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州林府外,一隊高掛著黑虎旗帆,身穿著重甲的騎兵停在門外。為首的千丈夫下馬,看著緊閉的林府大門,也知道原由,便帶人踏步從左側(cè)門進入。
林府管家此時也走到了庭道迎接道:“莫千丈,近日來舟車勞頓可甚是辛苦啊,要不帶著兄弟們先下去休息休息,想必侯爺派莫千丈來應是不著急。”
莫冷點了點頭說道:“此番侯爺派我等前來均是想到世子體弱,不易高強度的行車駕馬。侯爺也說,我等雖要注意世子身體,但途中也不能過于慵散懶慢。”
林管家笑道:“莫千丈,這邊請。先帶兄弟們先下去休息休息,我命人去尋世子來。”
藏書閣內(nèi)
林寧看著手中的書,看著前來通知的下人問道:“來人有多少?來了多久了?為首的是何人?”
“回稟世子,約莫二十人左右。為首的是侯爺親衛(wèi)的一名千夫長,叫莫冷。聽林管家說,他們來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時間,林管家也吩咐下去讓他們先歇歇腿,想必此時應該是在后廳吧?”
林寧點了點頭說道:“看著天色,也是時候去見見了。帶路吧!”
“諾”
后廳
黑虎衛(wèi)的眾人也吃完了,經(jīng)過了幾天的舟車勞頓,終于停歇休息了,便決定喝起酒,就在眾人互相打趣時,莫冷默默地走到一旁坐了下來,取出懷中的劍布,冷冷的看著眾人,默默地擦拭著手中的長劍。
“諸位,想必這一路甚是辛苦,我林某在這里向諸位道謝了!可諸位此番作為,可曾想過自己是否對得起身上這身盔甲?”還未到后廳,林寧便聽到了眾人的討論聲,更何況仔細一聽也能聽懂里面的諸位均以喝高,酒后胡話也都奪口而出,雖說這眾人是林府的客人,可卻不加修飾的肆意大笑打鬧,若是往年倒好,可今年李氏仙逝,而等卻如此而為,要是傳出去,這不僅是辱沒林府,更是辱沒方遠侯。林寧想此便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
說罷,后廳內(nèi)頓時鴉雀無聲,莫冷也停住了那擦拭長劍的手,片刻后唇間掛起了一抹淡笑,眼神中也興起了一絲興趣。
林寧走了進來,看著鴉雀無聲的廳堂,說道:“諸位均是我方遠侯府的親衛(wèi),也是陛下賞賜我方遠侯府的榮譽。我知道諸位均是軍隊出身,到我方遠侯府來心中均異議,可是事已至此,我方遠侯府也算是對諸位均無因人而異的決定,一直堅信能者居上,而等今后的發(fā)展如何,均取決于諸位今后的態(tài)度。”
“你是何人?我等如何,同方遠侯有何關(guān)系?我大周男兒皆以入伍參軍為傲,就為了保家衛(wèi)國,灑血疆場,而我進入黑虎衛(wèi)后自認為完全是大材小用。我林鐵牛今日所說,還望世子勿要見怪,畢竟我林鐵牛是俗人,還望世子別給我講那些彎彎繞繞,要是追究下來我林鐵牛一個人擔著。”一個身材魁梧的年輕士兵放下手中的酒碗,站起來說道。
林寧笑道:“世人皆知黑虎衛(wèi)、白虎衛(wèi)、青虎衛(wèi)、赤虎衛(wèi)和黃虎衛(wèi)都是陛下的私衛(wèi)目前只有黃虎衛(wèi)直立屬于陛下,我方遠侯府有幸得到陛下的恩寵,得到了黑虎衛(wèi)驅(qū)使權(quán),為的就是在陛下危機時黑虎衛(wèi)得以救急。陛下就是這大周的天,這大周的地。而等如此散漫,可是至陛下安慰而不顧。”
莫冷起身笑了起來,開口說道:“都靜下來,想必這就是傳說中的林世子吧?世子雖說已昏睡數(shù)十年,沒想到這看問題的能力還是如傳聞一般聰慧。都給我打起精神來,,林鐵牛,你要是再在世子面前如此放肆,不如晚上陪我練練?”
“莫冷...你,真以為我林鐵牛怕你?”這么被人指著名字說道,他安能不生氣?
莫冷冷笑的問道:“不信來試試?地方你約?”
林鐵牛還沒接著往下講就被身邊的人攔了起來,只得氣的坐下,噴著氣。
林寧面無表情地說道:“這位,你恐怕是認錯了吧?”
莫冷開口冷笑的道:“沒認錯,你就是,方遠侯世子林寧!”
林寧轉(zhuǎn)了轉(zhuǎn)身,笑問道:“我可未曾言道我就是林寧,敢問你是從何得知我就是那個身體虛弱的世子?”
