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吳琴和張魁談戀愛一開始,吳琴的家人不同意吳琴和張魁在一起,特別是吳琴父母,之后吳琴的閨蜜也挑撥。張魁這邊,家人起初也反對張魁和吳琴在一起,還有第一次見吳琴的,合租鄰居張大媽。年長的人總能從細微處,看透許多事,傻頭傻腦的張魁卻看不懂,更不明白,反而還憤怒著,執意要和吳琴在一起。張魁家人無奈,任由張魁自行獨斷。
張魁覺得吳琴頭腦不是很機靈,長相不好看,黑胖黑胖的,這些都不重要,只要身體健康就好,不會為人處世可以慢慢學。對于吳琴家人那邊,張魁認為,自己條件不好可以努力,能改變的努力去改變,沒錢慢慢掙,自己不缺胳膊少腿的,五官還算端正,更談不上丑陋,無病無災的,哪里配不上吳琴。
張魁有些自卑,覺得自己找個機靈的,怕自己管不住,不能和自己過一輩子。找一個和自己一樣的,身邊的家人朋友又有意見。管他的,自己的癢自己抓。在有些人看來,張魁這一觀點也有一點道理,但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世界上哪里把強弱對錯,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仔仔細細。不用拼搏,就能享受,不知道那些人前世修了多少福氣,行了多少善,積了多少德,所以更多的幸福,是拼搏奮斗的來的。但是張魁不是幸運兒,膽小懦弱,未來的路還很長,更需要奮斗拼搏。人生如戲,活著,就得慢慢演。
張魁比吳琴年齡大,但傻乎乎的張魁,并不比吳琴優秀多少。反而性格有時候孤僻,有時孤傲,膽小懦弱,做事優柔寡斷,西瓜看不見,芝麻爭著搶。人際關系差,和人溝通交流,有時候還出現障礙,這也是張魁失敗的最大原因。
和張魁接觸時間長的人,細心的,都能給張魁一口氣講上幾個小時的思想政治課,不過張魁就是張魁,能認認真真聽進去,更能睡一覺忘他個一干二凈。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能和張魁長時間共處的人并不多,比張魁頭腦機靈,長時間關注張魁的人更不多。還好換一個角度看世界,世界還是公平的。張魁的弟弟張剛仿佛就是上天完美的安排,在張魁危險困難時能夠幫他一把。張魁不是純粹低智商傻子,而是大智若愚而又活的勞累的苦命人。前半生,渾渾噩噩,不知夢與醒,飄飄蕩蕩,難定家與業。然而,古人云‘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其后存活著的非富即貴。
吳琴和家人住在一起,慢慢的倪慧英知道,張魁就是幾年前,他們一直反對和吳琴在一起的人。倪慧英找時間,單獨叫吳琴和張魁一起談話。張魁覺得尷尬,也有些激動,說話也是有一愣,沒一愣的,在一旁的吳琴也是急的瞪眼怒目的。不過現在的吳琴,還是希望家人能接受眼前這個張魁,畢竟和張魁在一起,也經歷了很多事情。張魁卻還是像傻子一樣,不懂世間輕重緩急,他可能不是這世界的,不是這人間的人,他像是經常和李白喝酒的客人,更像是整日胡言亂語的莊周。
倪慧英感覺很無奈,嘆息地用雙手搓了搓臉。更重要的是,還在外地工地上拼命下苦力,掙錢養家的丈夫,吳琴的爸爸,更是強烈反對著。這男人的這一關,才是更加麻煩的。在之后日子里,張魁發現,要和吳琴在一起,還是很艱難。最麻煩的還是吳琴家人這關。
天空艷陽高照,萬里晴空,張魁坐在爺爺家的門前,看著天空,前邊一個太陽,光芒耀眼,往左邊一看,左邊還有一個太陽,往右邊一看,怎么右邊還有一個太陽,只是左邊的太陽和右邊的太陽,比前面的太陽小一些,但幾個太陽都光彩奪目,熠熠生輝。張魁獨自在院子里,欣賞著這樣的天象,真是百年難得一見,他看著眼前世界,一片祥和寂靜,對面的山,是青山,農田是整齊的農田,街上的高樓,天空中幾個太陽,他感到世界如此美好,空氣十分新鮮,自己也是無限愜意,沒有孤獨的煩惱,只有無限的開心。。。。。。
原來又是一個奇怪的夢,只是沒有之前那些噩夢嚇人。
張魁一個人住在九樓,起初幾天還沒什么,人年輕嘛,不就上個山,再爬個九樓嘛。可后來,張魁也慢慢感覺累了,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下樓倒是輕松,上樓就煩人,基本上每次到家,張魁都感覺是連滾帶爬進的屋。恨不得每次把身體掏空,變得就像一張紙的重量爬樓。
天氣炎熱起來,張魁連滾帶爬進屋,第一件事就是開空調,不然快要被熱到爆炸。本來爬樓就是運動活,能使體溫上升,到了山頂上九樓,又是樓頂,被夏天這個太陽烘烤過一天,那個屋里,除了泥菩薩受得了,一個八百斤的彌勒佛,都能直接烤走五百斤脂肪,變成個高大壯的禿驢。張魁心里謾罵著,起初哪個王八蛋中介說這里電梯籌備中,住久了的人都知道,安裝電梯,八字目前還沒一撇,可把張魁氣的,肥厚的嘴唇都要氣歪了,整的個不對稱。罷了罷了,這里又住不了一輩子,何況這上邊又不是自己一個人受罪,還有那么多單元,那么多戶人家,想著想著,張魁也就沒那么多氣。不過凡事不好的,總有一點好的,山上風景迷人,客廳外是正東方山脈,山外有山,對面山脈連綿起伏,活生生的一張長長的山景畫。張魁一個人住在這里,喜歡獨自坐在陽臺,看著對面山脈,群山連綿起伏,山上樹木青蔥蒼翠,樹林整齊生長。
每當日出時分,張魁總能第一時間,得到清晨第一縷陽光。除了客廳朝東,張魁睡覺的主臥室也朝東,躺在床上,張魁依然能看見對面半個山頭。張魁平日里住在山上,除了俯瞰山下一切,沒有人能俯瞰他,除了天上日月星城,還有對面半山頂上的樹木野獸。由于太高,晴日里一切都很美麗。刮風下雨天,那就煩人,特別是刮風,大風像洪水猛獸一樣,從對面山林里,闖進屋里,無孔不入,勢不可擋。張魁緊緊地關閉著門窗,大風從臥室窗戶和客廳門縫里,吹得整個房間嗚嗚直響,像古代敵人入侵,號兵們瘋狂地吹著牛角號聲,“嗚嗚嗚”能有多響有多響。要是大風季節,放一尊泥菩薩在陽臺,泥菩薩閉著口,過不了幾天就能被吹得張開大嘴巴。估計八百斤的彌勒佛都受不了,站在陽臺上,厚厚的肥肉都能被吹得瑟瑟抖動。這些情況,只有張魁能感受到。
除了特別的事情,張魁上樓后,基本不下樓,因為下去后,就再也不想上去,那上面不是人住的,是神仙住的。吳琴除了上班,更多時候沉寂在和家人團聚的喜悅中,張魁是誰,他在哪里做什么,吳琴哪里還記得,更不知道他在山上九樓,住的好不好,睡得香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