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后,門怡姒伏在男人堅實的胸口急促喘息,烏黑柔軟的發絲散落在他精實的充滿力量的身軀上,儼然便是一幅生動的閨中畫面。
他從不會進行到最后一步,卻足夠門怡姒疲憊。
“要去洗澡嗎?”
雖然她的身上沒出多少汗,依舊馨香迷人,但他擔心她會覺得不舒服。
“不要,沒力氣。”門怡姒現在連動動手指頭都覺得是種奢侈,只能這么柔軟無骨的趴在他身上。
“那睡一會。”手冢知道她現在有些小脾氣,也不急著給她順毛,只是順著她的意思摟著她休息。
“假正經。”輕錘了一下他下腹部那八塊結實的腹肌,卻是硌得手疼,她終是有些不平的吐槽了一句,雖然聲音很小,但還是被他聽到了。
“阿姒,是不是睡不著。”略帶笑意的聲音,卻嚇得門怡姒一個激靈,也不知哪來的力氣,連滾帶爬的從他身上移開,躺到了另一邊的床沿,只留給他一個纖細的背影。
兩天后門怡姒和手冢的結婚請帖便全部發出,他也變得忙碌起來,獨留下她在家里無所事事,直到幾天后源奈子來接她去祖宅拍婚紗照。
門怡姒的婚紗源奈子一年前就和意大利的幾位世界知名設計師一起設計,并在一個月前趕工完畢。
上面的一針一線都經過她的精心把關,鑲的鉆石亦是珍品原鉆切割而成。
可謂是價值連城,舉世無雙。
雖然門怡姒的小腹已經有了些微隆起,但好在她本就偏瘦,腰部也不會很緊,看上去倒使她多了幾分豐滿。
不施妝依舊美得傾國傾城,動人心魄。
直看得為她換衣服的源奈子以及千葉還有一眾造型師回不過神,今天還只是和手冢一起在源家祖宅拍婚紗照,順便試穿源奈子設計的幾套婚紗,門怡姒就已經把同為女子的她們迷得移不開視線。
“阿,阿姒,我沒流鼻血吧。”千葉都不敢伸手去摸眼前的絕美女子,生怕自己一碰她就會飄然消失。
“沒呀,哪有那么夸張,你又不是男人,沒那么大火氣。”門怡姒有點無語,她的神情也太呆滯了,一向靈動的眸子現在直愣愣的定在她臉上,瞳孔都不帶轉一下。
“還真流鼻血了。”源奈子驚呼一聲,發現千葉的鼻子下面真的流下了一道血痕,這下子化妝間熱鬧了起來,幾個造型師紛紛跑出去尋找濕毛巾,門怡姒也趕緊站起來從紙盒里抽出一疊紙捂住千葉的鼻子。
“你,你別靠近我,我承受不來。”她趕緊別過臉,不敢去看門怡姒絕美的小臉還有臉上生動明快的神情。
“好好好,你喝點水緩一緩,千葉,我覺得你要是投胎做個男子,也一定是風流倜儻,流連花叢。”她有些無奈的退到了身后的沙發上,提起婚紗緩緩坐了下去,眸中帶著些許笑意和戲謔。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要是個男人,一定會從手冢那里把你搶過來。”千葉深吸一口氣,倒是不置可否,也只有手冢那樣的人面對如斯美人才能很好的克制欲望,換做其他人早瘋魔了。
“跟國光那孩子搶阿姒,小姑娘好勇氣。”源奈子也忍不住沖椅子上的千葉豎起了大拇指,笑得很是溫柔慈愛。
“嘻嘻,謝謝阿姨,我一直膽子大。”千葉感覺鼻子通暢了些放下手中的濕毛巾,低下頭,卻不想鼻血又流了出來。
“我還是出去吧,再流下去我該暈了。”有些沮喪的將毛巾重新貼在額頭上,千葉捂著鼻子走出了化妝間。
“你當心點,別撞著。”門怡姒這話還沒落,耳畔就傳來千葉的痛呼,她撞到了墻上。
一只手捂著鼻子,一只手捂著額頭,千葉甚是狼狽的走出了化妝間,一臉疲憊地走到外面的客廳,癱坐在沙發上。
“你怎么了?陪阿姒換個衣服就變成了這樣?”源弦歌看著千葉那半死不活的樣子,有些驚訝的挑了挑眉,朝身邊的傭人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送點降火的茶來。
“你們做好心理準備,阿姒實在太美了。”她的聲音虛弱無力,單手搭在額頭冰涼的毛巾上,感覺鼻子里依舊有液體源源不斷的流出。
她今天該不會要鼻血流盡,英年早逝吧......