“至于為何?有兩點:其一、伙計同你一起來時,因為畏你自動后退了小半步,雖然常人感覺不到,但對于我等習武之人而言那可就不一樣了;其二、世子雖然表面看起來身體強朗,可是世子你腳步虛浮,像是許久未曾行走,然后高強度訓練后,小腿肌肉還尚未恢復。”
林寧笑著說道:“不錯,就憑這幅眼力,難怪能爬上這千夫長的位置。想必你就是這次的領(lǐng)隊吧?既然你知道了我是誰,那便給我介紹介紹你吧?”
莫冷看著林寧愣了一會兒疑惑的說道:“小人的名諱,世子知道與不知道有何區(qū)別呢?我不過是黑虎衛(wèi)的一名普通的千夫長而已。”
林寧搖了搖頭笑道:“將軍說笑了,俗話說人生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得多。世人皆知我方遠侯府林寧大辛,可又有誰知道我林寧此番進入京都,何嘗不是深入狼窩。京都,那片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對于一個毫無勢力的我來說,無異于泥潭救人自身難逃。”
莫冷不接話,反而是轉(zhuǎn)到了另一個話題上問道:“世子決定何日動身前往京都?”
林寧看了看眾人笑道:“諸位一路趕來舟車勞頓,而等還是先休息一日,待明天我的行囊收拾以后,后日便可動身啟程。”
“另外,我還有一事需要同你講明。這淵州有多少雙眼睛盯著林府,想必將軍大概能感覺到,將軍這一行人這番行徑,要是被有心人利用后果可不同凡響。”
莫冷一聽頓時明白了,原本他以為過了京都,兄弟們放松放松天性又何嘗不可,可他萬萬沒想到,雖離了京都那虎狼的巢穴,可是卻忘了這其他地方又何嘗不是貂豺之窩。
莫冷冷汗淋漓的說道:“謝謝世子點撥,我會讓兄弟們注意行為舉止的。”
林寧點了點頭說道:“你要是還有何話,盡可到書香館,你我可細聊詳談。”
莫冷點了點頭,拱了拱手。
林寧環(huán)顧一周,轉(zhuǎn)身走出了后廳。
是夜,莫冷悄悄地來到了藏書閣,發(fā)現(xiàn)閣門半掩著,閣內(nèi)燭光搖曳,一道背影映現(xiàn)在閣門的白窗紙上。剛想上前,可是卻猶豫了。可就在這時,林寧感覺到視乎有什么東西看著他,林寧轉(zhuǎn)念一想說道:“既然來都來了,那便留下來喝杯熱茶如何?”
片刻后閣門被莫冷推開了,莫冷看著坐在案桌上看著書的林寧,拱了拱手說道:“世子,喚我何來有何想法?”
“這就要問莫千丈你自己了,我不過是向莫千丈遞了一張單子,莫千丈大可不必理會。”
“在下知道世子急于會到京都前為自己弄出......”
“誰”莫冷察覺到有人偷偷地隱藏在暗處,要不是那一聲不起眼的水滴木板聲,莫冷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說罷,
順勢抓起腰間的匕首朝哪個方向拋射過去,得行的是匕首雖未射中刺客,但還是刺中刺客的右臂,刺客翻身下來,看著林寧,一把猛撲了過來,剛要撲到林寧身上的那剎那,林寧抓起案桌上的書箱投擲了過去,刺客一閃,莫冷便來到了他的身邊與之搏斗了起來,刺客見勢不妙便穿出了藏書閣,莫冷也順勢追了出去。
林寧緩緩放下自己手中的書說道:“大魚上鉤了,就等那只偷腥的貓了。”
翌日,林寧早早的便起了床,相比昨晚的林府其他人,他沒有任何影響。昨晚,林府鬧了半夜,黑虎衛(wèi)、林府家仆齊出。可是鬧了半宿,一個刺客都沒抓到。這是淵州府府尹柳資政前來負荊請罪:“世子身體可還安康?我聽師爺匯報,昨日夜里世子遇刺。那可把下官驚出了一身冷汗,因此特地趕早來看望世子。”
“無礙,那刺客并未比我造成傷害,反倒是那刺客被我同莫千丈一起聯(lián)手打至重傷。”林寧看著眼前的淵州府府尹柳資政,心里不由得冷笑,卻裝作諾無其事的說道。
柳資政應和道:“這還是多虧了世子的聰明才智,這才讓刺客深受重傷。在下便令人將在淵州府內(nèi)的藥店挨個盤查,進出城的百姓也逐個排查。一旦抓到可疑人物,均打入死牢。”
林寧點了點頭說道:“那便有勞柳府尹了,對了柳府尹可曾在家中用過早膳?要不就留在林府用早膳,用過早膳以后在會府衙也不遲啊?倒是柳府尹可別說我林府的早膳如盡如人意,心中憤懣啊!”
柳資政笑道:“世子這是何話,既然是世子邀請的,下官怎敢駁您面子呢?世子讓下官留下來一起食早膳,那便是對下官工作上的肯定,下官高興還來不及呢。”
林寧隨即對著身邊的下人說道:“吩咐下去多備雙碗筷,柳府尹要同我等一起用膳,切不可怠慢貴客。”
“是,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