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局里調查完畢喝茶也結束了，何曹被放了出來。

“看來我們需要送他一點大禮。”

楮云看完筆記本上的監控視頻說。

視頻里頭正是何曹離開警察局的畫面。

現在所有的資料都直指這個男人就是迫害佟亦的兇手，可是手銬卻沒能銬住他。

是有人在罩著他么？

還是他的權利大、腦子沒有水裝了精英的書？

楮云看著鏡頭里穿著西裝、精神抖擻的男人，愣是沒看出來他哪點精明。

照資料上顯示的，這人權利也沒達到只手遮天的程度。

看來背后果真有人啊！

關掉監控視頻，坐在轉椅上的楮云順時針轉了個小弧度，后又頓住面對助理。

能站在何曹背后的人，都不是好東西。

先除掉何曹，再解決掉何曹背后的人！

“如果可以，”她沉著臉說，“換個角度找出可以把他送進牢的點。”

“借刀殺人呢？”助理笑瞇瞇地建議。

楮云微頓，眸底如深海幽冷。

她頷首示意助理繼續。

“如果…他惹到高層人士呢？”助理依舊在笑。

利用高層的手除掉他。

這不為是一個好法子。

“可以。”在助理離開前，楮云補充道：“你再去調查眉文集團內，誰與何曹走得最近。”

“是。”助理點頭離去。

辦公室的門閉合，楮云拉開一個加了鎖的抽屜，里頭躺著一把鑰匙。

當天夜里——

某棟別墅外，警衛線仍舊沒有撤走。

黑掉了附近的監控，確定沒有多余的人后，把自己外表包裹得很嚴實的高大男子掏出兜里的鑰匙。

“咔嚓”一聲，房門被打開。

走進屋內，打開手電筒，這人似乎正翻找著什么東西。

一處地方被這人翻找一遍后，他又恢復成原樣。

幾乎每個可能藏有線索的地方都被他翻找過了，可惜這人一直未發現有用的東西。

嘆了口氣，走到門關處關了手電筒后，這人打開門徑直離開。

距別墅有段距離后，男子拉開鼻梁上的黑色口罩，呼出一口濁氣。

借著月光，能清晰看見這人棱角分明，模樣潤玉，這不是楮云是誰？

頓住腳，看著遠處的別墅，楮云皺眉。

不管佟亦是否自殺，別墅理應留下一絲的線索可供考察。

可是找了一會兒什么也沒有。

楮云心道，難不成被警察拿走了？

月光傾撒下，復式別墅墻外樹影叢叢，風掠過那處，一個黑影快速飛過。

楮云眨眼，確定自己沒看錯后，重新戴上黑色口罩，壓低帽檐，逐漸靠過去。

躲在一處別人看不見她，她卻能看清別墅門口的草叢后。

這人和她一樣把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風，不同的是，這人穿著一件遮住自己身材的黑色長外套。

難以分辨此人是男是女。

這人進入別墅后間隔了幾分鐘就出來了。

由于那人身上外套的緣故，楮云看不清這人手里抱的是什么。

看人走遠，楮云趕快地跟上去。

尾隨了許久，直到這人走進了一家辦公樓，楮云才停住腳。

抬起頭，視線慢慢滑動，幾個碩大的字進入眼簾——眉文集團。

楮云回憶著，男子進出別墅只花了幾分鐘，這人似乎知道別墅里藏有什么東西……

視線挪開，準備返身走人，卻見遠處結隊的兩個女生拿著手機沖著自己比對什么，眼中不時泛著小星星。

“是楮云嗎？”

“看身材很像啊！”

兩個女孩子竊竊私語。

楮云垂下長睫，再次壓低帽檐，邁開腿遠離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