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用自己十分不喜歡的方法來阻止自己那無休止的想念。
從凌氏的周年慶回來之后,笑臨雅霜就在也沒有參加過任何的商業聚會了。
凌霄羽是她的師兄,凌氏卻獨獨在臨霜祭日的這一天舉辦了周年慶,雖然只是巧合,但笑臨雅霜還是沒有任何辦法接受,從此以后,笑臨雅霜拒絕參加任何商業聚會。包括凌氏。
臨霜離世的第15個月,好友凌洛洛結婚,笑臨雅霜在受邀之列。
那天,笑臨雅霜一身黑色宴會服,高高挽起的秀發,眸中儲存著水霧,她拉著凌洛洛的手,哽咽不已。卻是什么都沒有說,但凌洛洛都明白。
婚禮上,笑臨雅霜望著臺上一臉幸福的女孩,悄悄離開。捧花在空中劃過一個弧度與笑臨雅霜擦肩而過。
凌洛洛回頭,卻沒有看到那一個熟悉的身影。
走了嗎?小雅,你就真的要一個人嗎?
你可知道,這樣的你,分外的讓人心疼。
車子在雅霜氏的大門口停下,凌霄羽看著前方的路,緩緩開口:“小雅,真的要這么對待自己嗎?”
笑臨雅霜解安全帶的動作穆然停頓,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凌霄羽話中的意思,眼中的嘲諷逐漸清晰:“我姐姐如果還在我又何必這樣?”說完,打開車門就要下車,凌霄羽卻緊緊抓住了她的手,冰涼的觸感讓凌霄羽皺起了眉,不悅:“手怎么這么涼?”
笑臨雅霜不動聲色的抽出自己的手,緩緩一笑:“暖手的人都不在了,這手,熱不熱,涼不涼,又有什么關系呢?”
凌霄羽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時候,笑臨雅霜早已下了車。
凌霄羽望著她遠去的身影,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很酸很酸。
手心中還殘存著那份冰涼,凌霄羽看著自己的手心,他似乎忘了,笑臨雅霜的手,只有臨霜暖熱過。
“董事長今天的事情有些繁瑣,您……”助理欲言又止,眼神時不時的看向笑臨雅霜的神情。
笑臨雅霜脫下身上的外套,拿起辦公桌上的文件,瀟灑利落的開口:“說!”
助理點頭,開始交代笑臨雅霜今天的工作量:“今天上午九點是股東大會,上午十二點陪前董事長和董事長夫人用餐,下午兩點是薩沙維諾服裝拍攝,下午五點,美國商業聶氏談合作歸程,以及晚上七點的一場商業晚宴,發行人是安氏。”
笑臨雅霜手中的筆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面,聲音緩緩響起:“讓人將二十五樓的會議室整理好,股東會議在那開,對了安氏的晚宴給我推了。其余的按照次序來。”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按我說的做。”
“是。”
助理離開,輕輕的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笑臨雅霜支著額頭,翻開桌上的文件,看了起來。
距臨霜離世一年多以后,笑臨雅霜就再也沒有去過臨霜的墓地,而是奔波各地,無假期。
她用她一人之身,撐起一個偌大的雅霜氏。
而這后果,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