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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直視深淵

雷澤融合七罪后,金色的龍瞳中仿佛覆蓋上了一層迷霧,他最后看了一眼下方繁華的人類都市,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然而阿斯蘭帝國帝都內,人們依然在狂歡慶祝著戰役的勝利,絲毫不知即將到來的危險。

許多白色教堂悄然出現在遠離帝都的邊境城鎮中,邊境的居民們不僅要面臨魔獸的威脅更要受到魔法協會的壓迫,最終他們拆掉了魔法協會的辦公樓,加入了光明教會相信神明會給予他們救贖……

自由之都早已淪陷,黑暗將一切完全吞噬,艾米麗雅在切爾西的掩護下成功逃離,誰也不知道深淵的魔手已經悄然伸向了永夜大陸。

被圈養的人類受盡屈辱,在深淵之力的引導下他們投身黑暗,傳說中的黑暗種族在這湮滅一切的深淵黑暗面前顯得蒼白無力。被黑暗侵蝕的人們就是深淵的先鋒軍,他們僅僅用了三個月時間便將永夜大陸的黑暗種族驅趕到黑河之中。

黑河是永夜大陸的核心之地擁有完整的黑暗法則,這才能勉強抵擋深淵侵蝕。

幽靜的黑暗密林中,三大黑暗種族的幸存者聚集在了一起。

“該死,這群豬玀怎么會突然擁有這種強大的力量,神明早就消失了??!”一個狼狽的吸血鬼親王正拿著高腳杯品嘗著人類的鮮血,但是強烈的憤怒讓酒杯瞬間碎裂,鮮血灑落的瞬間卻被親王吸收干凈,沒有一滴落在鮮紅禮服上。

“別吵了,這件事絕對不對勁,這股恐怖的力量充滿了邪惡,甚至超越了我等,可以斷定絕對不是那群白色鳥人做的……”妖異的青年緩緩舒展他的羽翼,漆黑的羽毛飄落在河流中瞬間融化……

“該死!該死!該死……”一頭狼人肌肉暴漲用力地捶打漆黑的樹木,瘋狂發泄自己的憤怒……

黑河對岸,無數的黑影前赴后繼沖進黑河之中,河水翻涌精純的黑暗法則瞬間絞殺黑影,當黑影消散的時候似乎有什么東西融入了黑河之中。

“沒有辦法了,除非能找到各族的圣物,不然我們都會被深淵吞噬?!蔽碛H王望向黑河對岸的深淵巨口,心中在不斷顫抖。

“螻蟻們放棄抵抗同化深淵吧!”深淵中走出了一道完全不同的人影,隨著深淵之力不斷凝聚,人影都五官逐漸清晰,如果讓三位賢者看到一定會震驚不已,眼前的身影赫然便是曾經以身鎮壓封印深淵的前代先知。

