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姜工？”

“沒事……我們繼續……”

姜月揉了揉剛才突然發疼的心口，盡力讓自己不多想。

……

開完會，姜月握著手機，猶豫著要不要打電話過去，可現在榮齊應該還在忙吧……

他敲代碼的時候，不喜歡別人打擾。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姜月很快便收拾好情緒，抬頭喊：“進——”

皮埃爾在門口躊躇了一會兒，而后才下定決心推開了門。

姜月看見一副視死入歸般的皮埃爾，有些驚訝。

“嗯……有事嗎？”姜月見他沉默，主動開口問他。

皮埃爾臉色并不好看，他盯著姜月，半響，才開口道：“就差你簽字了。”

說著，他掏出來一張紙放在姜月面前。

姜月頓了下，但還是接過來，毫不猶豫地簽了字。

皮埃兒：“……”

你真的就不打算挽留我嗎？！

一點點都不想！

越想越氣越想越氣！皮埃爾氣憤地轉身，先前準備的那些煽情的話都給扔邊兒了。

“皮埃爾！”姜月叫住了他：“你想好這之后該怎么辦嗎？”

皮埃爾賭氣道：“我怎么著關你什么事！”

姜月：“……我在美院認識個朋友，你要是……”

“不要！”皮埃爾厲聲打斷了姜月，他發誓般道：“我就要當一名建筑師！然后超過你！”

姜月一愣，但還是衷心祝福他：“……好啊，有什么需要我幫助的還可以來找我。”

皮埃爾斜睨了姜月一眼，剛才的火也滅了將半，擺擺手，不失骨氣地走了。

姜月：“……”

走了啊……

人這一生不過百十光景，大浪淘沙，能陪著一起走完余生的，能有幾個？

姜月伸出手，看著自己無名指上一枚婚戒，像是在看被磨的面目全非的寶物。

不過好在，初心未變。

……

中午，姜月和往常一樣去姜曜那里吃飯。（ps：前面改了……）

姜月一進去，就見她哥低著頭坐著，像只受傷了的大型犬。

姜曜聽見動靜抬頭，正好與姜月探究的視線打了個照面。

姜月：“……哥，你眼睛怎么這么又紅又腫啊……”

是不是哭過？

姜曜黑著臉，不語。

姜月：“……”

又跟嫂子吵架了？

“走。”姜曜突然出聲。

姜月：“……？”

姜曜：“走啊？不吃飯？”

姜月：“……”

……她才不要跟失戀的人一起吃飯。

可惜，姜曜才不會問姜月的意見，他拎起椅背上的外套，拎著姜月的脖子就給扔了出來。

一路驚險，姜月還驚魂未定，姜曜卻仗著個高腿長走遠了。

“高定會所？”

姜月鐵青著臉跟過去，她早該知道，姜曜怎么可能心情不好還帶她出來吃飯！

果然，一進去，姜月眼尖地就看見了喬木也坐在大廳里。

姜月眼看著自家哥哥選了一個與喬木姐背靠著的位置坐下，兩難之下，還是選擇禮貌地跟人家打了個招呼。

“喬木姐。”

喬木點頭莞爾。

姜曜磨著牙，把姜月給拽了過來，粗魯地摁在了位置上坐著。

姜月瞪他：“我還不是為了你！”

姜曜：“不用你管！”

姜月：“撒謊！不然你帶我來干什么！”

姜曜：“……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