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沐這把老骨頭終于養(yǎng)好了,湯泉泡久了,渾身都乏力,身上的皮膚都浮囊了。
東沐穿了一身素衣,回到秋藻院。還沒等到坐穩(wěn),就見到弗若上神急匆匆的跑過來。這老家伙無事不登三寶殿,難道真是為云鏡而來。
弗若看到東沐,很開心。他直言道:“東沐快把云境借我一用!”
東沐輕扶額角,還在想如何解釋。“云鏡?”
弗若有些不耐煩,“墨跡什么,趕快拿出來!”
東沐一臉難為情,“不瞞著上神,云鏡已碎,恐難修復(fù)!不知道上神所要何用?”
弗若上神聽后,連連后退,嘴角不禁下?lián)P!“我有個(gè)徒弟冷幽這幾日不見了,我有些擔(dān)心他……”
東沐還在想什么大事,不就是個(gè)小徒弟不見了。心瑤丟時(shí),我也沒想他那般著急。“興許是上哪歷練去了,上神這會不必?fù)?dān)心!”
弗若并非如此想法,他輕輕地嘆口氣。那語氣十分凝重,“事到如今,我也不瞞著你了,冷幽是金鳳一族。”
東沐瞠目結(jié)舌地聽完,弗若上神真是勇敢,這膽子也是蠻大的。
東沐還在接受這個(gè)消息,弗若便說,“我能告訴你,不過是看到你幫助金鳳一族,別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
東沐尷尬一笑,也不用這么直白的揭穿吧!
一千年前,弗若在外云游,得知金山滅亡,便匆匆趕到。金山一片火海,燒了三天三夜。弗若趕到時(shí),金山寸草不生,,燒的不成樣子,地上全是散落的金色毛發(fā),黑茫茫的一片。弗若念著歸魂咒,超度往生的靈魂。金色的毛發(fā)閃著金光,周遭傳來凄厲的叫聲,“罪孽啊……”他心不由地咯噔一下,就他而言,見不得如此慘烈的景象。
弗若剛想離開,一陣嬰兒哭啼聲傳來,細(xì)細(xì)地聽著,靈樹腳下傳來的聲音。弗若飛快得跑過去,樹葉下藏著一個(gè)水波,里面包裹一個(gè)嬰兒。弗若抱起小嬰兒,小嬰兒沖著他笑了笑。“你我有緣,從此便跟了我把!”
弗若是遠(yuǎn)古上神,天地還未分開,他便是存在的大神。北帝都敬重他,金山本就有此劫難,他于心不忍,違背天意,收養(yǎng)冷幽。
弗若上神講起往事,“說到底,有些事還多虧你!我學(xué)著你照料冷幽,你們做的那些事,跟我無光。違背天意,我一直以為只有我一人,我沒想到金鳳一族竟然會有生存者。”
弗若停住話語,緊接著說道。“我不想冷幽受到傷害!你也不想那小丫頭受到傷害吧!”
“上神放心,冷幽我會給你帶回來的!”
.....
顧南鳶漲紅了臉,耳畔紅的徹底。他輕輕地咽了咽口水,十分羞澀。
心瑤看著他的靈魂,半天也不消散,她在想:顧小爺還投不投胎了?
外面的太陽曬得臉蛋滾燙,顧小爺卻能安然如樣!真是神奇!若不是手腳被困,真想翻書看一看!
“顧南鳶,看來你是舍不得我嘛?”心瑤發(fā)出靈魂般的拷問。
“我.....”顧南鳶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個(gè)話。話本上說,靈魂遇到強(qiáng)光就會消失殆盡。這話本難不成是騙人的.....這也太尷尬了,剛剛我是表白了嘛?心瑤為什么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
心瑤都快被曬暈了,顧南鳶的身體已是半透明狀態(tài),根本擋不住光。“你是為何還在呢?”
明月的捆仙繩真厲害,任憑心瑤怎么折騰,也無濟(jì)于事。
顧南鳶還沉浸在尷尬中,還未發(fā)現(xiàn)心瑤的異常。
門被推開了,拾一拿著一個(gè)水袋進(jìn)來,他全身裹著衣物,很是奇怪。
顧南鳶惡狠狠地說:“你進(jìn)來干嘛?”
心瑤有些無奈,看不來嘛,這人是來送水的,我都快渴死了,一點(diǎn)眼力價(jià)都沒有,等會把人趕跑了可怎么辦。心瑤二話不說,搶來水壺,噸噸地喝下去。心瑤過于用力,在搶水壺時(shí),刮到他的衣角,衣角翻開,皮膚露在外面,皮膚上竟然冒著煙霧,烤的肉皮發(fā)出滋滋聲,烤肉嗎.....
拾一迅速地將衣服遮上,他再快,也被心瑤看在眼里。小冰人遇光,灼熱,燃燒.....
落雨、飛霜躲在殿內(nèi),好幾日沒出門。兩人的臉終于好的差不多,這不還不消停,來找西顏麻煩!
西顏端著茶盞,正打算送給上善娘娘,被二人攔住去路。
西顏不予理會,這兩人便咄咄不休。
落雨、飛霜囂張模樣,真叫人作嘔。“上次是我二人輕敵了,你這個(gè)賤婢,今日讓你們不得好死!”
好歹也是天界的小仙女,說起話來,如此歹毒!
“若你二人,還嘗嘗巴掌,我倒也不介意!”說完,西顏轉(zhuǎn)身離開,不在理會!
落雨、飛霜?dú)饧睌模弥黝伈蛔⒁猓统隼ο衫K,向西顏飛去。
捆仙繩打翻茶盞,西顏一把拽過捆仙繩,將兩人拖在地上。
西顏不費(fèi)吹灰之力,輕松搞定。“我真不知你們是怎么想的?就這點(diǎn)小把戲,還想困住我,如此惡毒,真如蛇蝎,捆仙繩子上有藥靈還是你兩慢慢享用吧!”
“你明知道繩子上有藥靈,還捆著我們!你才是蛇蝎!”落雨狗急跳墻,罵罵咧咧的。
“好好好。按你說的,我就是蛇蝎。”說完,她變出幾條蛇和蝎子,鉆進(jìn)二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