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計一計戳破
- 農(nóng)門小妻惹不起
- MEIQ醬
- 2071字
- 2020-01-13 21:22:20
人群后,有一個身影正準備逃走。
沈舟瞇了瞇眼,神色冷淡,“癩三子,你想跑哪去!”
這一聲呵,癩三子做虧心事心虛,嚇得腿軟,摔個啃狗地。
沈家護衛(wèi)迅疾將人抓住,押在眾人面前。
癩三子臉趴地,事窗東發(fā),他哪還敢撒謊,猙獰哀求,“啊!小姐!饒小的一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沈舟蓋上布料,遮住守宮砂慢聲道,“你毀我清白,要我饒一命?”
要不被扣著,癩三子能跪地磕頭,“是小的豬油蒙心!小的有罪!小姐要打要罰都行,求饒小的一命。”
“你把事情來龍去脈說清楚。”沈舟的嘴角隱約勾起,“東定國素來重法,至于要打要罰要殺,根據(jù)你的交代,量罪而定,也會考慮到做這件事的動機。”
癩三子沒讀過書,一個字一個字分開他能分開,組合一起就不明白,但沈舟最后一句是用了白話。
他像抓到生機,張嘴就來,“是……是張小萍,她叫我干的!”
一聽癩三子這話,張大娘子立刻哭天喊地,“癩三子!你可不能因為別人逼你,你就亂說啊!俺我家萍兒連只螞蟻都不舍得踩,怎么可能會干這種事!啊?癩三子!”
“我好命苦啊!她爹身體不好,沒人管……”張大娘子哭著哭著,突然倒在王大娘身上,上氣不成下氣,“你們……你們……是逼俺上絕路啊!”
“張家娘子……”王大娘子一邊安撫她,一邊瞪向沈舟,恨不得吃了她,“你們就是想逼死她,殺天刀的……”
“閉嘴!”沈舟聽著吵,沉聲打斷她的話,面上神情不變,“我昏迷不醒的時候,你們一口一個行為不檢點,浸豬籠,怎么不說逼死我?”
離最近的季越同,最先察覺出,她是怒了。
氣質(zhì)陡然間駭人,雖眉綃平和,但眼神凜下,恍如冬月霜雪,冰寒刺骨。
王大娘子面色怔怔,尖銳地喊道,“你不是好端端站在這嗎!”
沈舟忍不住嗤笑了一聲,“呵——以你的意思,我死了,才可以追究嗎。”
人的自私,無物可比。
王大娘子猛地后退,臉乍青乍白的,怕了,“俺……沒有那個意思。”
沈舟看向癩三子,黑眸宛如寒潭,“我的耐心有限,但凡有一句假話,我出的事都會算到你的頭上,你要不要背黑鍋,自己決定。”
這一句,也是敲打一眾人。
以她在現(xiàn)代的性格,直接掀出證據(jù),把害她的人處理了,但沈安惠畢竟在這生活了十幾年,為了她狠了心,還是有情。
她做事留了一線,至于珍不珍惜……
癩三子這人癩,斷不可能給人背黑鍋,加上給人才腳地上嚇破膽,哈喇流一地,“小……小姐,小的能……能證明。”
沈舟擰眉,揮揮手。
護衛(wèi)下意識尊令松開人,后頓了會,他們是被小姐收服了?
癩三子趕緊拿出沒來得及賣出去的銀色鐲子,高高舉起,“這……這就是張小萍給小的,她讓我在村里散話糾纏你,搞壞你的名聲,然后把這事坐實了,但……但你……”
沈舟接過話,“但我跳河了,你以為我死了。”
癩三子身子哆嗦,砰一聲,匍匐地上,“都……都是張小萍,是她說,只要搞下你,就可以得到沈家的錢財,她……她也會嫁給我!”
張大娘子嘶牙,“你胡說!”
這次沒有攔著她,張大娘子撲上來猛打癩三子,“萍兒整日待在家里照顧她爹,怎么會做出這等事!定是你偷了萍兒的鐲子,污蔑她!”
癩三子怕沈家,可不怕張大娘子,拳腳打踢還回去,“呸!騷娘們一個!你們想害死我,也別想好過!我不僅鐲子,還有耳環(huán)!”
……
沈舟對狗咬狗的場面,沒興趣,“娘,報官吧。”
沈安惠看出她的疲倦,拍拍她的手,“這兒交給娘,害你的,娘一個都不會放過,讓小竹扶你回去好好歇著。”
沈舟點了點頭,松懶靠著小竹,由她攙著走。
當?shù)郊驹酵纳韨龋戳艘谎郏俣茸策M那雙猶如星波,浩瀚煙海的眸子。
一個男子,有此眼睛。
真稀罕。
季越同神情一本正經(jīng),脊背挺直如樹,配上那雙眼睛卻看似呆呆的。
沈舟忽而停步,笑吟吟,“季公子,再見。”
她是,下次再見。
他也是,再一次相見。
季越同耳尖通紅,規(guī)規(guī)矩矩行禮,“承蒙小姐,厚愛。”
……
這一再,就是兩個月后。
陽光明媚的午時,樹下。
沈舟倚在吊籃里小憩,頭上蓋本書。
沒一會兒。
有只手拿走書,暗影斑駁落在她姣好的面容上,賞心悅目。
小竹滿足看了會,開始嘮嘮叨叨,“小姐,你又不蓋被子就睡,你的身子骨好不容易才養(yǎng)好,著涼了怎么辦?你看你身上都是落葉。”
自從沈舟換了性子,小竹沒再被嫌棄,就恨不得時時咳咳黏著沈舟,真怕她磕著碰著,再受點傷害。
惹得沈舟哭笑不得想,這孩子缺乏安全感啊,最后都由著她跟著。
沈舟顫顫狹長的睫毛,微睜開眼,愜意地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單手撐著腦袋,半支起身,瞥眼她衣裙上的片片落葉,慵懶彎腿,“小竹,不覺得這是幅美景嗎?”
小竹誤以為說的是裝扮,她經(jīng)常聽說世家小姐嫌不夠美,會往身上放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她立即鼓臉,“小姐本來就好看,不需要這些東西來襯。”
聞言,沈舟笑彎眉,刮了刮她的鼻子,“今兒是吃了蜜餞,嘴這么甜。”
小竹臉色羞奢,不理會沒正形小姐,揮完葉子,道,“小姐,夫人讓你換身衣裳去前廳,待會有客人來。”
沈舟又打了一哈欠,“知道是誰嗎?”
小竹忿忿不平,“除了村長還能是誰,見說不動夫人,把縣令請了過來,真厚臉皮!”
“縣令?”沈舟想起一人。
小竹解釋,“就是那位季公子,他上任后狠狠懲罰了癩三子和張氏一家呢!為人溫和,不像以前那些只拿錢不辦事的縣令,大家都挺喜歡他。”
沈舟眼前浮現(xiàn)一雙眸子,“是嗎。”又淡淡說:“小竹幫我換衣吧。”
“好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