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典禮后的當天晚上,我陪著我的同學一起去了臺球廳里玩兒,而我絲毫沒有覺得自己有什么事情辦的不妥。之后,我和我的同學討討論著為什么阿沢的離世總是如此的讓人難以接受。畢竟這也是非常突然的事情。出車禍的當天他好像在大口大口的吐著血。
而我卻只能應付著這些人,他們甚至穿出一些陰謀論,說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老玻璃”(指同性戀傾向的人,多為貶義。)說他曾經喜歡一個人喝酒,還喜歡打架,罵街什么的……甚至是說他得了抑郁癥自殺了。還有人說他這次車禍因為他得罪了人引起了……
總而言之他的死并沒有令人感到惋惜,只是被他們當做一個猜測調侃的甚至是若無其事的嘲諷甚至是辱罵的對象。大家事不關己的樣子,令人作嘔——我甚至覺得這是對亡者的不尊重。
他們覺得一個死亡并沒有什么,只是覺得懶得去理會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比自己在游戲里或者是為自己喜歡的明星支持一下就好。
但是畢竟我的朋友突然的離開這個世界讓我覺得真的很不知所措的。但是我也覺得他的命運是這樣的,也許在不久的日子里我也會去“找”他們的。
“嘿……同學開心點吧,今天畢竟是畢業的日子。”一個二班的女生拍著我的肩膀。
“哦。沒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算了,不說了。”
“對呀,今天就放心的玩吧。畢竟以后也要一起上學的。”
“我要去縣城讀書了。”我回答她。
“縣城?不錯嘛,我也是哦。”她笑著對我說。
“你也是去縣城讀初中?那,倒時候一起去坐車怎么樣?”
“好呀。倒時候咱們就可以一起去做縣城的班車了,當然我要做靠近窗戶的那邊。”二班的那個女生調皮了一下。
看到她的樣子就像是回到了以前比現在還小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女生喜歡玩些布偶娃娃,當然我居然也喜歡這個東西。
“話說,你為啥老是看著我?”她睜大了眼睛,那雙眸好像無法讓你從她視線上離開一樣。她給我感覺就像是奧黛麗·赫本那樣,我甚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被眼前她給治愈了一樣,她把我內心深處還在沉浸在失去朋友悲痛之中抽出來了。
“你為啥總感覺很害羞的樣子?”她就是用她那可人的大眼睛看看著我一樣,追問道。
“不不不,沒什么……”我似乎在那一刻變得害羞起來,當然這樣她覺得可能我是個羞于表達而且沒有什么無聊的感覺。
“沒關系,你別太緊張什么的。我就是這樣的人有些時候大大呼呼的。”她尷尬的笑著說。
“沒什么,就是我不太擅長與女生交流罷了,我是個傻瓜。”
“別這么說,我看你比我聰明多了,最起碼不會把味素當白糖倒進咖啡里。”
“哈,拿著味道應該不錯吧。”
“應該是我喝過最難喝的水了。”
“也是,對了,明天一起去趟教堂吧。”(東北地區由于歷史的原因信仰基督的人多于佛教,教堂文化也是很有特色的。)
“好呀,我們明天去上午那場吧。”
“你是說老年場?”
“我想上午去,但是明天好像沒有什么活動吧。是雙號。”我小聲說到。
“雙號?不可能吧,你記錯了。”
“應該是我記錯了吧……”
“喂!你干嘛老是心不在焉的?你怎么到底?”她突然大聲說到。
“喂!那個丫頭,你這一嗓子害得我的球都費了。”那個穿著復古英式西服上衣,一條黑色休閑西褲的男生大聲對她罵到。
“你給我,閉嘴!我說話大不大聲的跟你球打不好有什么關系?!”
“天哪,我今天怎么這么倒霉!就算我上次沒去做禮拜(新教的安息日教會。)也不至于這樣,這個女生糟透了!”那個英式西裝男生應該不是和我們一個學校的。不過他那不合身的衣服更能體現出他人品的糟糕。他在那里嘀咕著。
“喂,你這個混蛋,你有什么不服氣啊!?”女生嚴厲的呵斥著那個英式西服男。
“行了,行了快別吵了。”我看了眼女生并適當的安撫一下她的情緒。
“是我不好,這樣吧我一會兒領你去個好地方,好不好?”
“好吧,看在你這么說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了。”
隨后我連忙向西裝男同學表示歉意。
“實在是不好意思,我的朋友失禮了。”
“沒關系,也不打緊。女生都是這樣的……就是覺得有些時候她們無理取鬧一樣。”西裝男生小聲的對我說到。
“哦。不打緊就好,同學您叫什么名字?”我隨口就問他的名字。
“楚涵。”
“林檎霧。”
“你這個名字好奇怪。莫非你是……”
“你想多了,我也不知道到底誰起的名字。”
“可以,可以……算了,你還是快點去陪她吧。”楚涵大聲點的對我說到。
我隨后向他道別,而后快速的跑向女生的方向。
“喂!你好慢呀。我想說……”女生不高興的焦急的對我喊到。
“你想說什么?”
“沒什么……就是快點帶我去那里看看吧。就是你說的那個地方吧。”
“哦。對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含糊的說了一嘴。
“我……我什么啊?”
“我說你叫什么名字?”我有點不高興的追問他。
“我叫,藍怡婷。”
“不錯的,好名字呀。”我笑著回答道。
“哦。是嘛,我覺得名字不錯,偏江南風格哦。”她又自嘲道。
“哈,那還不錯啊。”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我就知道會這個樣子的,算了,你不帶我去玩我就回家了。”怡子有點慪氣的說到。
“好好好,我馬上帶你去個好地方的。”
說著我便拉著她的手腕跑了出去,對面的楚涵大聲叫到
“?????????????!”他是個朝鮮族的人。他說的意思大概是(祝你倆玩的愉快!)
我當然,聽不太懂這個。因為我根本不會朝鮮語(當然他很顯然用著特別大舌音的南韓口音說的。日語的大舌音有很像韓語的時候,因為很多日本方言說起來很有韓語的味道。)
于是我就帶著怡婷快步走向公車站去。
當然我也沒有什么特別的意思,就是想跟她聊聊天罷了。畢竟,也未嘗不可吧……