“照你這么說,手冢豈不是早就血盡而亡。”源弦歌有些好笑地接過傭人遞來的茶,放到千葉身前的茶幾上,余光卻是瞥向了一邊淡定看書的手冢。
雖然面容依舊冷冽凝肅,高貴的丹鳳眸銳利清澈,但微緊的手指在書頁上留下了深深的褶皺,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卻無人能察覺。
“他那是冷淡。”千葉始終覺得手冢有某些傾向,估計也只有門怡姒那樣的美人才能稍稍激起他的欲望,一定是這樣。
“嘖,我總覺得你這話別有深意。”源弦歌翹起二郎腿笑得很是狡黠,眸中倒有幾分好奇和探究,其實手冢冷不冷淡他還真不知道,這只能問阿姒。
他們三人在客廳坐了一會,直到門怡姒的聲音從拐角處傳來。
“千葉,你還行嗎?不行我讓人送你回家。”她從源奈子的手中接過手套輕輕戴上,拖地的裙擺足有三米多長,身后幾個設計師為她輕輕捧著,眸中難掩羨慕。
上面的鉆石在燈光下閃動著璀璨的光澤,趁的門怡姒越發耀眼動人。
她眸中的光芒亦是熠熠生輝,甚至比那鉆石還要奪目,神情卻有幾分擔憂和無奈。
“沒事,我活過來了。”千葉的鼻血剛止住不久,轉過身時,她下意識地用紙捂住鼻子,生怕當眾噴鼻血。
“手冢,哥哥,好看嗎?你們要不要紙巾?向千葉學習。”門怡姒笑得越發恣意動人,似乎升起了某種惡作劇的念頭。
從她出現在客廳的一瞬,這兩個男人就和千葉一樣移不開視線。
她難得看到手冢露出這么炙熱的視線,不由得玩心大起,很想看看自家老公流鼻血時驚慌失措的樣子。
可是結果讓她失望了,手冢很快便恢復平靜,緩步走到她身邊牽起她的手,又替她提著裙擺,緩步向外走。
“好看嗎?”門怡姒半轉過頭,笑意盈盈的,像個小狐貍一樣狡詐,卻又嫵媚動人,攝人心魂。
“嗯。”手冢沉聲答應,有些不敢看她絕美的小臉,怕自己真的會流鼻血。
“喜歡嗎?”妻子不依不饒。
“嗯。”他老實承認。
“真乖。”門怡姒忍不住戳了戳他崩的有些僵硬的臉頰,終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男人坦誠一點不好嗎,非要在這裝作無欲無求一本正經的樣子。
幾套婚紗照拍完已接近傍晚,門怡姒累得兩腿有些打顫,勉強支撐著換完衣服,卸掉頭上的造型,走到客廳后便是癱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國光,阿姒累得緊,你先帶她回去休息。”源奈子和源弦歌要留在祖宅看著攝像師調整相片,婚禮還有不到五天,時間有些緊湊,婚紗照必須連夜趕制。
“麻煩您了。”手冢抱起了沙發上昏昏欲睡的妻子,朝他們點了點頭,眸中有些許擔憂和心疼,懷中的人神情懨懨,似乎下一秒就要睡過去。
“媽媽,哥哥,拜托你們了。”門怡姒從手冢懷中抬起頭,沖他們揮了揮手,露出了略顯疲憊的笑容。
“傻孩子,回去好好睡一覺。”源奈子哪里舍得讓她累。
“手冢,照顧好阿姒。”源弦歌揮了揮手,笑得慵懶隨和。
目送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大門口,母子倆方才走進攝影棚,看著攝像師修改照片。
婚禮的事幾乎都是源奈子和源弦歌幫著手冢一家一起操持,門怡姒身懷有孕,他們都不舍得讓她勞累,今天拍婚紗照也是必須的。
源邊渡這幾個月身體狀況不錯,一直和真田在外國旅行度假,他們昨天剛把門怡姒懷孕并且即將和手冢結婚的消息告訴他,老人自是樂的立刻定航班往回趕。
源高一郎則是親自去美國邀請那邊的一些朋友。
這是一場盛世婚禮,觀禮的賓客來自世界各地,都是應著源家的邀請,為他們的掌上明珠送上祝福。
這一場婚宴不會有任何的記者和媒體,也不會對外公開,因為這是屬于女兒一生一次的幸福時刻,可以有很多人來祝福,但卻不需要過分的關注和評價。
這是源高一郎的意愿,亦是門怡姒心之所想。
手冢帶著門怡姒回到家時,她已沉沉睡去。
將妻子輕輕地放到床上,脫去她腳上的鞋子,替她將被子蓋好,男人伸出手,理著門怡姒額前散亂的碎發,還有鬢間散落的柔軟發絲,眸光溫柔清澈,帶著寵溺和憐愛。
阿姒,婚禮那天再辛苦一次,你便能好好在家養胎。
他俯下身在妻子額頭上印下一吻方才輕聲離開臥室。
眼看著婚禮就要舉行,還有一些事沒有安排妥當,他必須連夜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