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結婚
- 苦守
- 程陽
- 3858字
- 2020-05-04 15:16:01
看到余詩韻的回復,楊源開心地笑了。他給唐涵發了一個消息:我們分手吧。我要和我喜歡的人結婚了。
唐涵看著手機屏幕上的那句話,忍著心痛敲下幾個字:恭喜呀。她再也不用有任何幻想了。
楊源跪了一個多小時,回去時膝蓋都麻了。他躺在床上,一點也睡不著。最后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睡著了。
早上,余詩韻和楊源商量好了一起起床去見余楠和楊海。他們小心翼翼地下樓,轉過樓梯拐角,就看到楊海和余楠坐在客廳,正等著他們兩個呢。
“爸,媽早上好。”楊源心虛地打招呼,像一個犯了錯誤的孩子。余詩韻躲在楊源的身后。這是她從小養成的習慣。一犯錯誤就往楊源身后躲,楊源幫她頂著。
“嗯,快過來坐吧。”楊海微微點頭,沉著聲問。
楊源拉著余詩韻的手,往前走。待他們坐下,余楠看著他們嚴肅地說:“你們真的決定要結婚了嗎?”
楊源看了一眼余詩韻,點點頭。
“媽,我愿意嫁給我哥。”余詩韻表態道。
“好吧。我和你爸也同意。”余楠無奈地說道,臉上沒有一點欣喜,全是擔憂。昨天她和楊海商量了好久,最后才做出這個決定。比起別人的眼光和非議,他們更在乎自己兒女的幸福。發生這種事情他們做父母的也有責任。是他們失責了,沒有注意到楊源對余詩韻感情的變化。要是早點發現,事情也不會發展到現在這一步。
楊源激動地說:“謝謝爸媽。”
“先別忙著高興,你媽還有話說呢。”楊海提醒道。
余楠鄭重地說道:“你們以后不要認真的對待婚姻,對待生活。我不希望以后鬧離婚。你們之前對對待婚姻都太兒戲了。這次是你們自己選的。你們以后要慎重。不能再游戲人生了。”
余詩韻心虛地說:“知道了。”她之前確實是游戲人生。她也為此得到了懲罰。
“媽,我有點餓了。早飯做了嗎?”楊源岔開話題。
“沒做呢,一會讓你爸去外面買點包子豆花。現在先說你們的事。”余楠把跑偏的話題拉回來了。“你們最近找時間去民政局把證領了。婚禮低調一點,只請一下本地的親朋。”
“媽,我們聽你的。”楊源乖巧地說。余詩韻也沒有意見。她本來就不想大操大辦地結婚。余楠的安排正和她意。
“行,那就這么定了。我先去買早飯了。”楊海起身出去買早飯了。一會還要去上班呢。
“婚禮的事情,我和你爸去操辦,你有時間也可以看看,說說自己的意見。韻韻,你就別亂跑了。老實呆在家里養胎。”余楠說著自己的安排。
“好。”楊源和余詩韻異口同聲地說。他們都服從余楠的安排。
楊海買了幾籠小籠包、燒賣還有豆漿和豆花。回到家,他們都已經坐在餐桌邊等著了。楊海把早餐放到桌子上,去廚房拿了盤子和碗筷。
余楠幫著把早餐裝盤。楊源把豆花倒在碗里,放入勺子輕輕地推到余詩韻的面前。“趁熱吃,一會涼了味道就不好了。”他終于不用掩藏自己對余詩韻的關心了。
“謝謝。”余詩韻輕聲說。她還沒有適應現在和楊源的關系。但是楊源早已對自己的身份和角色爛熟于心,宛若天成。
余楠靜靜地看著余詩韻和楊源。雖是一些簡單的行動,卻看得出來楊源對余詩韻的愛發自內心。他們之間自然而然的甜蜜是余楠從未見過的。不管是在外人開來無比合適的余詩韻和許清波,還是配合默契的楊源和唐涵。
也許讓楊源和余詩韻結婚是最好的決定。可是余楠還是有點擔心。因為她感覺余詩韻對待婚姻很淡然。像是完成一項任務,而不是發自內心的期愿。她對余詩韻沒有信心。不過一切應該也不會糟糕到哪去。余詩韻和楊源畢竟有深厚的感情基礎。
一周之后,余詩韻和楊源結婚了。婚禮很簡單。只是在自己家里擺了幾桌酒席。余詩韻連林英落都沒有邀請。不知道是默契還是什么,她們已經很久沒有聯系了。余詩韻不知道林英路和顧西北現在情況如何。余詩韻也不想讓林英落知道她現在的情況。曾經形影不離,親密無間的摯友,現在也開始疏遠了。
新婚之夜,楊源喝的有點醉了。等到余楠和楊海回去休息了之后,楊源才去余詩韻的臥室。余詩韻坐在床邊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聽到開門聲,她轉頭望向楊源。“客人都走了?”
