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陌一副好商量的模樣，嘴里振振有詞道：“可若我偏不讓它過去呢？”

唯苡在心里暗道一聲“臭流.氓”，面上卻極其溫柔道：“你想呀，我好不容易才做了點好事，你揪著不放實在太不好了吧，你可不能當我行善路上的絆腳石喔。”

軟糯糯的言語，一深一淺地勾著白陌的心，勾得他心直癢癢的。他佯裝面不改色，道：“這么說，你是打定主意不用我伺候你了？”

唯苡一聽，趕忙點著頭：“是啊，不用，不用了。”

白陌狀似惋惜道：“那成吧。我方才還特意想了想，該用什么手法給你搓背才好呢。”

“你——”唯苡聽他越說越離譜，又羞又惱地捂住了他的唇。

白陌眼底笑意更深，他倏地就在唯苡捂在他唇上的手心落下一個吻，驚得唯苡連忙收回了手。

唯苡忍不住咕噥著：“流.氓。”

聞言，白陌眉梢一挑，他低頭便覆上了唯苡的紅唇……良久，他才松開，意猶未盡道：“坐實你送我的稱號。”

唯苡：“……”

“你渴了吧，我去給你煮茶。”實在不是白陌對手的唯苡，隨意地找了個借口，就想撤人。

然而，白陌大手攬著她的腰肢，不稱她想逃跑的意。他抱緊了唯苡，忽然正色道：“唯苡，你可知，你與淑母妃說的話，有多震撼我的心？”

唯苡不解道：“我與淑太妃娘娘說了快一籮筐的話了，你現下指的是哪句？”

白陌輕笑，重復著她說過的話：“你說只要陪在我的身邊，什么名什么份于你而言并不重要。”

唯苡恍然大悟地“喔”了一聲，很不在意地說道：“我說的，就是我心底的想法啊。”

白陌愈發摟緊她，許久，才道：“正因是你心底的想法，我才更加感動。我從不知，也不敢想，在三界里，會有一人愿意為了我，不計較名與份。”

唯苡心里沒來由地一疼，她吸了吸鼻子，道：“現在就有了呀，那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白陌露出會心的笑容：“是啊，我多幸運，才會遇見這么一個你。”

可太幸運了，幸運到他會患得患失，生怕哪天就弄丟了她。

唯苡能感覺到白陌隱隱的不安，盡量放低了聲音，安撫道：“白陌，我會一直都在。”

話音落，白陌眼圈便紅了，他忍著不讓眼淚滑下，彎了眉眼，道：“你說的，你要一直都在。”

唯苡鄭重地“嗯”了一聲，她知道這句話是莫大的承諾，可她還是想給予白陌這份承諾。也許，在未來的某一天，她會因為這個承諾背離仙界……

可當下，白陌渾身散發出的孤獨與不安，她便什么都顧不得了。倘若真有那一天，她想，她也不會后悔的。因為，她信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會讓她有后悔的時候。

兩人靜靜地依偎著，仿佛兩顆心靠得愈發地近了。

……

這日，唯苡不死心地又從柜子里取出那本書來，她就不信了，她費心養出的那些花草竟如此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