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趙一梓面前的是兩個嶄新的人偶。

一個金發藍瞳，身披著寫有“四代目火影”的白色火影袍，形象陽光而帥氣。

“波風水門。”

一個深藍色長發，金色瞳孔，兇狠面孔、淺藍膚色以及那尖銳的牙齒讓人想到鯊魚，背上還有一把巨大的布滿倒刺的怪異武器。

“干柿鬼鮫。”

陳飛坐在地板上，喘著氣。

捏這兩個人偶沒有“別天神”難，和宇智波鼬比也稍遜一籌，但耗費的精神力也不少，尤其是做干柿鬼鮫那把武器“鮫肌”時。

鮫肌是一把忍刀，干柿鬼鮫強大的關鍵，它能在戰斗中吸取對手的查克拉，并將其轉給自己的主人，從而在戰斗中造成越戰越強的效果。

在《火影忍者》中這是一把令人印象深刻的武器，因為它有生命，甚至擁有獨立意識，會根據自己的喜好選擇主人。

所以陳飛在制作鮫肌時，耗費了不亞于制作干柿鬼鮫本身的精神力，相當于是在干柿鬼鮫和波風水門之外，制作的第三個人偶。

“你做的人偶，看起來很怪。”

趙一梓看了一會，做出最終的評價。

畢竟是漫畫里的人物，無論是造型還是用色都比較大膽，放在三次元中，當然會顯得怪怪的。

“不用在意這些細節。”陳飛笑了笑，“強就行了。”

“很強？”

趙一梓想起了和宇智波鼬的戰斗，眸子微微亮起。

“那當然了。”

陳飛注意到趙一梓的眼神變化，心中一動，“要不要，試試？”

趙一梓點了點頭，但看著坐在地上的陳飛，又搖頭。

“等你恢復了再來。”

她是考慮到陳飛的精神力已經用得差不多了，不想趁人之危。

“不礙事。”

陳飛咧嘴一笑，從地上爬起來。

“我怕傷到你。”

趙一梓還是搖頭，話很直。

陳飛抓了抓腦袋，忽然問：“現在幾點了？”

趙一梓愣了下，掐指一算。

“下午六點。”

“那我們先去吃飯，吃完了打。”

陳飛摸了摸肚子，他確實餓了，“你們這有食堂嗎？”

……

特調科的食堂。

很冷清。

倒不是這里做的菜不好吃，相反，這是陳飛吃過最好吃的食堂。

清蒸鯽魚，紅燒豬蹄，七分熟的菲力牛排，豆漿，紅酒，腌黃瓜，提拉米蘇。

中西結合，什么都有，與其說是食堂，不如說是自助式餐廳。

但現在是緊急狀態，特調科絕大多數的人都在外面忙活，滿城找魁的蹤跡，所以食堂里沒什么人。

精神力大量消耗后就容易餓，陳飛胃口很好，滿前的盤子堆了一個又一個。

食堂的廚子對此顯然司空見慣，不僅沒有奇怪，還投來了贊許的目光。

與之相比，趙一梓就吃得過分少了，面前只放著一個盤子，盤子里只放著一朵水煮西蘭花。

“你減肥？”陳飛問。

“我們修行之人，需辟谷靜心，不重口舌之欲。”

趙一梓眼觀鼻鼻觀心，如老僧入定。

陳飛卻瞥到，她的喉嚨輕輕鼓動，眼角的余光也一直往陳飛桌子上的提拉米蘇蛋糕上飄。

說得頭頭是道，其實還是想吃的嘛。

陳飛一笑，把提拉米蘇往趙一梓的面前一放。

“干嘛？”

趙一梓繼續眼觀鼻鼻觀心，但吞口水的速度明顯加快了。

“這個我不愛吃，你幫我吃掉吧。”陳飛說。

“不吃就扔掉。”

趙一梓還在堅持。

“扔掉不就浪費了嘛，你師父沒教過你？你們道家不是講究自然天理嘛，這份提拉米蘇好不容易做出來，沒有盡到它被吃的命運就被扔掉，可是會破壞天道的。”

“天道？”

“老子也說過，浪費可恥。”

“老子在哪本典籍里說過這種話？”

“我說的。”

“哼，胡謅。”

趙一梓別過頭去。

“好吧，那就放這吧，等人來把它扔掉。可惜了。”

陳飛故作惋惜地搖頭，把最后一塊牛排塞進嘴里，擦了擦嘴，起身。

“我吃飽了，等下我們是在道場打對吧？我先去那熱熱身，你吃好了慢慢過來。”陳飛說。

“我帶你過去。”

“你西蘭花還沒吃呢。”

陳飛擺擺手，波風水門忽然出現在他身邊，按住他的肩膀，下一刻，兩道身影一齊消失在趙一梓面前。

趙一梓吃了一驚，從椅子上站起來，不小心碰到了桌子，發出“砰”的一聲。

放在桌子邊緣的提拉米蘇被震起，在即將摔落到地板上的時候，被趙一梓接住。

“這是為了天道……”

趙一梓左右看了眼，輕聲自語，用小勺子挖了一勺放進嘴里。

臉上浮現出旁人絕對見不到的笑容。

……

陳飛盤腿坐在道場當中的蒲團上冥想，感受到趙一梓靠近，睜開眼睛，笑了笑。

“你嘴角有奶油。”

趙一梓急忙背過身用手背去擦，才意識到自己被騙了——她吃完蛋糕后很仔細地用紙巾擦過嘴了，怎么可能還有奶油？

但這個下意識的動作，已經暴露了她吃過提拉米蘇的事實。

“卑鄙！”

趙一梓轉過身來，瞪著陳飛。

“開個玩笑。”

陳飛摸了摸鼻子，“好了我們時間不多，趕緊開始吧。”

“真要打？”

趙一梓輕哼了一聲，“你現在的力量，也遠遠不夠和我切磋。”

“不試試怎么知道？”

陳飛“哦”了一聲，“我明白了，你是怕輸，不敢和我打。”

激將法對少女果然管用，趙一梓一抬手，背后長劍飛出，在空中打了個轉，落到她的手中。

“等下你認輸快一點，不然我怕傷了你！”

趙一梓輕喝一聲，劍身上亮起雷光。

“來吧。”

陳飛往旁邊退去，只留下干柿鬼鮫一個人偶面對趙一梓。

“不兩個一起上嗎？”趙一梓看了眼波風水門。

“一個就夠了。”陳飛說，“來吧！不要因為我帥就心軟，用力地攻過來吧！”

“狂妄！”

趙一梓感覺自己被輕視了，柳眉一挑，手一松，以神御劍，蒼雷劍如閃電般劃過空氣，瞬間便到了干柿鬼鮫的面前。

“嗤！”

劍尖刺破干柿鬼鮫的胸口。

就這？

趙一梓還沒來得及嘲笑，劍尖上卻傳來一股異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