“嗯,都走了。你好好休息。我去自己的房間睡。”他怕自己滿身的酒氣熏到余詩韻。說真,他自己都不喜歡聞自己身上的這酒氣。他平時不喝酒,但是今天躲不過去。
“哥,我想生下這個孩子。”余詩韻猶豫地說。原本她是想要打掉這個孩子的。但是想到許清波的話,她開始動搖了。
楊源笑著對余詩韻說:“好呀。我們一起撫養他長大。”楊源并不排斥這個孩子。余詩韻的孩子就是他的孩子。
“謝謝哥。”余詩韻感激地說。
“你早點休息吧。”楊源叮囑了一句后,開門出去,回了自己的臥室。
早上余楠做好早飯,遲遲不見兩個孩子下來吃飯。她跑上樓,去交余詩韻和楊源起床。余楠站在門口敲了幾下門。過了一會余詩韻才開門。
“媽……”余詩韻睡眼惺忪地看著余楠。
“下來吃早飯了。”余楠往房間里面望一眼,沒有看到楊源,于是問道:“楊源呢?”
“我哥昨天喝醉了,怕吵到我,去自己的臥室睡了。”余詩韻一字一句地說著。剛起床,反應有點遲鈍。
“以后別叫哥了,你要是覺得喊老公肉麻,就直接叫名字。”余楠提議道。
“哦,好。”
“快點洗漱吧。一會早飯都涼了。我辛辛苦苦做的。你們也不吃。”余楠抱怨道,然后走到楊源的門前,去喊楊源起床。
楊源懶懶地坐直身子,強打起精神。昨天喝的有點多,現在頭還有點混混沉沉的。還好他婚假還沒有結束,今天不用去上班。
飯桌上,余楠提醒道:“楊源,你今天不上班,帶韻韻去醫院做個檢查。生孩子是件大事,你們要重視。”
“好的。一會吃完早飯我們就去。”楊源恭敬地說。
上午楊源帶著余詩韻一起去醫院做了個檢查。算起啦余詩韻已經懷孕三個月多了,是該做個檢查。
醫院離余詩韻住的地方很近。檢查完畢之后他們去了余詩韻的住處。余詩韻整理了一些自己要帶回去的物品,然后把許清波送她的那枚戒指快遞給許清波了。戒指還裝在原來的包裝盒里,發票余詩韻都還留著,也一起寄過去了。這枚戒指余詩韻也就在買的時候試戴了一下,之后就再沒有碰過了。
同一家醫院,某一間病房里,顧西北虛弱地躺在病床上望著白色的天花板。床頭的桌子上堆滿了領導和同事過來看望他送的水果和食物。麻藥過后,腹部傳來刀割一般的痛。剛才醫生查房時問他感覺怎么樣,要不要止痛藥,他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自虐地想要體會著難忍的痛,自己折磨著自己。
余詩韻從律所辭職之后,顧西北就和余詩韻斷了聯系。他去余詩韻家樓下,希望能夠遠遠地看一眼余詩韻,卻從來沒有見到余詩韻。他失望地發現余詩韻家的一直都是一片漆黑。
他感覺自己被拋棄在一片茫茫大海中,無法靠岸。
只要一閑下來他就被無邊的孤獨包圍。于是他就努力工作,沒日沒夜的工作。通過繁忙的工作,他把自己的注意力轉移。他像一個機器人一樣,任勞任怨,不知疲倦。每天精神抖擻,跟吃了興奮劑似的。領導交給他的活,不管多難,他都接下,拼命地去完成。
他這種狀態,讓其他的同事都很有壓力。在他的帶動下,律所朝氣蓬勃,欣欣向榮。領導對顧西北也是欣賞有加,給他升職又加薪。