此時前代先知已經被深淵同化了,隨著前代先知的出現深淵之力突然大盛,涌入黑河的黑影更多了。

“你們只要與我們同化便可以延續種族的傳承這難道不好嗎?”前代先知問道。

“同化深淵吧,就跟你們與人類所說的那樣,只要為你們提供食物便可延續種族的傳承……”前代先知再次勸說道。

“可惡,我們不會受到螻蟻的脅迫!”吸血鬼親王溝通黑暗法則,喚起遮天的血影朝著前代先知的身影壓去。

然而源源不斷的深淵之力直接將血影阻隔在外。

“沒用的,我的身體里沒有血液不會受你影響。”前代先知輕蔑地嘲笑道。

隨著涌入黑河的深淵之影越來越多,黑暗法則的力量逐漸減弱,深淵之力直接擊穿法則屏障在虛空中構建出深淵橋梁將前代先知送到對岸。

“你們看,這便是同化深淵的好處!”前代先知隨意踩在黑暗泥沼之上,鋪滿泥沼的死亡之羽毫無作用。

狼人憤怒地揮出利爪撕開先知的身體,正當他以為自己成功的時候,深淵之力瞬間修復了先知的軀體并死死地拉住了狼人的手臂,要將狼人一步步吞噬。

無奈下狼人只能斬斷手臂,黑暗之血瞬間涌出讓狼人進入了狂化狀態,這種狀態下狼人的身體機能會得到顯著提升,前代先知見狀也避其鋒芒。

“你們還真是讓我頭疼呢,用不了多久你們終究會被深淵同化的?!鼻按戎魃顪Y之影消失在了黑河之中。

魔法圣院內聚集了三大圣院的精英們,傾盡一切的造神計劃已經進入了尾聲,他們憑借殘缺的資料以及大量的人體實驗終于完成了堪稱神跡的作品——人造神明。

紅發少女渾身纏著繃帶,舉手抬足間都讓空間發出悲鳴,魔力被她輕而易舉地調動……

然而雷澤并不在乎人類們的舉動,此時的他正坐在一間破舊地小酒館內優雅地進食。

這里并不是人類的領域,濃郁的死亡氣息會讓到達這里的人手腳冰涼,但是這里曾經卻是人類的繁華都市,直到現在街道上依然車水馬龍。

“先生,您是魔法師嗎?”年輕的婦女提著一桶水在給雷澤擦拭滿是灰塵的桌子。

雷澤此時并沒有可以收斂龍族的特征,身上依然散發著強大的龍威,但是眼前的少婦依然鼓起勇氣上前詢問,這讓雷澤有些刮目相看。

“請問能拜托您一件事情嗎?我知道您一定有辦法……”少婦跪在雷澤面前請求道。

雷澤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走出城門,小茵已經在城外等待了,他們即將前往森林另一端的礦場尋找一個人,二人踏入森林,回首望去城門上方“光輝之城”四字顯得格外刺眼。

以雷澤的速度很快就到達了那座礦場,從外表來看,礦場已經荒廢很長一段時間了,但是礦上依然有許多礦工們在熱火朝天地工作著,一筐又一筐的魔石與魔晶被開采出來運往城市。

到了休息時間,礦工們熟悉地聚集在一起聊天憧憬著美好的未來。

雷澤穿著銀藍色的長袍,身后跟著身穿女仆裝的小茵走在漫天煙塵的礦場中顯得十分突兀,但是衣衫襤褸的礦工們卻熟視無睹,熱情地招呼到來的二人。

“誰是蒙特?”雷澤盯著眼前這一群粗獷的漢子們問道。

“蒙特他下礦井去了,聽說他的任務指標就快達成了,馬上就可以離開礦場去和妻兒團聚了?!钡V工們解釋道。

雷澤了解過后徑直走向礦洞,一拳轟出,龐大的魔力噴涌而出直接打通了巖壁,開辟出一條新道路。

“你干什么?你是想毀了礦場嗎?”一名穿著華貴的胖子拄著一根小拐杖罵罵咧咧地跑了過來。

雷澤根本懶得看他一眼,直接帶著小茵走入礦洞。他們走了很久,終于看到了一個人影,當他們走近的時候才發現那是一具古尸,尸體肉身上布滿了傷痕,刀痕斧痕劍痕甚至還有很大一部分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東西造成的傷害,饒是如此尸體依然在歲月的侵蝕下保持著生前的模樣,似乎下一刻便會蘇醒。

雷澤感受到古尸早已失去了生機絕對不可能復蘇了,但是尸體眉心的洞口處彌漫著令他都感到驚悚的力量。

難以想象肉身硬抗無數神兵攻擊,又經過漫長歲月侵蝕,尸體依然完好保存下來的強者究竟是被什么樣的強大存在一指點殺。要知道尸體上的每一道傷痕都能讓他重傷。

“走吧!”雷澤心中騰起一絲危機感,似乎連即將降臨的神明在他眼中也不值得重視。

雷澤他們繼續深入,洞中的魔力含量逐漸提升,如果是普通人類進來早就直接被壓扁了。

終于他們礦洞岔道看到了一個穿著深灰色牛仔褲的大胡子礦工。

“你們是什么人?”礦工正舉著鎬頭奮力地挖著嵌入石壁的魔晶礦石。

“你是蒙特吧,你的妻子給你的東西。”雷澤朝著空中一抓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掏出一封信件。

