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再一次出現,紫衫老者再次向著預想中的位置擊去,卻撲了一個空,心中大感不妙的時候,一只帶著血跡的拳頭出現在他耳側。
“嘭!”紫衫老者的頭顱如同西瓜一般碎裂開來。
吳老怪撈起自己的長劍,不停地喘息,剛剛他拼著幾次受傷,總算解決了這個滑不溜手的紫衫老者。
陣癡也現出身形,走到吳老怪一旁,遠處的老媼見這邊已經分出勝負,果斷向這邊退來,而傳法長老剛剛見識了此陣法的厲害,遠遠地停住,卻不靠近。
陣法之中,吳老怪借助靈石將法力恢復了八成,三人商議之后,決定由老媼和吳老怪一起將傳法長老逼到陣法附近,然后由陣癡操縱陣法將其強行吸入進來。
商議妥當之后,老媼和吳老怪閃身出了陣法,一左一右的兩道劍光,直逼守在丹房門口的傳法長老。
傳法長老也是身手了得,面對二人的攻擊卻并不落下風。
突然,老媼見到傳法長老漏出一個破綻,人隨劍走,在傳法長老胸口拉出一道血光。
老者上身后仰,抬腿對著近身而來的老媼猛然一腳踢出,老媼狼狽飛起,落入到陣癡的陣法之上。
陣癡急忙將老媼接入陣中,就在此時,老媼借著下墜的勢頭,一劍擊出,給陣癡來了一個透心涼。
陣癡扶著劍身,不解望著老媼:“你……!”
老媼眼底黑光一閃,長劍拔出,將陣癡摔落在地,隨后一道劍光閃過,陣盤碎裂。
吳老怪見陣法破碎,老媼提劍走出,瞬間雙目通紅,直接放棄眼前的大敵,奔著老媼殺去。
老媼也言語,揮劍格擋,一旁的傳法長老正要上前相助,虛空中一顆丹藥直奔他而來。
傳法長老一眼辨出這是來自一個低階修士的攻擊,隨手將丹藥撈在手中,丹藥破碎,化成數片。老者不屑的哼一聲,手中突然傳來一絲劇烈的腐蝕感。
“不好,是化骨丹!”老者連忙查看手中之物,只見此時丹藥已經消失不見,而他的手心已經被腐蝕出一個手指頭粗細的孔洞。
他深知丹宗這種禁忌丹藥的厲害,抬起另一只手,以手為刀,將整個手掌切掉。手掌還未落地,他突然感覺自己脖頸間傳來數處刺痛感,老者伸手抓撓,卻并沒有任何效果。
老者的慘叫,吸引了老媼的注意,卻被起了拼命之心的吳老怪在身上留下了數處傷口。
在季勉驚詫眼神中,傳法長老化成了一團飛灰,此時,隨著這幾顆丹藥的出現,季勉也發現了這位影藏者的位置。
隱藏者似乎看了看仍舊在打斗中的兩人,轉身走向丹房,一直待在門口的季勉將小院化作一顆微塵,讓開了通道。
這位隱藏者的目的十分明確,進入丹房之后,直奔中間的丹爐而去。
隨著熟練的收丹手決的光芒落入丹爐,丹爐開始進入收斂成丹步驟,也許是因為此人修為較低,丹藥蘊養年份太長,收丹的過程略顯幾分不穩,隱藏者盡全力操控著丹爐,連四周出現的細微變化都顧不上。
此時,在門口的季勉已經發現了異常,丹爐下方,晦暗的光芒開始浮現,一個透明的光罩將丹爐附近都籠罩在內。
季勉看了一眼外面,老媼和吳老怪依舊在玩命的搏斗,而丹房中的這位,隨著即將完成收丹的操作,全部的注意力已經都集中在丹爐之上,連身上蒙著的那塊隱蔽身形的布料落在地上都不曾注意到。
此人正是季勉剛進入地下空間之時見過的天星丹宗之人。
隨著最后一道法決打出,丹爐的蓋子打開,從里面飛出來兩顆烏黑的丹藥。只見此人面露喜色,顧不上細看丹藥,直接掏出一個瓶子將丹藥收起。
就在他蓋上瓶蓋的瞬間,地上晦暗的陣法之中,冒出一道道紫色的火光,這人大驚失色,趕忙后退,卻發現自己被此前已經出現的光幕給封閉在這狹小的空間內,連慘叫聲都未能傳出來。
須臾之間,這人就此化作一片飛灰,光幕和火光散去,小瓷瓶和丹藥都已經化作飛灰,僅留下一塊半透明的布料在地上。
季勉用棍子將布料勾出來,此物輕若無物,看不出是什么材質,小心收好,離開了丹房。
此時門外也分出了勝負,老媼口吐一股黑氣,將吳老怪兜頭罩住,在吳老怪視線受阻的情況下,兩人硬拼一擊,老媼暗中射出兩道鋼針,吳老怪回劍擋住一根,卻跟在后面的另一根從面門射入,丟了性命。
老媼哈哈大笑,嘴里傳出來的聲音卻是一個很古怪的語調,完全不是她本人的聲音。只見她收起長劍,對著丹房中間冷哼一聲,似乎已經知道了其中的變故。
老媼愉快的收拾起來幾人的包袱,一番翻找,讓他找出了許多的靈石盒子,而她并沒有注意到,此時原本亮著的節點光團,已經悄然熄滅。
就在她在陣癡身上翻動的時候,一滴靈液滴落在她背上,在她身上灼燒出陣陣白煙。老媼大驚失色,拔劍四顧,卻未能找到任何攻擊者。
化作塵埃漂浮在老媼上方的季勉看著手中的瓷碗,碗中之物正是此前收取的靈液,見靈液的確能克制老媼,季勉操控這顆微塵,落在老媼的頭頂,一碗靈液潑出,將老媼淋了一個滿頭滿臉。
老媼發出非人一般慘叫,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對自己周圍進行無差別攻擊,以求避開偷襲者的攻擊。
季勉帶著降噪耳機,又是一碗靈液兜頭灑下。
老媼扔掉手中的長劍,雙手抓著自己的頭發開始撕扯,季勉也開始一碗接著一碗的不停地潑灑靈液,將老媼體內的黑氣燒灼的滋滋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