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何看著站在對面的慕容歆,感到十分頭大。雖說之前私下里就交流過各自的簽號,也知道自己到時候要對上師姐,但等到真正面對慕容歆的時候,才感覺到那股撲面而來的壓力。
相比之下,趙云寒就像個孩子般弱小。
“師姐,打個商量唄。”姜云何笑嘻嘻地開口。
慕容歆沒好氣的看著他,“說,整天沒個正形的。”
“等會千萬別打臉!”
誰知慕容歆嘴角彎起一抹笑意,意味深長的說道:“這可是你說的。”
姜云何突然感到背后一陣冷意襲來,似乎他做錯了某件事情。
他小心翼翼地問道:“呃,現在改口還來得及么?”
“來不及了,等著挨打吧!”慕容歆挺劍上前,卻是沒有絲毫靈氣波動,僅僅是憑借精妙的劍術逼向姜云何。
姜云何雙手帶著由異種蠶絲編織而成的手套,倒是不懼刀兵。
這邊兩個人互相切磋著,場下的觀眾們不樂意了,“哎我說,你們這是不是打假賽啊?之前那么生猛,怎么現在連靈氣都不用了?裁判你不管管么?”
“咳,目前來看,兩位選手都沒有使用規則外的手段。”裁判無奈的說道。
“那個不是慕容家的小公主么,年紀這么小居然已經是七級了,真是罕見的天才啊。”
“不不不,聽說慕容家的小公主已經是十七八歲了,怎么會這般矮小,難道……”
“難道什么?”
那人壓低了聲音,用只讓旁邊幾人聽得見的聲音說道,“我猜啊,這可能是慕容家主后來生的小女兒。”
場上姜云何聽到有些話語,不由得笑了出來,“師姐,沒想到你還有這種外號啊。慕容家的小公主,那我豈不是可以叫姜家的小王子了?”
慕容歆臉黑得像鍋底,長劍一抖,抽在了姜云何的屁股上,“小王子,我叫你小王子。”
“哎喲,師姐,冷靜,有話好說!”姜云何連連求饒。
“我這不是很好說么?說了不打臉就不打臉。”慕容歆的聲音在姜云何聽來怎么都帶著一股子邪惡的意味。
“話是這么說沒錯,但是師姐你能不能別專挑我屁股打啊!很丟人誒!“姜云何突然覺得這還不如打臉呢。
“如你所愿。“慕容歆這次不打姜云何屁股了,換四肢挨個抽了一遍。
姜云何氣得直咬牙,“我告訴你,別以為我好欺負,把我惹毛了,我就……“
“你就干嘛?“慕容歆看著姜云何,看他能說出什么話來。
“我就認輸!“
慕容歆:????你鋪墊這么多,就說這么慫的話?
“算了算了,不逗你了。“許是捉弄夠了,慕容歆沒再纏著姜云何,輕運靈氣,把姜云何輕輕送到了場下。
一旁的裁判已經懶得說什么了,反正沒有違規,對吧。
姜云何在場下等慕容歆一起回位置。
“師姐,你說你這次,能拿頭名不?“
“頭名啊,有些難的,別的不說,蘇離這小子我都沒有必勝的把握。“慕容歆雖然很強,但其他的人也大多不弱。
經過一輪輪篩選,那些七級以下的基本上都會被淘汰,除了蘇離這個強得離譜家伙有把握說能打得過七級,其他人都很難正面與七級對敵。
“沒事,到時候若是蘇離和師姐你碰到了,叫他放點水不就好了?都是自己人。“
“你又想亂來,這大比的獎勵對我來說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但對蘇離的幫助就不小了,怎么能為了一個虛名,叫蘇離放水呢?“
“而且啊,你怎么對你師姐這么沒有信心?居然覺得我打不過蘇離?“
慕容歆一手擰著姜云何腰間的肉,讓姜云何連連呼痛。
“不是不是,師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這不是怕你陰溝里翻船么,蘇離那家伙可神秘著呢。“
兩人正嬉笑打鬧著呢,突然中心的場地內出現了一道光柱。
那光柱初始時不過頭發絲般粗細,慢慢的,變成了小孩手臂粗細。
“什么東西?”有九級驚呼出聲,他感知到這細小的光柱里有著大量的靈氣,而他從未聽說過這種情景。
“這道光,感覺好危險……”吳韌也在場中,抱著雙臂,一臉凝重的看著那道突然出現的光柱。
而這道光出現的同一時間,身在萬里之外的葉知秋猛地睜開了雙眼,看向了攝葉城的方向。
“又有人突破九級了么?這是……神道。”
一連串的呼嘯風聲響起,葉知秋往所感知到的氣息方向趕去。
而在出現光柱的一刻鐘之前,攝葉城的地底。
“黑袍,這就是你說的配合喚神臺的法陣?”光明王皺著眉頭看著身旁的黑袍,法陣他也懂一些,怎么看這些陣紋,都像是殺陣。
“不錯,這陣紋是我在一處遺跡之中找到的。之前已經試過了,這個法陣配合喚神臺確實能召喚神靈。”
光明王沉默著沒有說話。
黑袍又說道:“當初,沈清河喚神之時,便是被葉知秋打斷了過程,導致他變成那副樣子。”
光明王想起了在默村的那個被黑氣包裹的怪物,一想到自己的好友因為葉知秋的阻攔,變成那般樣子,心中的怒火便不受控制了起來。
“時間差不多了,去吧。”黑袍催促道。
光明王一步一步走上殘破的祭壇,這是他們從另一個地方搬運過來的,這次的喚神核心就是它。
喚神,據黑袍所說,是在遺跡之中發現的一種上古儀式。讓一個足夠強的人站在喚神臺上,匯集靈氣,連通天地,可使神靈親降,若是得到認可,喚神者也能獲封神靈之位。
至于為什么黑袍自己本身是半神級,卻還要找上光明王,黑袍的解釋是,喚神時候神級的氣息會被葉知秋察覺,所以必須要有人阻擋葉知秋,才能完成這個儀式。另外,黑袍多年來布下諸多后手,需要他來主持,攔下葉知秋。
“那便開始吧。”光明王也不多話,周身靈氣隨心而動,融入到陣法之內。
腳下的殘破祭壇開始微微發光,一道細如發絲的光柱出現,透過地底,現于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