礦工聽說是妻子的來信手一哆嗦直接扔下鎬頭沖到雷澤面前,蒙特接過信后頓時淚流滿面。

“這便是最后的時光了,好好珍惜吧!”雷澤的聲音回蕩在空無一物的礦洞之中。

當雷澤再次出現的時候,他們已經站在了天空之上,雷澤的尾翼輕輕一劃空間瞬間破碎……

就在這段時間內大陸之上不斷有一些古怪的秘境開啟,不少冒險者前去尋寶最終神秘消失……

先知塔內,三大賢者虛弱地坐在祭壇之上,他們身體內蘊含著驚人的魔力,但是生命之火卻極度微弱。

在祭壇之上一名金發少女緩緩地睜開了雙眼,一雙圣潔無比的眼眸掃過三位賢者,他們的身體便如同玻璃一般支離破碎。

少女的周圍時不時閃過暗紫色的毀滅之芒以及翠綠色的生命之光,還有金黃色的星空之力。

“歐若拉,人類的未來就交到你的手中了!”三位賢者的靈魂之光最后也緩緩消失在祭壇上。

“桀桀桀……”邪魅的笑聲從黑暗中傳來。

黑暗中先知的身影再次出現,“歐若拉,為什么不過來拜見為師呢?”

“老師……”歐若拉圣潔的眸子中沒有一絲情感。

“看來他們還是用了最壞的手段?!毕戎纳碛霸俅蜗г诤诎抵?。

然而下一刻一只利爪撕裂黑暗,深淵之力嘶吼著朝著利爪撲去。

金色的豎瞳出現在破碎的空間中,緊接著空間通道內探出一只布滿銀藍色鱗片的利爪直接朝著歐若拉抓去。

“陛下,您終于來了!”深淵之力再次化形,先知的身影終于浮現。

雷澤的龍爪被潔白的羽翼擋住,歐若拉所在的位置早已被一頭純白的巨龍占據。

“陛下,您還記得我們嗎?”深淵之力洶涌,先知的身體突然扭曲,長出了許多張古怪的臉龐,他們張著大嘴口中念叨著“陛下……”

“哦,我想起來了,當年的殘次品,沒想到竟然進化到這個地步了?!崩诐裳壑袧M是漠然。

聽到雷澤口中的“殘次品”,深淵之力突然暴走不顧一切地要將雷澤吞入其中。

“界·斷!”雷澤尾翼一擺,恐怖的深淵之力被斬成兩段,但是它們依然在不斷蠕動試圖融合,可是他們看似近在咫尺,可是卻被世界之力阻擋。

“等你本體過來!”雷澤隨手一排直接將深淵之力打得爆碎。

“接下來就到你了,我最得意的作品!”雷澤盯著已經化身巨龍的歐若拉。

歐若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雷澤一步步接近,腳步聲如同死亡的鐘聲震撼著她的心靈。

“成為王的士兵,迎接你的新生吧!”一輪黑月緩緩降下,黑暗泥沼中伸出無數的鬼手要將純白色的巨龍拉入其中。

“不,我不要!”歐若拉瘋狂擺動肢體,揮動潔白的雙翼竟然強行掙脫了黑月束縛。

“為什么不愿意跟我們一樣……成為王的士兵吧……”黑月之中傳來了尖銳的嘶吼聲,隱約間可以看到一些怪物的身影。

“回來!”雷澤口中吐出古老的龍文,言靈之力形成了場域將歐若拉禁錮起來。

歐若拉在場域中不停地拍動著翅膀,眼神中的圣潔逐漸被恐懼取代,因為他眼前的黑月是可以抹滅神格的存在。

隨著黑月愈發靠近,歐若拉眼中的恐懼便愈盛一分,這股恐懼似乎激發了她潛意識中的本能,殘存的記憶碎片開始在她的腦海中融合。雷澤的身影在她眼中逐漸變得偉岸起來,她的靈魂也在告訴她不該跟眼前的存在作對,要順從他。

