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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溫國勛起疑心,祁無咎被嫌棄

明生站在樓下的草坪急得團團轉,目光焦慮地望著某一個窗戶。

直到窗口伸出一只手,不停地做向下的動作,他才興奮地跳起來。

“謝天謝地,終于退燒了。”

房間里,聽到護士說不燒了,單若薇松了口氣,滿臉疲態地靠著床頭,抱著孩子發呆。

有那么一瞬間,她害怕自己會從此失去她。

以前總覺得這孩子是孽債,是障礙,迫使她不得不暫停自己的事業,受著各種生理不適的困擾,今天她才發現,自己已經割舍不下。

幸好你沒事。

她在心里暗自慶幸。

“你站這里干什么?還不去倒水。”

單若薇抬頭就看見新來的阿姨靠自己很近,一點分寸也沒有。

“是,我馬上去。”明生母親退著離開,趁她不注意去給兒子報喜。

“寶貝,你要快點好起來……”

她說著,一直杵在她身邊的墨鏡男人突然走了出去。

單若薇心里涌起一股不安,輕輕把孩子放下,躡手躡腳走向門口,還未探出頭,就有人走了過來。

“啊——”差點迎頭撞上,單若薇低呼一聲。

“鬼鬼祟祟!”

略顯蒼老的聲音,凌厲而殘酷。

單若薇心里一咯噔,眸中盡是恐懼。

“您,您怎么來了?”她盡力保持從容淡定,不讓他生厭煩。

“我來看自己的女兒也要征得你的意見?”

“不,不敢。”單若薇放低姿態,把人迎了進來。

溫國勛的不過五十多歲,頭發卻已花白,面龐的皺紋掩蓋不了與生俱來的優雅韻味,像個古板的英國紳士。

單若薇從不敢直視他那雙眼睛,像地獄來的厲鬼,讓人不寒而栗。

墨鏡男扶著他坐在床沿,溫國勛伸手撥了撥孩子的下巴,左右打量。

“怎么這么丑?”

比生出來的時候更丑了。

他的聲音帶著毫不掩飾的嫌惡,也升起了幾分猜疑。

單若薇見他微微皺眉,急忙解釋,“燒了一天一夜,病好了就好了。”

溫國勛只是嗯了一聲,他在病床前坐了半小時,一直皺眉凝視著襁褓中的小人,若有所思。

單若薇一顆心吊到了嗓子眼,只祈禱他不要看出端倪。

突然,他不知為何轉頭看向單若薇,如深淵厲鬼的黑眸極為可怖,嚇得她魂飛魄散。

有一瞬間她想只顧自己逃離這里。

但看到可憐的孩子,雙腳如同灌了鉛,不得動彈。

“鼻子還挺像她。”他的聲音沙啞滄桑,也少有地沾染了些許喜悅。

單若薇見他沖自己一笑,再回味他的話,頓時松了口氣。

“是啊,很像的。”她強調,聲音竟有些顫抖。

溫國勛沒注意她的異樣,俯身靠近了床上的人,神情似有恍惚,好像在透過她看另一個人。

單若薇無所謂他心里有誰,最好不要管她們母女,也省得她提心吊膽,寢食難安。

而她,只要仗著溫夫人的頭銜,做自己喜歡的事業就行。

“我終于有了只屬于我們的孩子了。”溫國勛笑了,手一抬,一直監視單若薇的墨鏡男上前。

“把律師叫來,我要給我們女兒最好的。”

他像個高興壞了的父親,急于表現自己無限的父愛。

按理說丈夫疼愛女兒,妻子該欣喜才對,單若薇卻深知他說的是另一個女人,只覺得他神智失常了。

不過他要給,她肯定不會拒絕,誰會拒絕錢呢?

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單若薇興奮地盯著門口。

溫國勛也跟著轉頭,來的卻不是墨鏡男和律師。

“2床家屬,檢查指標下來了,血色素太低需要輸血。”護士拿著一疊報告單。

她還沒說清楚,后腳醫生就進來了,和他們簡單說了一下情況,就問護士,小孩是什么血型,有沒有匹配的家屬在場。

“我是A型。”溫國勛推開單若薇,走到醫生面前。

也不知是他沒控制力道,還是單若薇不經推,不過一個拉扯,她就摔到了床尾。

手臂磕了一下,可她卻感覺不到疼,一雙大眼一動不動地盯著醫生。

“孩子是B型。”醫生說著,就看向單若薇。

按常理推斷,孩子應該跟母親一致。

單若薇盡量保持鎮定,慢慢扶著站了起來,“醫生我可以,我可以給孩子輸血。”

她余光瞥了眼身旁的人,推著醫生往外走。

“我們現在就去輸血。”

她看起來特別急切,醫生只當她愛女心切,并未多想,“那你跟我來。”

