鴿子從窗縫里鉆了進來,爪子剛好印在畫上準備落款的地方,袁守中也不生氣,取其腳下的信條,書著雋秀的字:
有勞山中先生赴縹緲山莊主持公道
——洛紫煙
袁守中略有所思,貼近聞了一下,笑道:“真跡。看來武林的宴席就沒有散的時候。”
頓時竹門爆開,四五名黑衣人奪入,二話不說,劍鋒就向袁守中招呼過來。袁守中卻視若無睹,一枚印章悠然落款畫上。
一陣破空聲,一柄劍自窗外射進,撞開黑衣人的劍。屋頂茅草炸開,一道寒芒射入,黑衣人翻身后撤,見著屋里多了兩名使劍的高手,帶頭一個手勢,迅速撤走。
持劍少年上前一揖,略有疑色,聽聞山中先生足不出山,盡知山外事,應是一位鶴發老者,而眼前這位身著青裳,俊秀白皙,更似未出世的青年。問道:“敢問是山中先生……”
“義兒,休得無禮!”年長的開口呵斥道,“先生,在下……”
“江南第一鏢局,永興。總鏢頭郭玉清,長子郭有義。父子光臨寒舍,有何指教!”袁守中未見過二人,僅憑衣著、膚色和玉佩便斷出二人身份。
二人不免有些驚詫,但也在情理之中,郭玉清言道:“先生果真名不虛傳,在下也是受人之托……”
“看來這趟鏢押的是我。”袁守中有些無奈,環視一周,屋室狼藉一片。一張信條又將其卷入江湖的風波中,正如他說,“而我別無選擇。”
“先生言重了,馬車已經備好,洛盟主的信收到了吧。”
“是敵是友。”袁守中背著手徑直走出屋外。
“既然是應下的鏢,自然是以命相搏。”郭玉清隨著走出屋外。籬笆前停了兩輛馬車和五匹駿馬,隨同還有六人,皆是永興一等一的鏢師。
“爹,這家伙是山中先生嗎!講話絲毫不敬重人,難以相信以往的武林公道都是主持的大局。”
“兒啊,你還年輕。山中先生自幼聰穎過人,十二歲中狀元,卻棄官四游。一生只敬天地,父母過世,他都能撫琴高歌。你說世上還比他更公道嗎?”
“那叫無情。”
“是看得開!”
不多時,鏢局的人開始啟程,目的地是縹緲山莊,本來兩日功夫可以達到,但為了避開一些未知的數,他們選擇山路繞行。袁守中被安排跟郭有義一車,由二把手余齊衡驅馬,行在中間,前頭郭玉清開路,余齊衡之女余廖嵐行于右,后頭則是交給四大金剛。
郭有義端坐著,絲毫不敢懈怠,看著懶洋洋躺著的袁守中,心里有些來氣,卻不好發聲。袁守中似乎看出什么,蔑笑道:“有義有義,有小義無大義。”
“你......”郭有義握緊拳頭,若非他是此次的鏢,他真想過去給他兩拳,尋思這家伙一點武功底子都沒有,哪來的狂妄。
“呵,你們正道不走,走彎路,無非想讓我趟下越水寨。”
“你怎么知道!”郭有義愕然,這一路可沒人跟他透露過。
“猜對了。縹緲山莊縱橫江湖二十余,莊主紫煙更是當上盟主,江湖也是鮮有對手。唯一攤上的麻煩,只可能是朝廷。越水寨光是物產,頂的上一個鎮的量,如此寶地一夜間卻慘遭屠村。上頭查到誰,誰就得倒霉,不是嗎!”
“先生,方才是在下失禮,得罪之處多包涵。此番前行正是為了此事,縹緲山莊有恩于我門,此次便是為了......”
“打住,誰是黑是白與我無干,我只負責真相。”袁守中拭開簾布,回頭說了聲:“讓你父親停一停,透口氣。”
車停的地方是天之角,一道懸崖,如同犀角沖出。漫舞的金沙,滾動的石礫,不見芳草,崖角朝著正西,剛好傍晚,落日很近,無比碩大,仿佛伸手就能觸著。這里葬一把劍,名叫西風。
袁守中漫步在崖前,崖壁被風沙磨得光潤,印著霞光,璀璨耀眼。他述說道:“君王好劍,斗劍之風盛行,江湖的規矩,斗劍輸的一方,要么劍拱手讓人,要么殞命。而這把劍卻無人取走。”
“取走劍魔的劍,就代表你打敗了他,也將要面臨蜂擁而來的挑戰者。當年的他,面對八大門派的圍攻全身而退,一人之力比肩整個縹緲山莊,而他又能敗給誰。”郭有義跟在袁守中身旁。
“那你說劍對于劍客來說有什么意義!”