幾乎有一瞬間歐若拉就想成為“士兵”中的一員,但是她很快便回過神來想要重新掌控力量與雷澤對抗。

三大賢者的神核結晶浮現在她身前,三種不同的法則之力降臨成功擊碎了圍困她的場域。

“妄想用我的力量來對付我,人類還真是無知啊,當年……”雷澤說到這里突然感覺頭疼欲裂,仿佛有什么東西在切割他的頭顱。

“拿來吧你!”雷澤抬手就將三大神核結晶收入囊中。

歐若拉眼睜睜地看著雷澤將三大賢者的神核結晶吞入腹中竟然毫發無損,渾身的氣勢一下子衰弱下去,潔白的羽翼和毛發開始被黑月浸染,雪白的鱗片爬滿了黑色的細絲。

雷澤盤坐在空中,身上的氣勢完全內斂,但是周圍的空間卻被一股奇怪的力量扭曲了,虛空塌陷,混沌彌漫,古老的法則在交織碰撞似乎在呈現開天之景。

“開天的時候到了!”雷澤仰天長嘯,巨龍的虛影遮天蔽日,竟然形成了日食。

人們驚恐地望著懸掛在高空之上的黑月,恐懼在蔓延,深淵裂縫乘機入侵大陸。

魔法圣院方向,一艘巨大的戰艦成功起飛,那是神明時代的戰爭堡壘。然而在戰艦起飛之前便有一名紅衣少女騎乘著飛龍朝著黑月之影趕去。

“光明與黑暗二者相互依存,有光明的地方就會有黑暗,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紛爭,人性的黑暗形成了最終的深淵!”雷澤一眼便忘穿了深淵的本質。

深淵之影在朝著雷澤瘋狂咆哮試圖侵蝕世界核心。

“湮滅吧!”雷澤揮動龍翼扇出一股毀滅之風將深淵之影全部絞殺。

并且這股毀滅之風還在不斷擴大撕裂了空間直指深淵之地。

“桀桀桀,你殺不死我們……”深淵之影中涌現出許多猙獰的面孔,他們張牙舞爪地嘲笑著雷澤,似乎想激他進入深淵位面。

“哼,低賤的生物在面對強者時只會利用骯臟的手段,不過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手段都是徒勞?!崩诐呻p翼一展瞬間出現在深淵裂縫面前,帶有雷電的利爪撕開了空間壁壘。

深淵生物伸出觸手與利爪想要將雷澤撕碎,無數張猙獰的面孔在雷澤頭頂上匯聚,他們在恐懼。

“不是想引誘我進來嗎?怎么開始害怕了?!崩诐蔁o視了周圍的深淵之影,強行降臨在深淵之地。

恐怖的深淵之力雷澤卻視若無物,徑直朝著更深處走去。

“等……等等……”微弱的神念傳到雷澤的腦海中。

雷澤突然停下腳步雙翼再次展動刮起了毀滅風暴,匯聚在此的深淵之力被席卷一空,雷澤見到了已經被深淵同化的先知。

此時的先知只剩下半張臉和一只手臂,其他軀體已經完全與深淵融合。

“多謝!”先知在見到雷澤的真容之后,殘余的神念完全消失了,緊握的手掌緩緩松開,一顆彈珠大小的圓球滾落到雷澤腳邊。

雷澤借此感應到了深淵的真實位置,一拳擊穿了深淵肉壁,大量的碎肉與腐臭的液體散落在碰到世界壁壘的時候竟然輕易地穿了過去。在落到大陸上時,大地被腐蝕詛咒瞬間失去了生機,海洋沾染了深淵之力,強大的海獸竟然被同化,變異成了更加兇殘的怪物。