溫國勛望著她離開的背影,腦海中閃過一道光,總覺得有什么疏忽了。

他還來不及想到什么,身后就傳來孩子的哭聲。

聲嘶力竭的哭聲讓他煩躁,黑眸中劃過一抹陰鷙,修長的手指已經探上了嬰孩的脖頸。

守在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明生母親瞬間睜大眼睛,繃著一股勁,準備沖過去。

“閉嘴!”溫國勛輕聲呵斥。

手指在觸及溫熱的體溫時涌起一股慈念,指腹摩挲小小的鼻梁,嘴角揚起一抹淡笑。

以前明生母親只是聽說這個人有多壞,卻沒有多深刻的想法,今日見他喜怒無常,甚至想對一個襁褓中的孩子動手,不由膽寒。

單若薇在他身邊,日子怎么會好過。

明生得知溫國勛來看孩子,心里惴惴不安,又不敢打電話給他母親,怕打草驚蛇,引起溫國勛猜疑,就打算讓溫療疾過來一趟。

溫療疾不知為什么沒有接電話,明生等不住,就找了陸風。

打通電話才知道他去了豐城。

一聽到豐城,明生就明白是為了何西飛,他有事要忙,而且遠水救不了近火,明生也就沒把自己的擔心說出來。

“對不起,我這邊……”明生心有愧疚。

他最近為了小豆子的事,都沒顧得上本職工作。

“我知道,你守好孩子就行。”陸風一邊看著歲成的電腦屏幕一邊說。

“嗯。”

“孩子身體最重要,錢不是問題。”

“謝謝。”明生鄭重道謝。

陸風很少見他這么正經,有些不習慣,“掛了。”

“應該就在這個區域。”歲成指著屏幕上閃動的地圖標志。

“東區?能不能再縮小范圍?”宋子衡湊近屏幕,皺了皺眉。

為了何西飛的事,他經常會來豐城,對這里比較了解,地圖上顯示地雖然只是一小片,范圍卻很大。

就他們幾個人,只怕來不及。

歲成快速敲擊鍵盤,陸風盯著手機,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勁。

此時祁無咎的電話打了進來,詢問他對于吳醫生的婚禮有什么想法。

他雖是心不甘情不愿接手為吳醫生籌備婚禮事宜,但吳醫生對他很好,也不可能隨隨便便敷衍了事。

一旦操辦起來,就有各種問題,他向來對未知充滿好奇心,做起事來也就興致十足。

而且如果碰到繁瑣的事,他只需要直接把麻煩丟給宋家人就好。

說白了他就是個袖手旁觀的甩手掌柜,頂著吳醫生娘家人的身份,悠閑地喝茶吃點心,觀察他人團團轉地忙碌著。

宋老爺子知道他是陸風的朋友,而且又是什么都沒經歷過的小輩,就把他當貴賓招待,放在一旁供起來。

至于婚禮的事,他不會也不敢全權交給他。

說得委婉是不想貴客累著,直白一點就是毛沒長齊的小子懂什么,連個女朋友都沒有,極有可能搞砸了他兒子的婚禮。

祁無咎樂得輕松,看到什么不了解的嫁娶風俗,就問老爺子。

老爺子忙得暈頭轉向,還要花心思應付他,到了晚上把人送走,只盼他第二天不要再出現。

“唉,小祁怎么回事?這個要問那個要問,還嫌我不夠事多嗎?”

老爺子等宋子毅把吳醫生扶回房間,才敢嘟囔著抱怨兩句。

小碗兒給他倒茶,笑著替祁無咎解釋,“其實這種事我們小輩的都不懂,祁先生也是為了媽媽才虛心請教學習。”

“你的意思是說他不但不煩,還虛心好學?值得表揚?”老爺子挑眉。

那小子哪里像是要幫忙的樣子,分明是玩心太重,把這么重要的事當游戲。

“我沒這么說。”小碗兒轉頭去拿小玻璃壺。

祁無咎每次來她都會用這個玻璃壺給他倒熱水,讓他泡自己帶來的花茶或茶葉。

“你是沒這么說,但你就是這么想的。”

宋老爺子這才注意到孫女胳膊肘往外拐得厲害,“你干嘛幫他說好話?”

好歹也是馳騁商場多年的人物,就算老眼昏花,卻不瞎,孫女在人家面前表現得太反常。

“他是哥哥的好朋友,我當然要幫他啦。”小碗兒岔開話題,“我困了,要去睡覺了。”

老爺子哼了一聲,賭氣地不去看她。

窗外夜色漸濃,兒子孫女都不陪他,他這個孤寡老人只好找親家聊天。

大晚上睡不著的不只有宋老爺子,醫院里,單若薇盯著窗戶上映出的墨鏡男身影,不耐煩地搓著毛巾。

“你不去睡覺嗎?”她把毛巾掛起來,佯裝要脫衣服。

墨鏡男只是轉了個身,卻并未出去。

單若薇狠狠咬著牙,卻無可奈何,只得在孩子身邊躺下。

明生母親走到窗邊,對著下面招了招手,然后把窗簾拉起來,“睡吧。”

她幫單若薇母女捻好薄被,就和衣坐在沙發上打盹。

“砰”的一聲。

迷迷糊糊中,她被一聲巨響吵醒。

還未反應過來,病房門被踹開,從外面走來一群人,為首的正是溫國勛。

明生母親見他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心里暗叫不好,趁著無人注意,趕緊給明生打電話。

單若薇顧不上穿好衣服,整個人已經被一股強大的力道甩到了墻角。

“啊——”

纖瘦的肩胛撞到墻壁,疼得她淚花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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