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宗的宗門不遠處零落的散布這一些院落,約有幾十處。即使是在宗外,此地環境對于普通修士來說也可算得上是仙境,鳥語花香流水潺潺,仙霧繚繞,即便是未曾修煉的凡人長居于此也必可延年益壽。
那道宗的中年修士帶著陳風三人進入其中一處院落,“你們這幾天暫居于此,三日后進行第二輪考核!”說完這些便轉身走了,并不做過多解釋。
這處院落很是不小,足有三四百平方,出去日常居住的屋子便是以石墻圍砌而成的小院,院里有一張石桌,幾張石凳,一棵不知是何品種的巨大樹木,整個院子布置得簡單而又幽雅。
陳風三人并未進屋,圍著那石桌坐下,靜靜地四處打量著。
“你們說這第二輪考核會是什么?不過這地方環境真是不錯,靈氣也比外面要濃郁得多,就算不能成為內門弟子只做個外面弟子也是不錯的。”兄弟二人中的張霄一邊四處觀看一邊說到。
“真是沒出息,你想一想,這還只是外門,若是進入宗門內會是怎樣的待遇?”那張云看著弟弟,一臉的怒其不爭。
“我也想成為內門弟子,那樣才能得到真正高深的修煉功法,否則在這外面不知何時才有機會。”陳風輕輕嘆著,“你們說這第二輪考核會是以什么樣的方式?”
“這個我卻不知,但是按道理應該是測試修煉資質吧,具體如何測試我也未曾見過。”老大張云有些無奈,“只能到時候看各自潛力了。”
隨后他們坐著聊了一會兒便各自選了房間進屋了,修養精神,準備三天后的測試。
三日時間一晃便過,這一天,那白袍中年修士再次出現,召集了所有測試者。
“今日會進行第二輪考核,諸位請隨我來吧。”白袍中年修士微笑著說完這些話,然后當先進入宗門內。
進入道宗內部,陳風并沒有感覺到與外面有太大區別,山水相伴,亭臺樓閣,一座座平房分散各處,往高處看,似有一座巨大閣樓高聳山巔,四周仙氣繚繞,仿若仙土。
參加第二輪考核的人數并不是很多,約有二十人,個個精氣四射,甚是不凡。也許有相當一部分未曾修煉過的普通人被淘汰了吧,畢竟對于普通人來說即使心志堅定,但體力上很難堅持下來,陳風心里想著。
“那便是測靈石嗎?”其中有人似是知曉這二輪考核的玄機。
只見那白袍修士走到一處高臺上,身前有一塊半人高的黑色方石。
“這第二輪考核其實也算不得真正考核,只是以這測靈石檢測一下這位是否有修煉資質。各位排好隊,輪流上前吧,資質如何我自會評判。”待他說完,不遠處幾名年輕修士走了過來,維持場中秩序。
這些應該就是那內門弟子吧,果然個個非凡,陳風內心凜然。
二十人的隊伍很快拍成一列,陳風與那兩兄弟站在一起,約排在第十位左右。很快的,第一名測試者走上前去,經過那白袍修士的指導將手掌貼上那黑色方石,不多一會兒,那漆黑的石塊竟散發出微微的白光,黑白相對,很是分明。
白袍中年修士微笑著點點頭,“嗯,不錯,考核通過,且先站到我身后!”那測試的青年一臉喜色,依言走到他身后站著。
待到第二名測試者,那黑石再次發光,隱約比第一位要亮一些。白袍修士更是滿意,再次吩咐他站到身后。
第三名測試者卻是以為身材窈窕一身黑色勁裝的姑娘,她將手貼在那黑石上,那黑石瞬間亮起,白色的光芒甚是刺眼,遠遠超過前兩人。那白袍修士有些震驚的站起身,呆呆地看著那姑娘,似是有些不太相信。
“前所未見啊,這應該達到了神脈級別吧!”好一會兒白袍修士才平靜下來,小心翼翼的再次讓那姑娘站到身后。
接下來連續五人皆被淘汰,而那主持考核的白袍修士似是有些心不在焉,對此也并未表現出異常,只叫他們先站到臺下。
“我第一脈已經打開,為何沒通過考核,說不通啊!”那被淘汰的其中一人滿臉不忿。
“我第一脈已修煉了五年,早已打開,本以為這次考核十拿九穩,進入內門是不成問題的,卻不成想還是被淘汰。”另一位淘汰著也很是不甘。
陳風聽著他們的對話,心里有些不安,已是修煉者都能被淘汰?這第二輪不是資質考核嗎?能夠修煉說明應該是有修煉資質的啊。陳風滿是不解。
“我們兄弟二人十二歲開始修煉,已修行近八年,第二脈早已在四年前開啟,只是這第三脈太過艱難,不得不來求助宗門,尋求突破之法。若說通過這考核,應該是問題不大。”陳風身前的兄弟二人并未因那幾名淘汰著的議論而有所動搖。
很快便輪到那兄弟二人了,首先是弟弟張霄,只見他走上前去,以手貼石,果然,那黑石再次發光,雖與那勁裝女子還相差甚遠,但卻要強過前面兩位通過者。輪到張云,其資質與其弟也是不相上下,兩兄弟具是通過這第二輪考核,從此便是宗門內部弟子身份了。
終于輪到陳風,他深吸了一口氣,收斂了心神,腳步堅定地走到高臺上,不待那白袍修士吩咐,他自發的放在黑石上。
陳風只覺得一陣微弱的氣流由手心的經脈處竄向體內,這股氣流速度極快,轉眼間便已流遍全身,正當那股氣流順著經脈流向頭部時,他那腦海深處的意念之力所形成的太極云圖竟不由自主地運轉起來。陳風感覺身體一震,于此同時,那潛伏在他體內很久難以煉化的那股龐大的氣血之力似是感覺受到了外力挑釁,轟然爆發,那股微弱的氣流如何能敵得過這般龐然大物,很快變被驅逐出去。
此時說來話長,其實也只是眨眼間的功夫。
此刻的陳風依然單手貼在那黑石上,一動不動。片刻后,那白袍修士將他定義為失敗者,吩咐他站在臺下之前的幾名失敗者身后。
他恍惚著走下臺,心里很是失落,接下來其它人的測試結果如何,他已沒有心思去關注。難道連修行的資格都沒有嗎?那我要如何回去?注定要在這陌生的地方終老一生嗎?
來到這里已快四個月,大多時候陳風都在克制自己不去想家人、朋友,原本還抱希望于在這片天地修行,然后變得足夠強大,或許能有辦法回去。此刻,他有些絕望了,心里的苦楚無法對任何人傾訴,他想咒罵蒼天,想要仰天怒吼……
然而,這一切并不能改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