“找到你了!”雷澤腳踏虛空斗轉星移,一個小世界的通道被打開了,這個世界內充斥著極度濃郁的深淵之力。

人類的強者此時已經趕到,紅衣少女與三大圣院的眾人此時已經看到了那可怕的深淵裂縫。

雷澤在人群中看到了許多熟悉的人,尤其是眼前這名紅衣少女讓他頗感意外,上一次見面的時候還是在三院大比之時,少女手中那柄紅色的利劍也讓他心神恍惚,腦海中浮現出一副恐怖的畫面……

“雷澤接著!”哈爾不顧眾人的阻攔出現在戰艦頭上將一枚戒指拋向他。

雷澤接住龍戒,手中的溫熱讓他的冰冷的臉龐多了一絲溫情。

“你們走吧……”雷澤抬手一揮紅衣少女以及戰艦被雷澤送入了另一個空間。

“小小深淵也敢同我叫板?”雷澤如同一道落雷直直墜落在深淵世界中,大片的深淵殘軀被炸得四處飛濺,形成了一塊真空地段,但是恐怖的深淵之力涌動很快就將空缺出來的土地再次覆蓋,蠕動的肉團粘稠的液體相互糅合試圖將入侵者一并同化。

“我說為什么感知不到時間密林的存在了,原來是被你藏在這里了?!崩诐傻纳碥|每前進一步便膨脹一分,到了最后已經化作了一頭神武的巨龍模樣。

但是身高百米的巨龍在這個充斥著深淵之力的世界里卻渺小得如同螞蚱一樣。如果是普通的巨龍恐怕過不了多久就會被深淵同化,成為它的一部分。

但是雷澤很明顯不同于普通的巨龍,他的龍軀下蘊含著巨大的力量,血管中的血液如同奔涌的大河,心臟跳動的聲音如同雷鳴一般響徹這方小世界。

整個小世界仿佛都在隨著這劇烈的心跳聲顫動,深淵之力也如臨大敵般后撤,行成了一個巨大的深淵肉球。

“沒有任何意義。”雷澤口中吐出古老的龍文,言靈之力覆蓋了這方小世界。此時小世界內的一切都如同全息投影一般出現在雷澤的腦海中。

隨后雷澤念動,抓起一束雷電形成一桿長槍徑直朝著巨大的深淵肉球投擲而去。

雷之槍命中爆炸,深淵肉球被擊得四分五裂,散落的雷電形成了雷暴將殘余的深淵之力徹底清除。

雷澤做完這些后搖身一晃再次變成了俊俏的男人模樣,他背負雙翼身穿銀藍色戰甲,深邃的眼眸中流轉著金色的神芒。

很快虛空一陣扭曲,一片被迷霧籠罩放密林出現在雷澤面前。

“等等!”就在雷澤準備踏進密林的時候,一道熟悉的黑影從密林中走出。

那是前代先知的深淵之影,雷澤對其直接無視,卻因他身后的二人停下了腳步。

“怎么樣?這兩人你熟悉吧?”

“雷澤,殺了我們!”艾米麗雅和切爾西被深淵之手抓著來到雷澤身前。

“怎么,下不去手了嗎?只要你退出此界不再干涉我的行動,我可以將她們完好無損的交給你……”前代先知說完便示意深淵之手稍微用力,艾米麗雅和切爾西的臉上頓時浮現難受的表情。

“噗呲!”利爪刺入肉體的聲音顯得十分突兀,前代先知的臉上透露著難以置信的神情。

艾米麗雅她們臉上露出了解脫的神色……

誰也沒有注意到雷澤澄澈的龍瞳中多出了一條細不可見的紅色絲線。

“螻蟻又怎么可能理解吾的志向,歸來!”雷澤探手,覆蓋著銀色鱗片的手掌不停地放大,最后大手朝著詭秘的森林凌空一抓,一道人影被抓在手中帶了出來。

人影被放下的時候,她的身體周圍繚繞著古怪的時間力量,雷澤抬手扔出兩顆種子,這兩顆種子卻發生了截然不同的變化,一顆飛速生長,開花結果形成新的種子,另一顆卻瞬間湮滅。

