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要輪到你上場了!”
白石看著蘇盞瞬間認出了她就是全國大會抽簽那天,跟在手冢身邊一起參加了抽簽的少女,再看到站在蘇盞身邊的越前龍馬身上的衣服,也認出了他們都是青學的人。
但是很顯然,他現在是來抓自家隊員的,對別的事情暫時還沒什么心思,如果是想要著重關注青學的話,那就等他們先打完這場比賽再說。
“可是你看看那邊嘛!”金太郎指著不遠處的越前龍馬對著白石興奮的說道:
“他就是謙也說的——塊頭像個巨無霸,指間還會噴出毒液,用三只眼睛狠狠瞪人,從美國回來的彪形大漢,超前耶!”
橘杏、蘇盞、越前龍馬:“……”
原來,人還是可以這么形容的么?
話說你到底形容了一個什么物種?地球上有這個東西么摔!
蘇盞轉頭看了看自家男朋友,就覺得自己男朋友好像跟金太郎所說的傳言之中的形象,一點都不符合。
越前龍馬的貓眼緩緩的眨了眨,隨后眸子一轉,一臉的生無可戀。
他……巨無霸?指間噴毒?還三只眼睛的彪形大漢?
長了這么大,他怎么不知道自己還有這么個特征?
“真的咧!”白石好好打量了一下越前龍馬,隨后唇角一勾,從金太郎的身邊走過,朝著越前龍馬走過去:
“不過正確的說,應該是膽大包天,唯我獨尊,老是會用白眼狠狠地瞪人,從美國回來的越前才對,對吧?”
說著,白石低下頭,湊近了越前龍馬的面前好好打量著,唇角勾起,俊秀的臉上帶著笑容的看他。
“……”越前龍馬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網球袋的肩帶,低下頭拒絕跟白石進行交流,隨后輕輕嘆一口氣。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難得來到東京啊,超想跟他打一場的啦!”金太郎快步的走到了越前龍馬的身邊,雙手在胸前握拳,對著白石興奮的說道。
“白石,就不能現在找個空球場,跟他稍微比劃一下么?”
“不行!”白石站直了身體,隨后臉上的笑容忽然消失,對著金太郎說道。
“不要,我要跟他比!”被白石拒絕的金太郎哼了一聲,隨后倔強的轉頭瞪著白石。
“No way.”
“不要,我要比!”再次被拒絕的金太郎對著白石瞪大了眼睛提高了聲音強硬的說道。
話音剛落,白石的眸子忽然一厲,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變,如果之前只是肅著一張臉,那么現在這張臉上已經布滿了殺氣。
“那就別怪我了?!?
說著,白石將自己被繃帶纏上左手露了出來,隨后伸手抓起了繃帶的一條邊,開始當著金太郎的面,緩緩的拆起了手上的繃帶。
“額!”金太郎見狀了一冷,整個人好像一直炸了毛的貓,猛地躥到了越前龍馬、蘇盞還是有橘杏的身后小心翼翼的露出了一個腦袋看著白石:“你要拆繃帶……”
原本話語里的硬氣此時完全消失不見,只剩下難掩的小心翼翼。
“這也沒辦法……誰叫金太郎不乖乖聽話呢……”白石的手上繃帶已經解下了三圈,眼中還帶著威脅的看著躲在越前龍馬三人身后的金太郎。
蘇盞三人看了看坐在身后的金太郎,又看了看正在解開繃帶的白石,完全沒找到恐怖的點在哪里。
話說這個人怎么就這個熊樣了?
“等等等、等一下!”金太郎伸出手猛地對著白石開始搖了起來:“我不要毒手,我還不想死啊!”
“……”什么是毒手?那又是什么鬼?!
“小金,你想死么?”白石目光兇狠的看著金太郎,慢條斯理的問道。
“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金太郎瘋狂的搖頭搖頭再搖頭。
那頭有些長的紅色頭發差點都給甩飛了。
“我說小金,你現在不用著急跟他比,這一場比賽贏了,你下一場就能跟超前比賽了?!?
白石緩緩的把手上的繃帶往回纏,一邊纏一邊慢條斯理的對著金太郎說道。
“真的么?好耶!我現在去比賽了!”小金聞言瞬間從越前龍馬的身后繞出來,那副忽然又元氣滿滿的樣子,真是讓人感覺這個人的情緒變得比變天都快。
金太郎湊到了越前龍馬的面前,笑嘻嘻的說道:“越前,下場比賽見啦!”
說著,整個人瞬間躥了出去,眨眼之間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真是驚擾到各位了?!卑资咽种械目噹Юp好,隨后一邊放袖子,一邊對著眾人微微一笑,眨眼之間又是那溫和俊秀的模樣。
話落,見橘杏的目光還落在他的手上,隨后白石笑著說道:“如果不這樣嚇唬他,哪有辦法治得住那個混小子。”
說著,白石的目光落在蘇盞的身上:“我記得你,上次跟在手冢身邊去抽簽的女孩?!?
“你好,我是青學的經理,蘇盞。”蘇盞說著,對著白石點了點頭。
“好,我認識了,青學的經理。我是四天寶寺的隊長,白石藏之介,準決賽再見了?!卑资f著,轉身對著三個人揮了揮手,轉身瀟灑的走開。
“說的那么肯定,就好像他穩贏了一樣。”橘杏看著白石離開的背影,喃喃的說了一聲:“既然這么自信,那么四天寶寺一定就是有后手了?!?
