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兩個蹦，老師：“比比看誰蹦噠的高，誰贏。”

方圓圓看著別人在里面玩兒，沒有倫到方圓圓，上課了。那個推自己的壞蛋都進去過了，方圓圓感覺不舒服，嘴巴翹的可以掛油壺。

第二天，又是課間。方圓圓手里拿著餅干，她不想擠了，輪不到自己還要一直等。別人玩玩具自己吃餅干，也行。

那個壞蛋過來了，

“讓我吃一點兒。”面前這個比自己高，比自己白，還比自己好看有兩個辮子的人說。

*

方圓圓小時侯沒有長發(fā)沒有小辮子，像個小男孩。圓圓爸爸還喜歡給她買很貴但質(zhì)量很好男孩的衣服，說男孩子衣服不怕臟，小孩子不知道干凈。圓圓爸爸不喜歡自家姑娘穿裙子喜歡給買褲子體恤，穿褲子玩的時候方便。

圓圓爸爸還會買金箍棒和猴子面具，和全套西游記動畫片光盤。

方圓圓出去玩騎著沒了前邊籠子的藍色小自行車。

有兩個大的女孩子看著方圓圓討論是男孩還是女孩。

一個說：“我問過了那個老板兒說是小女孩兒。”方圓圓家當時是在學(xué)校開小賣鋪的。

“不像，問問他。”

方圓圓長的瘦，頭發(fā)還短，上身穿的秋衣袖子邊兒已經(jīng)磨破了一個小口，下邊一條黑褲子。

“你是小男兒還是小妮兒？”

“女孩兒。”方圓圓騎著車走了。

到家她跟家里人說別人說自己像男孩兒：

老奶笑著摸著方圓圓的腦袋：“要是個男孩該多好？”

老奶對方圓圓很好，好東西都讓方圓圓吃了。

姑奶奶回娘家方圓圓不喜歡吃餅干了喜歡上了方便面，老奶就跟兩個閨女說：“別給俺拿餅干了，我都吃徐（膩）了，給拿方便面吧，俺好吃方便面。”

兩個姑奶奶：“行，”，“下回拿方便面。”

*

“不給！”方圓圓扭過去：“這是我的，是我從家里拿的，不是學(xué)校的。”

對面小女孩伸手去搶，方圓圓被打了。

圓圓媽媽到了學(xué)校，

女老師：“你看她抓的人手上。”

圓圓媽媽：“……”

圓圓媽媽和方圓圓灰溜溜的回家了，方圓圓手指很細指甲蓋很薄長的又快很鋒利，到家后方圓圓的指甲被媽媽拿指甲刀修了。

方圓圓看著媽媽的手，圓圓媽媽的手很好看手指纖長很白手指蓋透粉多的一點指甲幾乎透光：

“為什么剪指甲？”

“指甲長了不好洗，容易藏黑。”

第二天到了學(xué)校，女老師給每個小朋友都要剪指甲，方圓圓的又剪了一次指甲。手指頭禿嚕了，指甲皮薄太短了指頭肚疼，方圓圓不喜歡，圓圓媽媽說一沾水很快就會長出來的。

方圓圓跟著媽媽走路回老家，

圓圓媽媽穿著半身白色長裙，方圓圓覺得媽媽很漂亮。

“我也想穿裙子，媽媽。”方圓圓站在倒了的電線桿上扶著媽媽的手走路。她老喜歡走不一樣的路，走電線桿，走墻角，斜坡。

幾天后，方圓圓跟著媽媽和爸爸去商店買了一條好看的白色紗裙，上面有很多立體的小絹花，腰上有兩條帶子，買的時候不知道賣家怎么弄成的花，散開后圓圓媽媽給她系在了后邊弄了蝴蝶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