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學上了一個本地的,修了心理學。
為了家人的期望,我沒有人任職有關心理學的任何,現(xiàn)在是個會計,有一份相對穩(wěn)定的工作,說是為了我自己,可能還有人骨子里的對安逸的向往。
我想我應該做一些什么,重新拾起自己幾年前的東西。我辭職了,開始向心理咨詢所投簡歷,卻是出師不利。
我曾經(jīng)對心理學的癡迷,已隨著我身上煙火氣的增加,一點一點在被消磨完。
整整一個月!我體驗了一個月的無業(yè)游民的感受,很放松,但是不知道自己應該干什么。
可能只有忙碌起來,才能感受到自己的重要性,增加自己的安全感。
漂泊一個月,終于有一家剛起步咨詢所的肯收下我,要知道,我現(xiàn)在肯定是比不上其他任何一個心理咨詢師的。
我接觸到了自己人生第一個患者,但也許三五年前就應該了,如果我按照自己的本心走。
患者看起來和正常人無異,他卻在和我的交流中幾次崩潰。他在家中排行老三,在一個不上不下的位置里,又不能出去打工,再重新去上學更是不可能的。家人也因此沒有給過他什么好臉色看。他一度想自殺,他第一次自殺的時候,要跳河,被他二哥發(fā)現(xiàn),最后他二哥離開了世間,他之所能活到現(xiàn)在,“我答應他了,不會再自殺了”面前的男人,泣不成聲。
每一個患者心里都有一根弦,隨時都可能會斷,然而那卻是他們活下去的依靠,支撐著他們活著,活在這個骯臟又惹人厭惡的世間。
大多數(shù)人對于抑郁癥都有同情,那是隔岸觀火才會產(chǎn)生的同情。
他們不想走近他們的世界,只是裝裝樣子罷了。
我就這樣有了新職業(yè),想著這樣可以幫助到她。
有些事情是不可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