“魂,沒了劍,也就沒了魂。”郭有義瞧了一眼自己的佩劍,十年的風風雨雨都是他伴著度過,即使某一天迫不得已面臨這種選擇,他會毫不猶豫選擇戰死。
西風深植于這塊黃土上,那劍柄圍裹的布條早已磨成絲線,袁守中兩手一使勁將劍抽出。
“不可!先生,不可!”郭玉清見狀沖了過來。
袁守中頓覺一股陰寒只竄百匯,不由脫手,劍落地上,嗡聲作響,震開長年累積風塵,渾體锃亮。
“果真好劍!”郭有義不由驚嘆。
“山中先生,你可要想清楚,你拿上這劍,是要……”
“這趟鏢已經開始走了,帶件隨身不過分吧,郭兄。”
“這……快去備個木箱給先生。”郭玉清見袁守中意已決,也只有順承。
車再度啟程,進入黃婆嶺,這一帶山賊經常出沒,夜里行車不免要打燈,引起他們的關注是難免的。所以行車要快,子時前出得了黃婆嶺,他們還可以歇上一陣。
夜里風大的很,云走得快,月色很快顯露出來。十五,滿月,嫣紅色。與搖曳的燈影相互照應。遙遙一聲鈴鐺聲,時隔又一聲鑼響,愈來愈近。行車不得不在窄道停下,懸崖距車輪不過三十尺。
郭玉清取燈往前一挪,眼前飄過一物,一取是一片冥幣。又聞:遠方人,遠方事,歸然無期;奈何路,奈何橋,葉落歸根。今兒鬼神借道,故土還鄉。
郭玉清眼露鋒芒,道出兩字:趕尸。只見一白衣童子手執銅鑼,兜里竟是冥幣。身旁是一黃袍道士,背負桃木劍,左手一個攝魂鈴,右手攥一捆草繩。后頭每隔七尺排著一名白衣人,戴有高筒氈帽,額前貼著黃符紙,隱約能照見慘白的膚色,伴著一股腐肉味。鈴聲一起,白衣人便走幾步。
領頭道士喝道:“夜兒行路,眾多歸鄉客,麻煩借個道。”
郭玉清本不想惹些污穢事,示意其它人往后退。無奈道:“道長,路窄,實在沒轍,沒法退回。要不道長行個方便?”
“本尊也想行個方面,但后頭苦主是歸家心切,枉不能誤了道。”
郭玉清這下頭疼,車可掉不了頭,出行沖這事,都不是個還彩頭。急道:“道長,你說怎辦。”
“也只能苦了這些主,咱們往回走,第二回撞上咯。”
“師傅上回沖到的人可慘,都是暴斃而亡,救都救不回。”童子應聲道。
“爹,敢情是一群騙子!”郭有義議聲道。
“閉嘴!”郭玉清恭敬道:“道長,此話怎講。”
“苦主怨氣都撒你們身上,能不出事。”
“可有破解法?”
“這要看你們舍不舍得?”
“道長盡管說。”
“冥幣三萬,屆時我開法做壇,平了此事。合計。合計銀子四十兩。”
“道長,出行趕路,哪來這么盤纏!”郭玉清叫苦。
“來了,晚了!”道士瞧向山崖上,兩個人影赫然離立著。一黑一白,白的執著哭喪棒,黑的晃著鐵鏈。
郭玉清呆住了,黑白無常,見者都與人世無緣。
“無常大人,路遇擋道,請寬宏兩日,貧道便送客上路。”
一陣顫然幽幽的聲音發出:“只限兩日,但這些人該是帶走的時候。”
“道長,你……”郭玉清慌然下馬,正要求道。袁守中聽不下去,扯開布簾,吼道:“劫個路財,沒見過這么大把戲!”
“大膽凡人,竟敢頂嘴!”道長使了個手勢,黑無常擲出鐵鏈。
“快躲開,那是鎖魂鏈!”郭玉清喊道。
鐵鏈正中袁守中的車窗,幸是郭有義拉得及時,才避過。
黑無常鐵鏈一抽,車扯爛一角,帶出一個木箱,翻倒在地。西風滾了出來。
道士一見,兩眼繃直,神情肅然,喊道:“劍魔的劍。不妙!攤上大的!”撒腿往回跑,童子和白衣人裝不下去,能丟的就丟,跟著狂奔。那黑無常索性扔了鐵鏈,遁形了。留下郭玉清一臉愕然。
“劍魔的劍還挺管用!”袁守中笑道,隨即斂起笑意。
一晚鬧劇總算消停,抓了一個白衣人盤問得知,原來是一群戲子。早年得罪權勢之人,無處安身,只能干起這勾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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