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飛機上,王妃全程沒有講話,她害怕,畏懼,她無法再一次承受離開肖凌的那種痛楚。云飛看見緊握雙手,手背冰涼冒冷汗的王妃,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帝少,休息一下吧,很快就到了,肖凌他會沒事的。”
王妃咬緊嘴唇沒有說話,她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那日在解壓館哭的稀里嘩啦的模樣。她扶著頭,閉上了眼睛,一睜頭痛讓她難以承受。
剛下飛機,王妃穿著高跟鞋就一路狂奔,云飛起先是追在她身后,然而之后他停了下來,自覺的去拿行李了。
王妃沖出機場坐上了出租車并向后面的人說了聲抱歉,便火速趕往醫院。她望著人潮穿梭的大街,凌晨的燈光灑在了王妃的臉上,映出了一絲憂愁。
王妃關上車門,就往醫院的臺階上爬,還差點跌了個踉蹌。
“Miss,tell me where is the room of the injured actor.”
“Are you the family member?The trail time has already passed.”
“Yes,I know.But please ,I wanna to make sure that he is safe.”
“Well,Room 203.Turn left at the second corner,and……”
連謝謝都來不及說,王妃就走了。凌晨的醫院燈光昏暗,只有每個病房前亮起了一盞小燈。
203!
這個數字從王妃眼前劃過,她停了下來往回倒退了兩步,停在了病房門口,卻遲遲沒有推門進入。或許是出于內心的抵觸和害怕自己無法接受的事實,又或者說她沒有勇氣推開那道門。
一個護士從旁邊經過,已經是深夜了,看見王妃時她嚇了一跳。“Miss,why you just stand outside?”
“Tell me whether the patient is well inside.”
“Room 203?He just got a cartilaginous ontusion and a little bit skin trauma.That’s ...really fine for him.”
這給我王妃一絲勇氣,肖凌沒什么大礙。她向護士輕微地點了點頭,悄悄推開門,露出一個腦袋。
肖凌絲毫沒有察覺,他睡的正香。皎潔的月光灑在肖凌的臉上,王妃遠遠望著他,欣慰的笑了。她緩緩走上前,掀起他額間的碎發,輕吻了他的額頭,自言自語道:“還好,你沒事。”
肖凌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六點了,他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突然感覺到手心的熱乎勁,側臉一看,王妃正趴在旁邊。
他先是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用另一只手摸了摸王妃的頭,他很難得看見王妃如同溫順的小貓一般,安穩的熟睡。
感覺到一絲波動,王妃睡的本來就很淺,自然醒了過來。揉揉眼睛看著肖凌,兩人相視一笑,“你醒了?身體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肖凌躺在枕頭上搖搖頭,“你今天什么時候到的呀,你不是說后天才能來劇組嗎?”
“小滑頭你沒事也不給我打電話,你知道我曉得你從高空中摔下來整個人都嚇傻了嗎?”
“那這是什么呀?”肖凌咧著嘴,兩只手升起來比了一個愛心狀。
“心形啊?”
“我愛你!看來你是真的傻了。”
王妃心的節拍停跳了一秒鐘,她才反應過來她被這小子耍了。她坐下來,詢問道:“你有什么想吃的嗎,我去幫你買。”
這時病房的門推開了,云飛走了進來,手里還領著兩個塑料袋。
“你們還沒吃飯吧,我買了一些面包,這里沒有熱的東西。”
“云飛,來的正是時候,我剛想去給肖凌買些吃的,謝謝你了。”
云飛送完吃的便走了,他還要代替王妃去看幾場法國最近的幾家服裝公司,也要順便了解一下當地的服裝業行情,探一探那個盧總的底,去他們公司旗下的門店一趟,畢竟合同還沒有簽,一切都是未知數。
王妃和肖凌兩人咬著面包喝著牛奶坐在病房里。王妃突然間停了下來,盯著他看,肖凌看著她。“怎么了,你怎么不吃了?”
“肖凌,我問你,那個導演有沒有欺負你?”
“沒有啊,那個導演不是一直帶我挺好的嗎?你看他還讓我勝任男一號,還教我拍武打戲,雖然我只有被打的份兒,但是這也給了我不少進步空間的。”
王妃被肖凌說的卡住了,這……怎么和現實差距如此顛倒?過了一會兒,她才緩過神。
“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還好吊著威亞怎么就摔下來了?”
“或許是螺絲沒有固定好吧。”肖凌毫不在意般的咬一口面包,一大口!
“你認不認為這事沒那么簡單,或許是人為造成的?”
“不會吧,不會有人想害我的。”
王妃嘴角下滑,若有所思。
“肖凌,你先吃,我去趟洗手間。”
“哦,好。”
關上病房的門,王妃嘆了一口氣看向窗外。
醫院的后花園風景很好,雖然是早上七點左右,空無一人,但庭院中的一抹綠色十分耀眼。
王妃把頭伸出窗外,感受著涼風所帶給她的一絲寒意,她想道:難道是我變了嗎?
不得不承認的事,再次見到肖凌,他還是當年的那副模樣,天真善良,沒心機的活著,而自己卻是變了不少。回望這些年,她早已褪去了天真懵懂的思想,變得沉著冷靜,凡事基本上都是以利益為準則,或許這事工作給予她的影響吧。摸摸頭,擼了擼頭發,嘆了一口長氣,看了一下手表,王妃正打算進去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又是一串陌生的號碼。
“喂?哪位?”
“小野田妃。”
王妃渾身都在顫頭,許久沒有人叫過她這個名字了,連她自己都快忘記這個刻在骨子里的名字。
“父親。”
“哼。你打算什么時候來見我,帶著肖凌。”
“父親,我現在人在法國,那個不太方便。”
“我曉得,你現在跑去拍戲?下個月十五號,帶他來見我。”
電話毫無征兆地掛了。
現在又多了一個疑問冒在了王妃的心頭,但她突然又為自己解了疑惑。但是城伯伯是月影嵐的人,怎么會通知父親?難不成月影嵐和父親連了手,想要把她和肖凌逼入死胡同?
王妃推開了病房的門,她看上去有些愁眉不展。
“怎么了,你去了趟洗手間怎么這么愁眉不展?”
“不王妃憋了半天,實話實說了“小野田太郎說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