“時·離!”雷澤伸出手掌蓋在人影的頭上,圍繞在她周身的時間迷霧被驅散。人影終于露出了她的真面目,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嫗,她佝僂著身軀滿臉的皺紋,口中發出沙啞的聲音,手中緊緊地握著一塊琉璃般的結晶碎片。

雷澤站定展開龍翼將二人裹住,周圍形成了一個時間場域。

“時間回溯!”雷澤腳下形成了一個繁復的魔法陣,龐大的能量匯集而來,時間密林瞬間瓦解,整個深淵世界都在顫抖。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雷澤終于緩緩舒展雙翼,懷中的老嫗卻變成了洋溢著青春氣息的黑發少女,她的臉龐帶著一絲清冷又帶著一絲幽怨,唯有那柔順的黑色長發十分惹眼。

雷澤的眼神如同寒潭一般深邃,長時間盯著仿佛心神都會陷入其中。

“這是神啟錄碎片!”少女將那塊如同水晶般美麗的碎片直接塞給了雷澤,沒有絲毫留戀。

要知道這可是傳說中的神器碎片,如果得到它就會擁有無邊的權勢,但是她卻對此沒有任何興趣,只是用略微帶有幽怨地小眼神注視著雷澤。

雷澤接過碎片的剎那,腦海中頓時浮現出往日的場景,這讓他冰冷的臉龐多出了一絲溫和,冷漠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悲涼。

“你們終究不是她……”雷澤自言自語地說道。

“龍戒!”雷澤手中的戒指綻放神光開啟了異空間通道,一艘戰艦平穩降落。

“安娜學姐……”這一刻雷澤仿佛又回到了當初在學院里刻苦學習的日子。

但是下一刻雷澤的眼神再次恢復冷漠,渾身上下充滿了神性,他雙手探出迅速放大一把抓起戰艦以及黑發少女一同丟進空間通道中,空間通道內傳來了激昂的龍吟聲,隱約間可以看到光影交錯浮現出巨龍的身影。

做完這一切雷澤關閉了空間通道,手中的龍戒再次變得黯淡無光。

“接下來輪到你了,區區的失敗品竟然也想染指王座?”雷澤冷漠的眼神中浮現出憤怒的情緒,周圍的空間被可怕的力量碾碎,無數空間碎片在空中飛舞,深淵之力被分割成無數碎塊,甚至無法再次凝聚成型,原本完全籠罩著這方小世界的深淵之力開始朝著一個點收縮。

隨著深淵之力退卻,殘破的建筑物以及古老的生物遺骸紛紛暴露在空氣中。

雷澤仿佛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一頭深淵巨龍破空而來,它的身體被深淵之力完全同化了,高傲的龍魂早已泯滅。

惡心的粘液從巨龍身上落下,發出呲呲的聲音,它竟然可以腐蝕魔力。

“無形之體本是你最大的優勢,現如今的你毫無威脅可言?!崩诐蓳u身一晃,身體迅速膨脹,化成了一頭百米長的巨龍,只是略微比深淵巨龍小了一號。

雖然大小不及深淵巨龍,但是雷澤身上的氣勢卻要比它強盛數倍不止。

雷澤振動雙翼,飛撲而上,想象中的華麗魔法,毀滅世界的力量并沒有出現,展現在我們眼前的只有利爪與鱗片的碰撞,龍牙與龍骨間的摩擦……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小世界內的時間流逝終于恢復了正常,雷澤踩在深淵巨龍的身體上,一爪刺透它的深淵心臟,并且將其挖了出來,如同黑水晶般透明的心臟在空氣中不斷跳動呼吸,每次跳動都會吸收大量的魔力然后釋放強大的深淵之力。

雷澤沒有手軟,一巴掌拍碎了深淵心臟,隨后用爪子捏起一顆葡萄大小的黑暗結晶,結晶內仿佛有無數張猙獰的面孔在咆哮嘶吼著。

雷澤直接將它吞入腹中……

強大的力量流轉雷澤全身,這一刻他仿佛一尊人間神祇,這方小世界被徹底凈化,并在雷澤的控制下,世界壁壘開始變薄,逐漸要與大世界接壤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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