累出戰(zhàn),未成大功,頗已挫動大秦人心膽。今養(yǎng)兵日久,不戰(zhàn)則懶,懶則致病。況今軍思效死,將思用命,臣如不勝,當受死罪。”此時漢帝陽壽將至,臥病不起,不能決論。諸葛亮出班奏曰:“臣夜觀天文,見大漢分野,帝星暗而不明。今大軍又遠出大秦,此行甚是不利。陛下可降詔止之。”漢帝曰:“且看此行若何。果然有失,卻當阻之。”諸葛亮再三諫勸,漢帝不從。亮乃出殿,嘆息不已。龐統(tǒng)問曰:“孔明有何事也?”亮曰:“陛下龍腦昏聵,難理朝政,吾觀帝星欲墜,陛下禍將至矣!”龐統(tǒng)曰:“陛下大限將至,吾二人亦將坐化乎?”孔明嘆之曰:“天命不可違耶,你我二人泄露天機太多,先于陛下去也!”遂各歸家中,坐化仙去,時童謠早有言曰:“一鳳并一龍,相將出隆中。鳳舞江南地,龍騰河北天。風送雨,雨隨風,扶漢興時大道通,大道通時龍鳳終。”時法正、徐庶早已病故列仙班,臥龍、鳳雛亦是仙家有名不表。
欲知姜維平定大秦否,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