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靜的能力算是為柯杰打開了新世紀的大門

驚訝之余，他卻發現對方的身體狀況不是很好，手腕處的傷口隱約有滲紅跡象

“周靜你怎么樣，沒事吧”

“我沒事”周靜歪著頭，絲毫沒注意到自己的靈體變的有些虛幻

“使用能力會對鬼魂自身產生影響？”看著呆萌單純的周靜，柯杰放下復制的灰色手機，拿起一旁的菱角燈籠“你先回到燈籠休息，有事我會叫你”

“嗯”

周靜回到燈籠后，房間里的燈也亮了起來，墻壁上也沒有裂縫，偽裝的灰色手機也變回了空煙盒，一切就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般

“這么快就已經八點了”

墻上的鐘表滴答作響，拉開窗戶，讓陽光照進屋內

看著街上車水馬龍柯杰斜眼一笑“唉嘿嘿，今天剛好是銀行上班日，去那三萬塊存了，放一天假”

收拾好面具，灰色手機，燈籠這些重要東西，柯杰沖了熱水澡，換上一套干凈的衣服。

把抽屜里三萬塊現金拿出用紙包好，關上店門，掛上“暫停營業”的牌子

云流街有一家固定的銀行，離柯杰的便利店不算遠，也就三公里的路程

剛開始便利店生意慘淡，導致柯杰養成了省吃儉用的性格，寧愿走很遠路，也不坐近距離的車

路過一個學校路段時，柯杰正想著周靜和面具事，對周圍的事物沒多注意

忽然，一個突如其來的黑影從右側沖出

事發突然，柯杰還沒反應過來，只感覺身體被一股龐大的力道擊中，摔倒在地，眼冒金星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靠，這特么....”柯杰摸了摸刺痛的腰間，剛要吐槽，手臂就被一股小小的力道握住

回頭看去，原來是一個穿著校服的男孩，正一臉焦急拉著自己胳膊

“我沒事兒”

確認手中的包好的鈔票沒丟，柯杰起身站起，拍了拍衣角的灰塵，除了手背擦破點皮，身體沒什么大礙

“小老弟你跑這些急干嘛”

打量一下男孩，應該在十二三歲的年級，穿著臟破的校服，上面刻著云新初中四個字，稚嫩的臉上還有一些輕微的傷痕

看著眼前的男孩，柯杰想起了以前的回憶

“對不起..對不起..我跑的太快，一時間沒看見你，你沒哪………”男孩低頭道歉，目光卻時不時掃過柯杰身后

話說到一半，男孩身后就傳來叫罵聲

“陳創那小子呢，跑哪兒去了”

“吳哥，他在那兒”

校門口，一胖一瘦兩道身影正注視著這邊，

柯杰扭頭看去，是兩個穿著同樣校服的學生

男孩臉色驚恐，正要離開，卻被柯杰一把抓住

“吳哥，你看他旁邊那個高個子是誰，會不會是陳創請的幫手”不遠處，頭發微卷的學生看著男孩身旁的柯杰，猶豫不前

“管他是誰，今天要是不把事情說清楚，陳創他爹來都不行”叫做吳哥的微胖少年撇了眼柯杰，快步向他走去，旁邊的瘦弱少年只好跟上

“你干嘛，放開我，放開...”眼看兩道身影愈發接近，男孩驚慌失措，可無論他怎么掙扎，也無法擺脫柯杰那有力的手

兩個學生來到柯杰面前，其中叫吳哥的微胖少年二話不說，對著男孩就是一腳

“蠢東西，你倒是跑啊”

可沒想到被男孩靈活躲過，一腳踢空，吳哥不服氣，準備再來一次，卻被男孩身旁的柯杰攔下

“原來認識啊，你們是他的同學嗎”柯杰松開了抓著陳創的手，把包裹放進口袋里

“關你什么事兒，你是他老爹啊”微胖男孩看柯杰很不順眼

“額，我......”一時語塞，柯杰也沒想到對方會這么問，腦中剛剛想好的裝X場景，瞬間散去“好像翻車了”

“切，原來是個二貨青年”旁邊的瘦弱男孩不屑一笑，揮揮手“快讓開，別打擾我們辦正事兒”

“那個，有什么事兒可以好好談，沒必要動手動腳吧”把陳創往前推了一把，柯杰作勢要掏什么東西“而且...”

“等...等會兒，你要干嘛，這里是學校，小心我們叫人了啊”

柯杰只是習慣性的拿手機，卻發現口袋空空的

以為對方是要干架，吳哥和微卷少年瞬間有些慫了

“原本就是這小子有錯在先，學校規定不能帶手機，他不聽，結果被同學發現并且舉報，老師讓我們收繳他手機的”

“就是，這小子非但不聽，還打了吳哥一拳”瘦弱少年指了指吳哥左臉上的紅印

“哦，原來是這樣”聽完兩個學生的話，柯杰也不好說什么，裝出恍然大悟，悄悄朝男孩使了個眼色

“唉，你們老師怎么來了”

“什么！王主任來了”提到老師時，兩名學生臉色閃過恐懼，回頭一看，校門口就一個門衛大爺坐那兒抽煙，根本有什么老師

“我先走一步”

當他倆意識到的時候，柯杰和陳創早已沒了蹤影

把錢存好后，柯杰走出銀行，感受陽光的滋潤

接過路邊一位大爺遞給的宣傳單，柯杰來到公交車站，一邊游覽宣傳單上的廣告，一邊等車

正看的起勁，忽然被行色匆匆的路人碰撞到，手中宣傳單掉在地上

吐槽了一句，柯杰伸手去撿，在低頭那刻，余光掃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那個男孩，他好像叫陳創”

街道對面，男孩手里拿著什么東西，低著頭，直接橫穿馬路，惹得公路上的司機一陣叫罵

“他似乎很趕時間的樣子，跟去看看？有點不太好吧”買了瓶水，柯杰穿過馬路跟了上去

繞過小區，菜市場，公園這些地方，最后男孩在郊外的一處廢棄倉庫前停了下來

“一個學生來這種地方做什么”柯杰喝了口水，躲在廢鐵堆后面觀察男孩

在確認四周無人后，男孩走到倉庫旁，搬開石塊，露出一個狗洞，鉆了進去

倉庫不算大，兩邊被深深的雜草圍住，擺著一些框架和機器零件，翻看一下告示牌，看來這里以前是一個鞋廠，

來到男孩剛剛鉆進的狗洞，柯杰微微皺眉“好像太小了點，還是找找別的入口吧”

撬開一扇破舊的窗戶，柯杰踩著窗沿，躍進倉庫內部，

剛一進入，里面就傳來潮濕，腐爛的氣息

陽光板透過屋頂的漏洞，形成一道道光柱，照射在坑洼的地面，墻皮如皺紋般脫落，生銹的機械上也隱約有幾只黑影竄過，廢棄的布料上有被焚燒過的痕跡

“這個鞋廠曾經發了什么”

雖然現在是大白天，卻絲毫不影響倉庫里的黑暗，柯杰沒有帶手機，只能靠著墻壁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