面對這些,顧西北總是淡淡一笑,不悲不喜。他知道自己想要的不是這些。他只是通過這些疲憊繁忙來懲罰自己。
前幾天遇到一件民事糾紛的案子。一個包工頭欠農民工工資,想要耍賴。顧西北和那些農民工一起去找包工頭,希望能夠通過平和的協商途徑解決。快過年了,大家都想回家,誰也不想和包工頭糾纏。
理論過程中,包工頭沒有理,惱羞成怒,從工地上拿起一把水果刀就往顧西北身上捅。旁邊的農民工發現是已經晚了,刀子已經捅進了顧西北的腹部。
那包工頭拔出刀子還想再捅顧西北時,被幾個農名工按倒在地。民事糾紛一下子演變成刑事案件了。律所領導領導來看顧西北時表態了,追究到底。
包工頭一進派出所瞬間就老實了。態度也謙和了。農民工的工資也很快就拿到了。當時顧西北送到醫院的時候,嗜血過多,跟著救護車過來的幾個農民工爭先恐后地要給顧西北獻血。奈何他們的血型和顧西北的不匹配。醫院緊急從附近的醫院調的血。
這幾天,也每天都有民工來給顧西北送飯。都是粗糙的大老爺們,做飯雖然不精致,但是味道不錯。
顧西北問那位民工大哥什么時候回家。那憨厚的民工大哥說他是留下來照顧顧西北的,今年不回去了。顧西北一聽感動地不行,最后還是好說歹說地把民工大哥勸回家了。醫院里有醫生護士,他自己也不是嚴重到不能自理。
此刻躺在病床上悲痛欲絕的顧西北要是知道余詩韻懷了他的孩子,應該會欣喜若狂吧。
余詩韻和許清波婚期快要到的前幾天。林英落給余詩韻打來了電話。余詩韻看到來電顯示后,立刻就接通了電話。“喂,落落。”
“婚禮準備的怎么樣了?我等著給你當伴娘呢!”林英落感概地說。前段時間,她一直沉浸在失戀的悲傷之中,對余詩韻也有點怨念。后來仔細想想,余詩韻也沒做錯什么,是她自己心胸狹隘了。
余詩韻沉默了一會,說道:“落落,我跟你說個事情,你別生氣。”
“什么事,你說吧。我絕對不生氣。”林英落篤定地說。最讓她生氣的事情,她都已經想通了,不再生氣了。
“一周前已經結婚了。”余詩韻小心地說著。
林英落一愣,緩緩說道:“那我是有點生氣了。結婚都不告訴我。我還想著蹭吃蹭喝拿紅包呢。”
“你剛才說你不生氣的。”余詩韻抱怨道。
“跟你開玩笑的。你不是說下個月才辦嗎?怎么提前這么早?”林英落好奇地問。
“情況有點特殊。我不是和許清波結婚的。是和我哥結婚的。婚禮很簡單,只請了一些同族的人。”余詩韻解釋道。
林英落聽到余詩韻的話感覺五雷轟頂。“你嫁給了楊源哥?”林英落不敢相信地說。這也太出乎意料了吧。
“對,因為我懷孕了。”余詩韻不想騙林英落也不想告訴林英路實情,于是只說了一半,剩下一半任由林英落猜測。
“哦,楊源哥也很好呀。從小就對你很好。我感覺楊源哥從很早以前就開始喜歡你了。”林英落分析道。
余詩韻微微一愣,林英落都看出來楊源喜歡她了。
又說了一下閑話,林英落有事要忙,她們才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