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玉打量著四周環(huán)境,卻是有些陌生。蕭子玉披上衣服爬起來,摸索到桌邊將蠟燭點上,拿起手中的蠟燭。
借著燭光,蕭子玉觀察著四周。
房間很空很大,昏暗的燭光根本照不亮所有地方,倒是蠟燭的火苗隨風(fēng)搖曳,將舞動的影子投射在墻上,顯得有些詭異。
蕭子玉拿著蠟燭圍著房間,細細打量一番,剛才睡的是一張柔軟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裝飾的是不凡,床上是一床錦被。不遠處古琴立在角落依在梳妝臺上。
在房間正中央的靠墻位置擺著一個架子,一把寶刀擺在上面,刀刃在燭光的映照下寒光閃閃。蕭子玉走上前去握住刀柄想要拿起來看看,尷尬的是蕭子玉根本拿不動。
寶刀上面的墻上,斜掛著一把弓,蕭子玉小心翼翼地將它取下來。
黑漆漆的弓身入手很是冰涼,應(yīng)該是什么金屬所制,但是分量又不是那么重,不知道是哪種礦石。
蕭子玉用手拉了拉弓弦,卻發(fā)現(xiàn)只能拉開一點點,一松手弓弦在空氣中震動,發(fā)出陣陣嗡鳴,很是空靈。
吱呀一聲,背后傳來開門聲,蕭子玉趕緊將弓掛了回去。回頭時,一名年逾古稀的老者走了進來。
蕭子玉雖然不知來者是誰,但對方是個老人,蕭子玉朝著老人彎腰行禮。
老人站在那里,一臉慈祥的望著子玉,眼里含著淚花,往前走了幾步,對著那把寶刀跪了下來,不斷地磕頭。
“老天有眼啊……老爺,是您保佑他們母子平安,大小姐帶著小少爺回來了……咱們?nèi)~家有后了。”
老人跪在那里哭的格外傷心,蕭子玉趕緊走過去將老人扶到桌子旁邊坐下,又拿起水壺給老人倒了一杯水,滿滿的喂他喝下。
老人滿是激動,一不小心嗆了一下,咳嗽起來。蕭子玉趕緊把茶杯放下,用手在老人后背輕輕拍著,幫他捋順這口氣。
過了一會兒,老人朝蕭子玉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了。蕭子玉拉過凳子坐到了老人身邊。
“你叫什么名字?”老人一臉慈祥的望著子玉問道。
“蕭子玉。”
“哦,哦,年紀大了,老糊涂了,都忘了介紹,老奴是你外公家里的管家葉晨。”
“晨爺爺。”蕭子玉乖巧的叫了一聲,想要給老人行禮卻被老人拉住了。
“小少爺,您這可是不得,老奴只是一個仆人,會折壽的。”
“自從老爺去了以后,這偌大宅院只剩下了我們幾個不愿離開的老人。后來小姐也斷了消息,可我們實在沒用,聯(lián)系不上她,直到今天……老天有眼,老天有眼……”
“晨爺爺,您辛苦了……”蕭子玉嘆了一口氣,對眼前的老人滿是敬意。
“不打緊的,老爺對我恩重如山,我無以為報,如今小姐回來了,我也算是跟老爺有了一個交代。”
“不說了,不說了,人老了就是愛嘮叨幾句,我是路過這里,看到房間里有亮,就進來看看。時辰不早了,小少爺快點歇息吧,明日還有太多的事要做,老奴告退!”
說完葉晨老爺子就站起來要走,蕭子玉趕緊扶住他將他送出門外。
看著老人顫顫巍巍的走過長廊,直到徹底融入黑暗當(dāng)中,蕭子玉才將門關(guān)上。
蕭子玉躺在床上,想著白天發(fā)生的一切,尤其是想到那個男人那張臉,臉色逐漸變得難看起來。那個男人果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簡單,他也從未將自己放在眼里,自己在他面前只是一只隨手就可以弄死的螻蟻,只是現(xiàn)在還有一點利用的價值罷了。
蕭子玉心中有些疑惑,以那個男人的性格,即使他的那幾個兒子都死光了,他都不會太在意。那為何會讓自己回來呢?就算是老王爺?shù)脑捯参幢毓苡谩K烤瓜胍鍪裁矗?
蕭子玉想來想去總是一頭霧水,干脆不去多想,今日經(jīng)歷的事情太多,有些累了,便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一大早,蕭子玉就被外面的糟亂吵醒了,蕭子玉揉著睡得迷迷糊糊的眼睛,爬起床來。
推開門后,蕭子玉呆住了。
葉府上下張燈結(jié)彩,已經(jīng)成了一片紅色。外面一大群仆人丫鬟來來回回,很是匆忙。
蕭子玉一把拉住了一個小廝,小廝本來低著頭匆匆的趕往后院去完成管家交代的任務(wù),卻被人拉住,正要發(fā)作,一抬頭看到是蕭子玉后,趕忙換了一副臉色行禮。
“少爺,您有何吩咐?”
“咱們這是有什么喜事?”
小廝一臉懵逼地望著蕭子玉問道:“您自己不知道?”
蕭子玉撓了撓頭道:“呃……我真不知道。”
“管家說了,咱們?nèi)~府雙喜臨門,一是大小姐回家了,二是小少爺您,您……”
蕭子玉見小廝說到自己扭扭捏捏的不好說出口,一把抓住小廝的領(lǐng)口,裝出兇神惡煞的樣子命令道:“快點說!”
“二是小少爺您,您……三日后大喜。”
蕭子玉一臉呆滯地站在那里,小廝伸手在蕭子玉眼前晃了兩下,見蕭子玉沒有反應(yīng),趕緊從他手里掙脫溜走,回頭時又偷偷看了兩眼,蕭子玉還是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小廝嘆了一口氣,心里想到,誰說那富貴人家的子弟就好了,你看這小少爺連自己大喜都不能做主,快要成親了居然還被蒙在鼓里,真是可悲啊。
想到這里,小廝又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這才想起自己還有太多的工作要去忙,腳下又趕緊加快了速度。
蕭子玉男子里一片空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問了一句:“和誰?”卻發(fā)現(xiàn)小廝早已跑的無影無蹤。
蕭子玉回到房間里,將臉伸進臉盆里清醒清醒,待那一口氣快要憋不住才從水里出來,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
“墨璃,墨璃。”
蕭子玉大聲喊了兩聲,結(jié)果并沒有得到回應(yīng)。
蕭子玉也不擦干水,直接跑出房外,可是昨日來的時候他是昏迷著的,根本不認識這里的路。想要找路過的人問時,都匆匆的繞開他跑開了。
無奈下,蕭子玉只得認準了一條路往前走去。
遠遠的,蕭子玉就看見老道在院子里坐著,指揮著一旁的仆人做這做那,頗有些此地主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