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拿敲了好幾次門都沒有被準許進入,她焦急的等在李局長辦公室外,聽著韓坤和李局長激烈的爭吵著。
滿格子也趕來了,也要進去,被許大拿攔下:“不要再添亂了!”
張永剛叫馮局來了。
馮局看了看守在門外的許大拿和滿格子,“待著干什么?回去!”
許大拿、滿格子和張永剛都退到了樓梯間過道。
張永剛和滿格子說:“你看看,都賴你,我干了這么久都沒見過李局長紅過臉,眼看李局長就提任了,你和韓坤不是在這兒裹亂嗎?”
許大拿怒了:“韓坤也是你能叫的?你算哪根蔥?怎么了?李局長走了你是能上位還是咋的?掂量掂量自己幾兩重!!”
張永剛指著許大拿:“你,,論排名我,”
“你是第一副科長!!看你那口齒不靈的樣子!!”許大拿一句把張永剛卡死。
張永剛一甩袖子扭頭下樓了。
張永剛和許大拿拌完嘴后李局長辦公室里已經沒有吵鬧聲了,安安靜靜的。
沒兩分鐘,韓坤跟在馮局身后上樓去了馮局辦公室。許大拿長吁一口氣,招呼滿格子下樓了。
韓坤在馮局辦公室談了半小時回到了科里。
馮局的意見很明確,他和王副局長都歲數大了,李副局長年輕有為,又已被提名,前途無量,馮局要求韓坤忍一時讓一時,注意處理好他與滿格子的關系。韓坤也犟,沒有明確的答應馮局的要求,只是口頭承諾不和李局鬧別扭了。
也就從那天開始,滿格子突然像躲瘟疫一樣躲著韓坤。無論韓坤怎么追問,滿格子都是不理不睬,沒有一句回應。
此后兩個人憑空就劃了一道界,滿格子開始在辦公室當著眾人面抽煙,辦公桌上堆滿了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衛生和勞動紀律績效每次都倒數第一,張永剛每次在會上批評滿格子,滿格子都仰著頭。
終于有一天,韓坤在給滿格子打理擺在桌子上蔫了吧唧的花卉時,滿格子看到后,直接將花扔在了衛生間,一下惹怒了韓坤。
韓坤大罵:“你特么,是不是有病?”
滿格子許久沒有和韓坤說話,一搭茬就大嚷:“我是有病!怎么了你不服氣?你開除我啊!趁我還在一年試用期內,你開除我啊!”
韓坤:“我是怎么招你了?”
滿格子:“沒有,是我招的你。”
韓坤:“你能不能好好的,你看你現在像個什么樣子?”
滿格子:“你管我什么樣子?”
韓坤:“你能不能不要矯情?”
滿格子:“我矯情,關你什么事?你是我什么人?”
韓坤:“我,,”韓坤被滿格子一句噎在那兒。“你是我女朋友!”
滿格子:“不好意思大叔,我從來沒同意過和你交往!”
韓坤像原地石化了一樣。
滿格子拎起包向張永剛喊了一聲:“老張,我今天早退,你記一下啊!”說完她面無表情的走了。
韓坤趕緊給滿格子發微信:“找個地方等我!”
滿格子沒有回應。
滿格子去了老駱駝咖啡館。
駱駝給她做了杯咖啡,讓她坐下。
“姐,我裝不下去了。”滿格子邊說邊哭。
駱駝起身抱著滿格子:“傻姑娘,韓坤又沒有放棄你,你這是何必呢?”
“他努力了9年,眼看有更好的機會,如果被我毀了,我會自責死,我當初怎么就選了這個單位考,怎么就會遇到他。”
“遇到誰都是注定的,發生什么也是注定的,只是不要因為自己的錯誤選擇而讓彼此內心煎熬,給彼此一個明確的答案,是走還是留。”
“你覺得我該怎么選?”
駱駝頓了一下:“我要知道怎么選,現在也不至于每天守著一個靠賣飯維持經營的咖啡館了。”
駱駝說完,兩個人都陷入了沉思。
滿格子開車回家,看到了韓坤守在小區門外。她伸出頭平靜的說:“我放車,你等我一下。”
韓坤好久都沒有看到如此輕松的滿格子了,馬上笑著回應:“好的,我等你。”
滿格子從小區出來沒說話,徑直向前走,韓坤伴在身邊。走過小區的轉彎后,韓坤轉頭看著滿格子的側臉,開玩笑:“你一生氣就變丑了。”
滿格子聽完后,馬上就停下腳步。“大路。”
韓坤:“愛。”
滿格子:“咱倆結束吧,我正式提出,不管之前我是給你錯覺還是你認為是什么的,我覺得你和我不太合適,而且你的年齡大我太多了,我父母每次說你給我很大的壓力。”
韓坤愣了。“我,,”
滿格子:“讓我們好好的分開好嗎?各自找各自喜歡的,不給對方添麻煩的人,好嗎?”
韓坤:“不行!李XX他影響不了我!也影響不了我倆的關系!”
滿格子:“不是你說不行就不行,是我累了,太累了,你不要那么武斷和自私,我跟你在一起身心俱疲,不僅是在單位我沒辦法正確處理你我的關系,我都沒有辦法工作,而且我的同學看到你和我在成都的照片都說你像是我大爺,讓我也很難堪。”
韓坤:“這不是你想說,這也不是你的真心話!”
滿格子:“你看,這就是你,你的占有欲,把控欲太強,太過自我,你不要把科長那一套用在我身上,這就是我想說的,你干嘛要左右我的看法。你不是說我矯情嗎?我就是很矯情,我干嘛不矯情?我一個小姑娘,什么都沒見過,為什么非要和你個半禿老頭攪合在一起?!”
韓坤:“你不要這樣好嗎?”
滿格子:“我哪樣了?”
韓坤:“你貶損我,我不生氣!你和我說什么也沒用,我不會分手,不會離開你,而且是永遠,我還要娶你讓你做我的老婆!”
滿格子:“你醒醒吧,愛娶誰娶誰,不是你要不要分手,要不要離開我,是我要離開你過我想要的正常的生活好嗎?!”
韓坤呆在那里。
滿格子:“還有,我想不起來你送給過我什么有意義的東西,這是我家祖傳的木元寶,早想送你了,一直沒有機會,現在送你一只,了卻我的心愿和遺憾,我希望你前途似錦。”說完,滿格子把口袋里的木元寶遞給了韓坤。
韓坤剛伸出手接下木元寶,滿格子就已經轉身走了。
看著滿格子走到轉彎處一下不見了,韓坤感覺像是被人重重的握了一把心臟一樣心臟猛的疼了一下。他靠著道旁樹,感覺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緩緩的坐了下來。
滿格子轉過彎,緊繃的身體一下軟了,她雙手握得緊緊的,靠著小區的墻上,張著嘴卻又哭不出聲來,用后背一下一下的撞著墻,仰著頭看著云朵就像是一團亂麻,她想罵人想詛咒,但又不知道對誰發泄。此時的她感覺難過程度比初戀分手時痛苦百倍。可明明兩人相處時間并沒有那么長,明明韓坤有那么多缺點,明明,,,但她還是好愛他,好愛好愛他,,她愛他的種子早已經種在心的最深處,且已生根發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