說完,橘杏好像想到了什么,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不動峰一路走來不容易,他們每一場比賽,都要慎重再慎重。
不過……想起自家哥哥,橘杏閉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還有哥哥,他們一定可以的……
蘇盞和越前龍馬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看著面目有些凝重的橘杏,到底是沒說什么。
畢竟,這場比賽不是他們和四天寶寺之間的比賽。
但是也只能給他們加個油了。
三個人回到球場的時候,正好是四天寶寺和不動峰的比賽開始的時候。
第一場比賽就是遠山金太郎和伊武深司單打三的對決。
只不過,這場比賽才剛剛不過五分鐘,就結束了。
甚至連一局都沒有打完。
因為伊武深司的手,已經拿不起網球拍了。
是硬生生被金太郎用力道奇大的網球對打消耗手腕,打到沒力氣拿起球拍。
“可怕的怪力?!碧K盞看著在另一邊球場上活蹦亂跳的金太郎,皺了皺眉,有些驚嘆的說道。
之前在打小偷的時候,她就有注意到金太郎的球力道很大,但是沒想到真正到了比賽,有了對打的對比之后才發現,原來差距這么大。
“不會吧,當初跟小不點打得勢均力敵的伊武,才不過兩三下就……”菊丸看著金太郎,一雙貓眼瞪得老大。
“怪不得才一年級就選上了正選?!鼻焓痔Я艘幌卵坨R,隨后意有所指的說道:“果然跟越前一樣有點東西?!?
越前龍馬一雙琥珀色的眸子看著場上的遠山金太郎,什么話都沒說。
只是從周身的氣場上來講,不是那么平和。
“不動峰,伊武深司棄權。”
看著橘親自溝通讓伊武棄權,青學眾人沒想到不動峰就這樣折損了一個大將。
“好哎!我打贏了!”金太郎看著被帶到了場下的伊武,隨后歡快的蹦了兩下,開心的說道。
接下來的雙打二,神尾和石田也敗陣于忍足謙也和石田的哥哥石田銀的手下。
同樣的,輸的慘烈無比。
“真可怕?!?
趴在欄桿上,菊丸瞪大了眼睛看著場上的比賽,“實在是太可怕了,一點都不敢想不動峰就這樣輕描淡寫,一連輸掉了兩局?!?
畢竟當初他們贏不動峰,都不是贏得那么輕松的。
這四天寶寺,的確是很可怕。
“該我上場了?!币呀洓]有再繼續染頭發的橘吉平,一頭金色的發在陽光下十分的耀眼,他拿著球拍,神色淡淡的走到了場上,看著站在對面的球場的那個記憶之中的人影,唇角一勾:“千歲。”
“吉平?!?
一頭深藍色微卷發的千歲看著走過來的橘吉平,隨后也露出了一抹笑容:“還真是好久不見,沒想到再次見面,我們一個代表著大阪,一個代表著東京,徹底變成敵人了啊?!?
曾經的九州雙雄……一起打網球的好朋友,到底是站在了不同的立場上。
“你的眼睛……怎么樣了?”橘吉平的目光落在千歲的右眼上,眼中有一絲絲的慌亂。
“托你的福?!鼻q右眼閉上,隨后又睜開,橘吉平見狀心中一松。
“來吧,吉平。”千歲看著橘吉平,下一秒原本還算平和的氣場忽然一變,充滿了一種讓青學眾人感到熟悉的氣息?!澳贸鑫覀冋嬲膶嵙??!?
無我。
“……”看著千歲用出無我,橘吉平沉默了一下,隨后低下了頭,隨后站在看臺上的蘇盞皺眉。
殺氣……橘吉平的身上,有殺氣。
“那是……野獸的氣息。”
“還真是讓人意外啊?!弊趫鲞?,四天寶寺的教練渡邊修咬著牙簽,看著眼前的局面:“昔日的九州雙雄對決,還真是一出好戲。”
而千歲在一個高吊球扣殺的時候,眼睜睜的看著橘吉平朝著球跑了過去,讓那顆網球狠狠地砸在自己的右眼上。
“吉平!”
千歲站穩之后朝前走了兩步,看著橘吉平被他的殺球打的有些紅腫的右眼,皺眉:“你在干什么?”
當初被橘吉平用網球打到右眼,哪怕是差點失明,他也沒有怨過這個好朋友。
為什么橘吉平你……
“這是我當初欠你的?!遍偌缴焓置艘幌伦约旱难劬Γ骸拔冶仨氁獌斶€。”
傷害了千歲的眼睛,是他這輩子最后悔的事情,他差點害得千歲失去右眼的視力,現在的不動峰網球部,也是他在聽到千歲重新開始打網球之后,才進行組建的。
原本他想著,如果千歲不能打網球了,那么他就再也不碰網球了,他們是好朋友,哪怕不在一起,他也要陪著他。
“你……”千歲別過頭,冷哼了一聲:“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放水?!?
“哈!”橘吉平輕快的笑出了聲音。“好。”
但是這場比賽,即便是兩個人分數咬的很緊,最后還是千歲憑借著無我之才氣煥發和神隱贏了橘吉平。
至此,不動峰和四天寶寺的比賽,0—3落敗。
“還真是厲害。”小春對著走過來的千歲笑的菊花朵朵開(我一點都沒說錯!就是菊花?。骸扒q贏得很輕松呢,你的右眼其實看不到的吧,但是還能回擊,真是厲害?!?
“不?!鼻q搖了搖頭,轉頭看著橘吉平離開的背影:“其實,剛才的比賽之中,吉平一球都沒有打到我右眼的死角里面,全部打在左邊。”
“什么?”
千歲轉頭看著橘吉平離開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氣。
吉平,你這么照顧我,真是的……讓我怎么能把你這位好朋友放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